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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吹雪?
不笑剑神想必永远不会露出这种“你欺负我,我好可怜”的神情。
也许天下间,能一边与人比武一边悠闲地吃糖炒栗子的,仅陆小凤一人吧。
只是此时的忧郁神情,是真的不适合他的圆脸大眼睛,让人心里疙疙瘩瘩,不大舒服。
厉南星动动身体,想要起身,却惊动了熟睡的陆小凤。
睁开的瞬间,原本笼罩其上的委屈不满统统消弭,仿佛只是厉南星恍惚间的一场错觉。
“你醒了。”圆圆的眼睛眨啊眨,眨出无限的绚烂。
厉南星下意识扶住隐隐抽痛的太阳||||穴,不去看他的眼睛。
反差过大,有些眼花。
陆小凤摸了摸新长出的小胡子,不知是刚睡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哑哑的,“你的衣服破了,我自作主张帮你换了件。”
厉南星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衫已不是原本白色滚黑边的那件,而是泛着淡淡黄|色的雪锦庄上等的棉布长衫,真是奢侈。
敛住微微的错愕,厉南星只是淡声道谢,“有劳陆兄了。”
陆小凤不无失望地抖抖胡子,“举手之劳而已。厉兄不必客气。”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陆兄?”厉南星想要起身,身体深处传出阵阵虚脱,连带着声音都虚脱无力了。
陆小凤摇摇手,“昏睡了一天一夜,你也该饿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粥应该熬好了。”
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么?
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缓缓漫过胸臆,温暖却带着丝丝疼痛,期待许久却隐含着微微的恐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却似乎一定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我不饿。”说罢,厉南星懊恼得想要吞下自己的舌头。
陆小凤走到门口,转身走回床沿,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说:“我陆小凤做事,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强极则辱嘛。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势必要态度强硬些才好达到目的,例如……”
“不要走。”厉南星淡声的请求硬生生截断了他长长的句子。
陆小凤怔忡,五官扭来扭曲了好一阵,终于恢复之前的镇定。他干咳一声,坐到床沿上,“咳,不走。”
他陪着他,静静的坐着,空气成风脉脉流淌在两人之间,静默不尴尬,那么自然,无声的此时更胜繁华红尘的无数过往。
过了好半晌,陆小凤说:“什么时候想吃,我去给你拿。”
厉南星点点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微微僵硬依然笔直的肩背,这个人想必是自由随性惯了,这样子没有只言片语的相处让他很不习惯吧?
思及此,厉南星轻轻叹气。手指忽然被握住了,温暖的体温通由肌肤相触的地方传过来。
“你的手,很凉。”陆小凤说。
“你的很暖。”厉南星本能的接口,随即,他听到自己如鼓擂动的心跳声。
因为陆小凤。
那个人倾身过来,唇覆上自己的,说道:“我的唇也很暖和。”
×××
翌日,金逐流忽然决定与仲燕燕成亲。
众人皆悚。
一向对成家之事心不在焉的疯魔盟主竟然雷厉风行起来,定在半月后行成婚仪式。
厉南星坚决反对,“不行,仲姑娘身子尚未康复,不宜劳累。”
金逐流自然有他固执的理由,“四公子的事我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现在我们在明敌在暗,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不趁早将他们诱出来,唯恐错失时机。”
陆小凤也不赞同,“成亲并不是个好主意。”
金逐流皱了皱浓眉,“如果你有其他比这更好,并能护佑厉大哥周全的主意,不妨说出听听。”
被将军了!
谁说武林疯魔盟主金逐流是草包?谁说的?!
陆小凤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目光停驻在厉南星形状姣好的唇上,忍不住想咳。
抬眼看见陆小凤半眯着眼,不知道又神游到何方的模样,厉南星苦笑连连。
那日之后,他时常会露出这种惬意的神情看着自己,让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尴尴尬尬的。
真是不知道收敛,任性肆意的家伙呵。
“成亲,想法不错啊……”司空摘星蹲在椅子上说,“只要不是仲姑娘亲自上阵就完全没有问题!”
“恩?”金逐流也听得一脑袋雾水。
司空摘星眼珠溜溜地转,“我们中间有人打扮成新娘,替代仲姑娘,不就好了?”
金逐流摸摸下巴,开始考虑可行性。
司空摘星继续说:“去掉新郎,再排除有胡子的,我长的太丑,西门太冷,花满楼不方便,只剩下……”
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换厉南星怔忡,“什么?”
司空摘星笑嘻嘻地说:“麻烦厉公子扮成新娘子和金帮主成亲。”
陆小凤腾地跳起身,一巴掌拍上桌面,“我不准。”
厉南星偏头看看金逐流瞠目结舌的傻样子,又看了看陆小凤铁青的脸,点了点头,“也好。”
(第十五章 完)
'元宝+申请七略''陆厉'少年游 第十六章(与提提的合写文)
“好……好个屁!”
陆小凤甫一看到厉南星换了大红喜袍走出来时,二话不说便拉着人闪进房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杜绝了所有好奇的眼神。
厉南星端端坐在桌边,为自己,也为陆小凤倒了杯茶。
冷茶,解渴。
陆小凤来来回回在他面前已不知走了几趟,每走一个来回,眼光便落在自己身上,这种眼光,说实话,厉南星被瞧得不太舒服。
陆小凤在考虑正事,很严肃的正事,顺便边瞧两眼还未换下喜服的厉南星。
刚厉南星从房内走出来时,陆小凤便知坏事。
头发虽还是松散扎在脑后,却梳得齐整。欣长的身子包裹的是简单的喜服,不复一般新嫁娘衣的烦琐,不仔细瞧,也与普通新婚男子的喜服无二,除了这下身圆筒百褶裙摆。
但对从未看到厉南星穿如此亮眼颜色的陆小凤来说,惊艳二字不足以言表。
惊艳,当你心心念念的人穿着大红的喜服,领口微开,露出修长脖颈,脸上带着半窘迫的神色,虽然陆小凤把这种神色理解为害羞。然后施施然,带着微风朝你走来时,小鹿乱撞,是形容陆小凤的心跳。天仙下凡,是陆小凤偷偷用来形容厉南星的词汇。
再瞧一眼,陆小凤拍板决定,绝不能再让其它人见到如此妆扮的厉南星。其它人中包括了假想情敌一号——金逐流。
“有什么问题吗?”再好心的为陆小凤可能疲累的双脚考虑后,厉南星开口。
“有!没有……有!”
“看来是有问题……这衣服不合适?”厉南星往自个儿身上看了一眼,“仲姑娘是准备了两套,我看这套简洁点,所以……”
“不是!”
“那是……”厉南星不解,抬头微侧,眉头微挑,双眼睁圆,问道。
陆小凤咽了咽口水,做这个动作的厉南星有点不自觉得……可爱。
陆小凤脑海里踹出这两字时,恨不得敲敲自己脑壳,看看装的是啥,有这么形容男子的吗?!
咳了两声,陆小凤正襟危坐,开口:“三日后,厉兄……南星身上毒已解清?”
“时间刚好。”厉南星在听到陆小凤称呼上的改口时脸微红了一下,不明显,不过陆小凤看得真切。
“那,比之陆某身上的桃花落如何?”
“陆兄身上的桃花落只需再一副药便可。”
陆小凤显然不太满意对方对自己称号上的固守。
而陆小凤显然也很懂得如何以气势压迫对方。
突然近身,两手撑在桌上,直直盯着对方的双眼。
厉南星显然还没习惯如此与人靠近,不由得往后一退,只是忘了自己还坐在椅上,重心不稳。
“南星……”陆小凤一手扶着厉南星的肩膀,另一手恰好扶住厉南星的腰身,悠悠开口。
厉南星有点羞恼自己总在某人面前的失措,回过神来,自己因为差点摔倒两手正抓着陆小凤的衣袖。
微微使力想推开,未果。
“南星……”继续,声音动人,眼神带点哀怨,陆小凤给自己打满分。
亮晶晶,又圆又大的双眼近在眼前,忽闪忽闪的,甚是晃眼。嗯,把眼睛闭上,就没那么刺目了。
陆小凤自发自觉得把这个看成是种邀请,既然如此,不要客气。
于是,于是门再度打开时,西门吹雪掉了手中正在擦拭的剑,司空摘星把茶杯当成点心塞在嘴里,金逐流一个挥手把前丐帮帮主最心爱的大口粗瓷杯扫落在地,余下便只有花满楼摇了摇扇子,悠悠开口:“有时还是会遗憾眼不能视物啊……”
陆小凤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什么反应!我陆小凤好歹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翩翩美男子,英俊不失潇洒,潇洒不失稳重,稳重不失大方,大方不失幽默,幽默不失风流……
厉南星跟在后头,与刚刚赶来的西门抱了抱拳,走到花满楼面前问了声安。
司空摘星最先回过神来,拍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