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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的西藏也有六七十人呢,不带点工作人员怎么行?所以就不止是七千人了,弄不好得有万把人吧!这么大的会议规模在中央来说,管招待的,管简报的,管保安的都得住在会上,这些人怎么安排,也得统计在内呀!所以实际上决不止是七千人的规模了。
40年过去了,再也没有召开过如此大规模的会议!
李润民接着说:
而我们的会议组呢,那时还只是一个科,有五六个人。另外召开七千人大会是临时决定的,从决定召开大会到会议正式开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就意味着我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进行筹备,这时候你就可以想象当时是需要怎样的忙吧。夜里12点以前就没有睡过觉,有时候过了12点也睡不了觉。仅仅是参加会议人员的名单,就忙得我们晕头转向。各个省有多少同志参加,正式人员多少,随行人员多少,男同志多少,女同志多少,都得一一登记准确。那时候又不像现在,有传真,有电脑,有手机,操作起来很方便,甚至你吃着饭、走着路都可以通过手机办不少事情,那时候就靠手拨电话进行联系。关于与会人员的名单,当时近的地方如天津、北京是直接送来的,远一点的地方都是通过电报的形式,把名单报上来,机要室的译电员再一一翻译出来,然后送到我们手上,我们再进行统计,工序很多。
另外,光我们统计了还不能算数,得抓紧报到办公厅主任杨尚昆那里,让中央领导过目,点头同意。除了上报中央领导,我们还必须留出时间给北京市委,因为他们要按这个名单,落实与会人员的食宿;同时还需要给交通部门留出时间,让他们按人数、按地点调配车辆。这还不算完,然后还必须追着北京市委了解安排落实的情况,因为我们需要知道各个代表团的住处,以便日后联络。
当各省的名单确定之后,我们还得一一落实他们什么时候到京,是乘飞机来,还是乘火车、汽车来,我们得派什么人去接,不然参加会的人来了,到哪儿去,住在哪儿都不知道就麻烦了!
在杨尚昆的日记里,我曾看到李润民多次向杨尚昆汇报会议名单的有关记录。这是他担任的主要工作,所以印象比较深。其实会议组的工作还有很多,还要抽调各路人马,组成一个庞大的简报组,七千人大会的特色之一,就是简报多。对负责写简报的人员如何一一落实,并进行培训等等,因为没有找到这一方面的有关人员,也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想象其工作的庞杂。
谁在筹备和保障大会顺利举行?(2)
有关七千人大会的安全保卫和生活住宿问题,我经人介绍,找到了原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张文奇同志。张老很负责任,他不但认真回忆那段历史,还为此专门跑了档案部门核对材料。他说:七千人大会之前,凡是党中央开会,或者是人大、政协开会,都是由中央方面牵头。只有七千人大会连带当时的另外两个会议是由北京市牵头做保卫和生活保障工作的。至于为什么交给北京市搞,当时没有说。现在分析,可能是因为会议人数太多,具体的吃、喝、住、行都在北京市,若由中央牵头,一是中央不了解北京市的具体情况,二是困难时期,操办起来难度很大,所以干脆就让北京市牵头吧。
北京市接受这样一个任务,一定不轻松。张文奇说:
操办这么大规模的一个会议,即使是现在交通和通讯技术相当发达的情况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当时的条件很差呢,所以北京市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比如我们警卫组,接受任务后,立刻进行分工,有负责会议保卫工作的,有负责会议代表外出活动安全的,有负责安全检查的,有负责交通的。单说安全检查,它既包括对人,也包括对物的检查。比如人,要事先进行审查,政治上是否可靠。如北京饭店有一位厨师,厨艺非常好,但觉得政治上有问题,就只好不用。再比如物,所有的房间、设备、电梯、汽车都要进行安全检查;吃饭,所有吃的东西从哪儿来的,谁运来的,放在什么地方都要一一核对清楚,叫做采购、运输、制作一条龙,也叫过五关吧。也就是说从人到物到活动,一层一层地都要做工作,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再说交通方面,因为县委书记、各大厂矿党委书记、厂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来过北京,为使他们出行方便安全,北京市对不少模糊不清的交通标志牌都进行了更换。
总的来说,在大会召开之前,我们进行了方方面面的安全检查和准备工作,把该做的工作都认认真真地做了,叫做防患于未然吧!
的确,他们为了会议的召开和顺利进行,付出很多辛苦。虽然他们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历史也不应忘记他们。
因为新中国成立不久,又处在困难时期,北京市一下子要安排招持一万多人,宾馆情况怎么样,他们是怎么解决吃住问题的呢?张文奇说:
北京市一下子要来这么多人,真的有点招架不了。这么多的人一起开会,不要说北京市,就是中央也没有经验。准备的时间又非常短,也就是一个月的样子,当时紧张的不得了。你就说宾馆吧,哪有那么多的服务员啊!像友谊宾馆一下子要安排1600多人住宿,服务员缺很多呀!怎么办呢?从上海借了181人,在北京市内借了128人,然后再培训上岗,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会议人数多,安排的驻地就有11个地点:北京饭店、前门饭店、北纬路旅馆、民族饭店、友谊宾馆、西颐宾馆、西苑大旅社(今西苑饭店)、虎坊公寓(主要住的是工作人员),还有军队系统代表住的宾馆:三座门招待所、西直门总政招待所、翠微路招待所。大小会场282个,因为各中央局、各省委、各地委开会,都要有会场,像中央局开会,还需要有能容纳近千人的大会场。有的饭店有大礼堂,有的没有,没有的就要为他们找会场。所有这些地方都要安排好,都要提前进行安全检查。
安排住宿,忙坏了北京市委,当年的与会者,却留下了美好印象。湖南的一个县委书记30多年后回忆说:
1961年12月下旬的一天,州里来了个电话通知,说要梁敏政同志和我安排收拾一下,准备去北京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赶到州里,各县市委书记和副书记陆续报到了。第二天,州委书记齐寿良同志和州长石帮智同志带领我们乘车前往省会长沙,与其他地区的同志汇合在省委接待室,然后乘专列开赴北京。列车运行一天一夜,到达了北京站,几十辆大客车将我们转载到西郊友谊宾馆。友谊宾馆原是专门接待苏联专家的地方,建设风格很独特,服务设施也是堪称一流的。我们自建国前参加革命起,大多数都没有到过北京,更谈不上见过这么豪华的宾馆,那股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服务员领着我们龙山、桑植、永顺三县六名代表走向一个大套间,大家雄纠纠、气昂昂地紧跟在后面,走在打头的王建阁同志大大咧咧地刚迈步进入房间客厅的门,就摔了一个仰八叉。“他娘的,滑溜溜的,像溜冰一样!”大家楞了几秒钟,便捧腹大笑起来。原来是地上打了腊,很光滑的。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们后来者便小心翼翼地拖着小步进门,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态,逗得服务员也忍俊不禁。
河南鲁山县委书记杨国殿2002年在接受我的电话采访时回忆,他们住在西颐宾馆,两个人一个房间,住得很宽敞,也对住宿条件表示满意。那么这次大会吃得怎么样呢?张文奇说:
当时的经济比较困难,会议吃饭也是一件大事。
吃饭是10人一桌,大锅菜。不管你是中央领导,还是一般工作人员,都一样。即使是少奇同志去安徽组开会,吃饭时也和大家一样,凭饭票吃饭。10人一桌坐满才上饭,坐不满不行,饭票丢了也不行。
像我们安全保卫组为了保证会议供电,保证食品安全,有时把供电局的工程师、负责人,还有供应食品的人找来开会,每到吃饭前就赶紧散会,不然没有办法管人家的饭。有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就把自己的饭票给人家,然后自己回家吃饭。就这样,特别严呀。
做保卫工作的,每个驻地警卫组也就一两个人属于在编人员,大会管吃管住,不在编的,大会不管饭。结果弄得内部同志也有意见,同做一样的工作,为什么你在编,我就不在编,就不能在会上吃饭呢。实在是编制有限呀,前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