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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觉。”
我老老实实说。
“因为白洁?还是昨天中午那个投湖自杀的案子?”
这回该我疑惑了,“你怎么知道那是自杀?”
就算是医院的护士,能接触到受害者的家属,也不太可能如此笃定地把“自杀”挂在嘴边吧。
柳皓微微一笑,一张今早的《星泽晨报》出现在眼前,第二版的显眼位置赫然印着“婚礼途中新郎投湖自杀”的大字。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很会抓住人们的眼球,无限夸大了“闪婚”、“年龄差距大”、“艺术家”等吸引眼球的事实,并且附带说,据参与这起案件的星泽市警察局刑侦科XXX透露,该起案件很可能是一起自杀案件,受害者曾有精神病史。
“还真是迅速。”我把报纸退给了柳皓,看来刑侦科的确是不想再继续查证这起案子了。
“昨天我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都是谁呀?”
吃饭的时候柳皓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告诉她都是住在星泽的朋友,没什么特殊的,这次婚礼的新娘是我们共同的熟人,所以才凑到了一起。
“那个姐姐……我觉得她好凶。”柳皓耸耸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端木吗?她呀……她对谁都那样,你别介意。”
“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她是万小姐的家人,所以才问了她一点看护的事情,没想到她直接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开了。”
我微笑着听柳皓描述端木的一举一动,脑子里很形象地再现了当时的场面,突然很想笑——这可能是这一天以来唯一闯入我脑海而且并不让我烦恼困扰的事情了。
“我都习惯了……”
话刚说出口,我便发现这有多突兀。
柳皓扬起眉毛,“沈先生和那个端木小姐很熟?要是我,根本不愿和那种人做朋友,多没意思啊!”
于是我试图转移话题,不再和她谈论端木兄妹,可是聊着聊着,柳皓又把话题移到了我在紫贝镇的工作,以及如何与端木兄妹认识这件事情上。
正当我有些不情愿时,端木文敬的电话拯救了我。
——沈清!你还没回紫贝吧!
——没。怎么了?
——我早上不是说了吗,小暗她们科室已经接受调查这个案子了,我们要一起去做笔录嘛!及赶紧到星泽警察局来一趟,我就在门口等你!快点啊!
“怎么了。”
见我挂掉电话,柳皓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昨天那个案子的事……警察还需要我再去一趟,做一些笔录。”
我匆匆说着,便准备去结账。
“婚礼上那么多人,怎么就找上你了?”
她一脸好奇地问我。
最后是我带着柳皓一起去了警察局,她对此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执意要同行。我本来不想搭理她的要求的,可鉴于她太像白洁,总觉得是白洁在向我提出那些请求,心里瞬间便漫上了不知滋味的歉疚,于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这是谁?!”
端木文敬几乎忘了和我打招呼,直接指着跟在我身后的柳皓问道。
我连忙告诉他是一个朋友,可端木文敬的表情看上去一点也不相信我。柳皓来到公安局后便一脸兴奋和好奇,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咦,那个女孩子呢?和你们一起的那个!”
“你说小暗吗?”端木文敬连忙插嘴,掩不住脸上的自豪,“她就在这里工作啊!接手这个案子!”
可是柳皓的脸明显沉了下去,还带着措手不及的惊慌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那个朋友是警察?”她的语气中带着责问。
“她不是警察……”我解释。
“人都到了吗?别磨磨蹭蹭的!来这边。”一个听上去很冷酷的女人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等我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端木文敬便急急忙忙让我跟上。
神秘事件科在一楼走廊的尽头,拐一个弯便来到了一个类似半地下室的房间,和这里的其他办公室不一样,地下室门口的墙上只是贴着一张A4白纸,上面打印着文字“神秘事件科”。
房间里光线很差,即使在秋高气爽的大晴天里,这里也点着高瓦数的白炽灯,照得墙壁和人脸都惨白惨白的。办公室里既狭小又拥挤,到处都堆着卷宗和稀奇古怪的证物。
靠近门边的一堆不明“垃圾”的办公桌上冒出了个脑袋,一个矮胖的年轻男子揉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们,“哦?是之前约好来做笔录的?……哎哟——”
胖子没说完,便捂着后脑勺叫嚷起来,原来在他说话的那瞬间,一个小物件从房间的最里面扔来,正好打在他光溜溜的后脑勺上。
“啪嗒——”一个中性笔的笔帽落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倒水。”
女人冷酷而简练的声音再次响起,屋内最里头窗户下的办工桌后面,一个染了一头灰色短发,一袭干练的职业装的女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这就倒水——科长……”
光头胖子揉揉脑袋,一溜小跑翻箱倒柜连忙寻找起纸杯和茶叶来。
“首先声明,我可不认为这是自杀——虽然刑侦科那帮大爷已经黑纸白字写好报告了。”
干练的女科长继续说着,我也搞不清这是对那个胖子说的,还是对我们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还几天没更新了,清明丢了5s心情超级不爽只顾睡觉吃东西了。
上班来以后工作越来越忙,有个大系统马上要试运行,要去现场各单位跑,白天几乎不在电脑前TUT投产之前可能还要出差合作开发,简直不让人活了。
☆、寄生 … PARASITI□□ …
7
这个名叫余中的女科长(名字是我在墙上挂着的那快掉漆的人员简介上看到的)简短地询问了我们几句,便让矮胖子带着我们到旁边的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做笔录,她自己则雷厉风行地离开了办公室。
做记录的电脑很旧,安装着某公司早些日子声明不再做技术支持的老掉牙的系统,我看着胖子笨手笨脚打开了文字编辑器,一份“案件目击者笔录”的电子文档出现在眼前。他凑近了显示器,笨重地移动着光标,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恩,姓名……能不能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你先来。”
他指指端木文敬,让他交出身份证。
又过了大概5分钟,胖子终于磨磨蹭蹭把端木文敬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登记好了。
“……恩,时间……时间……。昨天是几号……然后是目击证人描述……好吧,你说吧!”
他长出一口气,似乎很恼火刚才打字的一系列动作,皱着眉头看着端木文敬等他开口。
“我们是万花彤,也就是新娘的熟人……其实说熟人也不恰当,和她也就才认识几个月,但是一起经历了一些比较印象深刻的事情……具体我就不细说了……总之,昨天上午我和沈清还有我表妹小暗一起参加了她的婚礼……”
“你们是几点到那里的?”胖子有些不耐烦端木文敬的絮絮叨叨,打断了他。
“恩,大概是11点到的公园吧——我记得出门时我忘记系领带了,电梯里沈清还一直说我磨磨蹭蹭,那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是10点40分,从我家到婚礼现场打车也就15分钟左右。”
端木文敬一边想一边说,胖子不耐烦地记录着,可能是他老打错字,看键盘的眼神越来越烦躁。
“‘公园’,Y…U…A…N,不是Y…A…N,你打成‘公言’了……”端木文敬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指出,好像自己正在做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一样,根本没发现胖子警察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和柳皓挤在旁边脏兮兮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默默地看着他们。
直到端木文敬絮絮叨叨地做完笔录,胖警察已经被逼疯了。
“接下来是你。”他擦擦并没有汗珠的额头,对我说,目光又转到了柳皓身上,“这是谁?我早上联系你时你说只有两个人啊。”他扭头问端木文敬。
“这个……是沈清带来的朋友……”
端木文敬郁闷地解释着,还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她陪我过来的,做完笔录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我起身说着,走到了胖警察的办公桌边,把身份证递上。
“紫贝镇?”他低头仔细辨认着,“你不是星泽人?”
于是我告诉他自己是为了参加婚礼周五晚上才赶过来的。
“死者的档案里,就有曾经在紫贝镇工作的记录。”
余中突然出现在地下室门口,一边冷冷说着一边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桌子边,根本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