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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够啊!”楚晗大笑,眼睛笑弯,眼角笑出一丝一丝纹路仍然不损容颜。一身浅灰色西装马甲和西裤,很干净,从内到外一尘不染。
……
姚秘书把买来的蛋糕、盒饭留在桌上:“您现在改口味了呀,不吃芦笋三文鱼饭和甘蓝沙拉鳗鱼饭了?您改吃土豆烧牛肉了。”
楚晗:“怎么着,不成?”
姚秘书的小蛮腰包裹在高腰窄裙内,一扭一扭地往门外走:“快一年没见,您吃盒饭的口味真是变土了。”
楚晗威胁:“姑娘,你的嫁妆就甭想了!”
“帅哥,我赖上您啊!”姚秘书扭着丰臀出去了,闹闹哄哄的声音被关在办公室门外。
楚晗一脸容光焕发的笑容在屋门合拢的刹那缓缓收敛进嘴角,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透过极富现代设计感的落地大玻璃窗,眺望楼下宽阔繁华的街道,以及更远处故宫黄瓦红墙的轮廓。
阳光下的紫禁城,在他眼里恍惚地化作另一座雄伟壮丽、完好无缺的城市。内城九门屹立不倒,飘浮在浩浩荡荡的云海中,五彩灵鸟在上空盘旋鸣叫……一切像是南柯一梦,美好得不真实。
国在山河破。许多的怀念,无法再重来。
然而,时光流逝,这座城市满目疮痍却不改风骨。历经世代,它依然维持气度和尊严,庄严而高贵。
楚晗被两个爸爸从那一边带回来。在501基地,他的房间里,他昏睡了将近一年,等待身体各部分自然恢复,最终醒过来,平安无事。
他一睁眼,他两位父亲,他人生两个永远坚实的依靠,一左一右坐在他床侧。
“爸爸,对不起。”楚晗说,“我没事了。”
他之后头一件事就是问他爸:“我睡着的时候,他来找过吗?”
楚珣没有说话,冷冷地从床上起来,调头看向窗外。
霍将军对儿子摇摇头。
楚晗连忙解释:“他说要等三年,他肯定会来。”
霍将军粗糙的手指摸着枪把子,宽慰他:“他不来,你爹爹亲自去找他。”
楚总对着窗外咬牙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捧着儿子脸亲了一下,亲在脑门上:“没事了。爸爸爱你。”
……
楚晗坐在办公桌前,拿起餐叉吃了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品味:“土豆烧牛肉,嗯……你真好吃。”
他心里惦记的人,一年来杳无音信,让他恍惚之间觉着这是否真就是一场梦。
然而每晚辗转反侧、从被窝里爬起来吃药的时候,摸到左胸那枚乳环,这梦又如此真实。三殿下曾经跪在他脚边,吻他的裙子,真真实实对他海誓山盟过。
大翔凤胡同的地宫也彻底恢复平静,后来若干年间,再没发生吞人的荒唐事件。
楚晗后来也和他爸、以及刘雪城大队长探讨过这整件奇事的因果缘由。
就在他们流落到另一边的同时,京城里陆续发生过一些反常的现象。
沙尘暴从北方高原过来,疯狂席卷京城,就像一场黑色大潮汐,遮天蔽日。
早春二月全城下了两场红雨,十分骇人。
天马座毫无预兆地爆发流星雨,天空双星伴月……
楚总和刘队长他们分析说,灵界所谓的黑暗漩涡,或许是云层磁场作用下,许多微粒构成的宏观效应。暗流产生大量沼气似的有毒物质,让灵界里的生物们“中毒”了。那些粉尘微粒不断积累,极易发生摧毁一切的大爆炸,这或许才是数百年前王恭厂大爆炸的原因。
楚晗他们,其实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利用了大气磁场一开一阖瞬间的机会,释放“灵王之眼”的能量,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吞噬了即将爆炸的微粒漩涡。
日晷与嘉量在强烈的震荡中化为齑粉。灵界空间里多余的能量释放掉了,也就解救了那些被异化的生物。
刘队长和考古研究所里那些专家,当然是喜欢以唯物主义眼光、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论证一切看似不可能发生的奇异现象。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傍晚下班时间,唐大设计师把一大摞文件、图纸甩进楚晗办公室:“给你,这些都你负责!都是给你签字的!”
楚晗哭笑不得,求饶道:“唐先生,我晚上甭睡了,熬夜了啊。”
唐少暴躁地嚎:“你不在的这一年,老子他妈的天天都熬夜!怎么着你还惦记着回家睡你媳妇去?先把图纸都弄好了,明儿咱俩开会!”
入夜,整个一层楼里静悄悄的,楚晗一人儿加班作图,一杯咖啡,一碟点心,独守空房也习惯了,上哪睡他“媳妇”去?……
手机上有电话进来,楚晗接起:“鹤鹤。”
那边儿是沈公子一贯人神不吝的大嗓门:“晗!出来吃夜宵啊!”
楚晗冷笑:“让你那口子陪你吃,别烦我。”
沈公子嚷嚷:“你快来救场吧,晗晗,老子养不起我们家宝贝了!”
楚晗:“你俩哪呢?”
沈公子说,他们在cbd某家高档品牌店里。
楚晗皱眉笑道:“都几点了,那店还不打烊?买到店关门了你就解脱了。”
沈公子哀嚎:“我操,我们两口子是vip白金客户你不知道!这店下午就清场关门了!我们家凤儿把这一层几间店的场子都包了,从下午开始试包包和鞋试到现在,现在!!”
楚晗幸灾乐祸大笑:“受着吧你。”
沈公子:“老子现在愈发知道你有多么贤惠了,晗——”
“滚蛋啊……”楚晗笑骂:“现在还敢说这种话,你不怕他爆你菊花?”
“不怕。”沈公子破罐破摔道:“反正早就失身给他了,昨晚上刚爆过我。”
楚晗:“……”
秀恩爱的都是小狗,小狗,小狗……他在心里委屈愤慨地小声骂了一句,突然也难受了,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
……
当晚,楚晗与沈氏夫夫约在三里屯一家西班牙餐厅吃夜宵。
店面装潢非常小资,音乐低调诱惑,点餐的服务生还是一位西班牙帅哥,睫毛浓密卷曲,身材阳刚,浑身是毛。
楚晗在饭桌上很谦让的,直接把菜单递给那两口子。凤美人毫不客气地啪啪啪点了风干黑猪火腿、海鲜饭、墨鱼汁意粉、几种小碟的tapas和鸡尾酒。
沈承鹤冲服务生小哥笑呵呵一乐。
凤美人转过头看他:“你对着哪个笑?”
沈承鹤:“没……有……啊。”
凤美人慢条斯理儿道:“你对着那个男的看什么?”
沈承鹤矢口否认:“我没看他,我看海鲜饭呢!”
凤美人:“那人身上有海鲜饭么?”
沈承鹤:“……没有!海鲜饭都在你身上,宝贝,我看你呢。”
凤美人舒服了,优雅地嘬着鸡尾酒,听音乐,喝高了满面绯红,拉着承鹤下舞池去跳一会儿舞。跳舞他完全是跟承鹤学的,学两次就成高手了,舞池昏暗诱人的灯光下活生生一个尤物……
楚晗不喝酒,也不跳舞。他合伙人、生意场上的朋友,经常嘲笑他就是个活在几百年前大明朝时代的老古董,不懂得入世的苦行僧。
他默默看着舞池里贴胸亲昵的两个人……
入夜,他充当车夫,护送那两个半醉半酣的腻歪人回家。
楚晗开着车,不时掠向后视镜:“嗳,注意点儿,交警查酒驾了。”
“又不查我们……”那两人出声地舌吻、缠绵。
“有摄像头,扫黄了。”楚晗咬牙切齿。
后座上的凤美人一个纵身,霸道地压到沈公子胸膛上,呼吸声热烈奔放,带着浓郁酒气……
“我能拒载吗?!”楚晗忍无可忍,真想开门把这俩人扔下去。
天空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下雨了……楚晗打开雨刷,不由自主地,用力吸吮空气中的咸水味道。
雨势似有渐强趋势。帝都的春天多风沙,春雨贵如油啊。
让楚公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那夜,长安街附近。他在雨中开到建国门立交桥上,高架桥四周伫立的街灯突然不明缘由地明亮。四下前后都没有车辆,却灯火通明,天边一片紫色霞光,非常漂亮。
车轮下的水势突然就涨起来了,那时完全无处躲避,瞬间淹没他们的车。
京城之前发生过大雨内涝的事故,但他们明明是在立交桥最高处,放眼望下去,看得见下面流畅不息的车海。四周车灯闪烁,人海茫茫,唯独楚晗的车子,被一片来源不明的大水吞没!
车窗外面一片模糊,水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楚晗那时竟闻到一股他十分熟悉的咸腥味道,让他那一刻难以相信,不敢奢望……
车后座两口子发出几声嚎叫……
水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