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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嘛!只要你高兴就好,我说不说话有影响吗?”向尉讽刺的说道。
“你!”丛飐得双眸崩射出火花。
他是存心想激怒他!丛飐愤怒地握紧拳头捶打枕头。
呿!向尉瞅一眼气愤到行为变幼稚的丛飐,发现丛飐的修养真的很差,稍微被激脾气就来,纳闷这种人可以轻易被原谅吗?
他现在原谅了他,难保时间一久他不会故态复萌。
“难道除了还债,你一点也不爱我?”
爱?他何尝不爱他!他如果不爱他早就一脚踹开他,哪忍受得了他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跟爱不爱没有关系,是你不相信我、不尊重我。”
他“言重”了吧!丛飐愣了一下,无奈地瘫在床上问:“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不尊重你?”
“没有吗?我对你说的是实情,你一点儿也不相信我,还打我。”
“我……”说到这,丛飐就不得不惭愧起来,但他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这件事我已经认错、跟你道歉了,况且,我会打你是因为你说要离开我,我才气愤地出手打你。”
“生气就可以乱打人?”他干嘛要受这种气,不管是还债还是爱他,他都没有必要受这种气。
他都已经跟他道过十二万分的歉意了,他为什么老是喜欢记仇、旧事重提地要惹怒他?
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发脾气,如果发脾气,之前对向尉的忏悔就显得没有意义。
忍!丛飐知道自己生气起来会失去理智难以控制。 他是爱向尉的,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他希望得到向尉的爱。
向尉是第一个让他想义无反顾,真心付出的人,他不要因为此事而失去向尉。
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不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丛飐忍住怒气,放低姿态轻抚向尉的脸颊,希望向尉能感受到他诚心诚意的忏悔。
“我说过,还债嘛!只要你高兴就好,不必委屈自己,我根本动不了你一根汗毛,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向尉忍痛地说着违心之论。
“你!”丛飐气愤得差点又失手打他,“如果你要自贬身价我也没办法!”丛飐从未看轻他,因为他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说不定向尉有他未知的能力。
自贬身价?他再努力一百年也比不上他,他不是自贬身价,而是自惭形秽。
“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因为从来没有人想了解他的感受。
“如果你这么在意还债的事情我们的帐务就一笔勾销。” '最终幻想'如果他们之间的阻碍是还债一事,那他就让它消失。
“一笔勾销?”向尉不明白丛飐的意思。
“没有错,我们之间没有债务。”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要他还,只是觉得用这个理由留住他比较有趣。“你没有欠我钱,不必还债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向尉苦笑着,虽然还清债务是他的希望,但他却感到悲伤;他误会自己已经无法让丛飐开心,所以他才赶他走。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还是识相一点儿吧!向尉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自己喜欢的白衬衫穿上。
“你要去哪里?”向尉的举动让丛飐感到诧异。
“既然不用还债,我当然是离开这里。”不离开,难道他要留下被他羞辱吗?
“你!”真是个笨蛋!“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特务。”但丛飐又痛恨的想着,或许和向尉分开一阵子也好,说不定向尉会因此怀念他对他的好。
“我知道,我到楼下等你。”
向尉庆幸着还好丛飐没有叫他不用来上班,他即穷又无才能,需要从他那里领取一点儿薪资才能过生活,而且他还希望可以每天看到他。
啊!想到这,向尉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他的薪资被他妈妈拿去吃喝玩乐了,而且现在才月初;跟丛飐借一点钱?不了,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他又何必再让自己陷进去。
没有关系,吞吞口水、忍忍就过去了,以前他跟妈妈吃白米粥也能过日子,所以他不怕过穷日子。
不能住总统套房,还得离开他,向尉感到悲哀,却希望他们的关系能从另一个立足点重新开始。
环视一圈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房间,除了丛飐买给他的东西之外、没有一样是属于他的;甚至到头来,丛飐也不属于他。
向尉一直认为多金又帅气的丛飐只是把他当作好玩的玩具,所以丛飐根本不会在乎有没有跟他在一起,只要用金钱很快就可以再找到比他更好玩的玩具。
想到丛飐会去找别人,他就不禁哀愁起来。
前一秒是爱人同志,后一秒行同陌路,少了恋人这层关系,他们什么都不是。
向尉漠然、哀伤地离开。
“向尉!”虞仲拿着资料到丛飐的办公室,瞧向尉一个人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忍不住口气有点差地叫他。
向尉只睁开眼瞧他一眼,然后随即进入假寐状态,但仍能感觉到虞仲在瞪他。
“怎么?没看过我啊!”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要扣他绩点喔!向尉想着。
“丛飐怎么了?”
“什么?”虞仲没头没尾的话让向尉感到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他讲话真直接!向尉心惊胆跳一下。
欠丛飐的债务一笔勾销后,至今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虽然他的职称是“特务”,实际上,除了早上开车送丛飐来上班外,平时他都是无所事事地在办公室闲晃。
不过,他会找到一点事情做,毕竟领人家的薪水就要认真工作,说不定还有加薪的可能。
而他的另一项工作就是——帮丛飐解闷。
丛飐曾经明白的表示过,抱着他有甜蜜的感觉。
毫无才能的他只能帮丛飐解闷,真是悲哀啊!
之前,丛飐在办公室里忙于公事时,他则是悠闲地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杂志,无聊时就躲到办公室内附设的房间睡觉。
丛飐如果工作累了,便会进房间抱抱他、亲亲他,偶尔和他做Zuo爱做的事,然后躺在他身上小睡片刻。
但将债务一笔勾销之后,他不需要再帮丛飐解闷了。
不过,这一个礼拜之内丛飐都没有去找别人吗?
“刚才开会时,他发飙把所有人臭骂一顿,包括我也被骂了,他现在还在楼下骂人呢!”虞仲忿忿不平,身为总经理,却在下属的面前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他爱发飙乱骂人关我什么事?”
“你不觉的他的脾气比以前大了吗?”
“他的脾气本来就这么大!”他说得有点心虚。
自从债务一笔勾销之后,他们只有在上班时间才有接触,下班送丛飐回饭店后,他也回自己的家,所以更不会有亲密接触;如果丛飐是因为这样而脾气暴躁那他也没有办法。
向尉认为丛飐只是需要发泄,不一定是需要他。
“你们昨天不是才到酒店去?”向尉有点吃醋地问。
“他说心情不好,我们只是去酒店喝一杯酒就走了。”虞仲有些责备地说:“都是因为你坚持不去,他的心情才会如此恶劣。”
“关我什么事!”向尉怒瞪他。
他都快穷到没饭吃了,哪有闲钱跟他们去花天酒地,况且他也不想去。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虞仲又问。
向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他心情不好你应该去问他,问我干嘛?”
虞仲也坐到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膀说:“只有你可以治得了丛飐那家伙!想办法搞定他,不然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惨;我怕你们再这样下去,大家只会日子难过,说不定连工作也不保,丛飐可能会心情恶劣到把公司搞垮,我害怕到时候我会失业,那就很惨了。”
失业率年年攀升,他还是安分一点儿,毕竟这份工作待遇高、福利佳,他要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呀!
“呿!”向尉不以为然的啐一声,想说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哪管得了他;再说,他也没有这么伟大,如果有的话,他是不是要感到光荣?
“一个礼拜了,你们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再闹了。”
向尉不满地看一眼虞仲,纳闷他一下子说他纵容丛飐,必须给丛飐点教训,一会儿又叫他适可而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听过狗急会跳墙吗?把他逼急了,难保他不会使出非常手段。”虞仲半恐吓向尉的说。
“呿!”向尉很不屑。
再怎样的“非常手段”丛飐都做尽了,还有什么好怕。
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