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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
“唉!”女生叹了一口气,“听说四年前的晚上学院潜入了坏人,其中一位前辈为保护大家牺牲了。”
“啊?四年前的昨天?”
“嗯。而且今天晚上他们也不会来上课。听往届的前辈们说,死掉的是夜间部一位很重要的学生,听说他很温柔呢。”女生又无奈地跨了双肩,“可惜我没有见过,不过大家都说那位前辈很帅很帅。”
“是吗?那还真想见见呢。”女生遗憾地摇了摇头,接著问,“那你知道他名字吗?”既然人不在了那自然是见不著了,不过可以知道下名字吧。
“这个我知道。”女生灿烂地笑了,“他是原夜间宿舍长──玖…兰…枢。”
玖兰枢,四年前在黑主学院消失的名字却无时不刻存在某个人的心里;玖兰枢,三个简单的字却占据著某个人的心,挥之不去。玖兰枢,这是不是就是你的目的,让我一辈子都记得你?
那麽,你达到目的了。我──锥生零,忘不了你了!
合上双眸,伫立在窗边的银发男子轻叹口气,“Kaname!”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将男子的思绪带了回来,“请进!”
“零SAMA,这是猎人协会上月的情况。”来人将一个资料夹放在桌前,向仍站在窗边的男子─锥生零汇道。
“辛苦你了,星炼前辈。”零回到桌前。
“这是属下的分内事,零SAMA不用客气,属下先告退了。”随著关门声,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零打开文件袋子,才看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向窗前望向湛蓝的天空,根本看不进去什麽东西,今天的脑子只容得下那三个字──玖兰枢。
四年前当零接受枢已不在的事实之後,在枢的房间安静地呆了三天。三天後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一条他们也在门外守了三天,看到零安然出来,才松了口气。
他们在担心自己,所以守在门外?一条他们的行为让零惊讶不已。
“你们……不恨我?”毕竟其实枢的死他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固执,或许枢……
“锥生君,枢跟你一样,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同样,如果枢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一条轻声解释,“锥生君,枢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跟李土同归於尽。”
零垂下眼帘,盖住双眸的神情。
“零SAMA;我会以保护枢SAMA那样效忠你。”旁边的星炼冷然开口,“所以请零SAMA拿出锥生一族该有的气势。枢SAMA要我协助的是吸血鬼骑士锥生零,而不是毫无意志的锥生零。”
吸血鬼骑士?枢也说过自己是吸血鬼骑士。那麽枢……一早就为他铺好後路了?
“星炼前辈,玖兰枢已经不在了……”如果枢这个笨蛋为自己多考虑一点,那也不会……
“零SAMA,枢SAMA是消失了,但也在我们这里。”星炼右手覆住自己的胸口,“我在枢SAMA面前起誓过,绝对会保护你。”
“星炼前辈,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他不需要别人保护,“你们放心,我不会自杀,也不会自暴自弃。我的命是玖兰枢换来的,所以我更加会珍惜,会让它更有价值。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完成玖兰枢要我做的事!这三天,麻烦你们了。”语毕,零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锥生君。”一条忽然出声叫住零,“枢是在我们心里,但……他只愿意在你心上。”
零停住了离去的脚步。
“零,你是唯一一个吸过枢血的人,你身上有枢的血,你在这里,就像枢也在我们身边一样。请原谅我们的自私,但锥生君,请考虑留在夜间部。”
零没有回头,一条也未开口。他们知道零痛恨吸血鬼,然而他却是枢最亲密的人,他们真的希望零可以留在夜间部。
抚上左颈的印记,零想起那天吸玖兰枢血的时候,玖兰枢的血一点一点得流进自己的血管,与自己的血溶在一起,控制了体内的躁动。玖兰枢,我想你更愿意留在夜间部吧。
无声一笑,零缓缓转身,“好。”
“锥生君,谢谢。”一条欠身,“你是枢所承认的,所以我们会像尊重枢一样尊重你,但是锥生君,唯一能让我们下跪行礼的只有枢。”
“我知道,一条前辈。玖兰枢是谁也无法代替的,我更不能,我仍然是锥生零。”零点点头。他明白一条希望他留在夜间部,是因为枢的关系。然而零错了,不仅仅是因为枢,更因为他是锥生零。
因为他对枢的真情,对枢的坚定,对枢的无悔,对枢的生死与共,一条他们看在眼里,懂在心里。锥生零,他有资格让他们为他效忠。
於是从那天起零就转到了夜间部,开始慢慢接触吸血鬼的生活。同时也处理元老院与猎人协会。
元老院那边,李士已死,派来的吸血鬼大部分虽被消灭,但以他们目前的实力要彻底消灭元老院恐怕还为时尚早,况且零的目的也并非是要除去元老院,毕竟需要 有人来管理吸血鬼们。枢也说过其实吸血鬼同人类一样,也只想平安过日子,所以只要元老院不来找事,他们也非好战之人。当然元老院若想进攻也需要时间恢复元 气,怎麽说夜间部的都是贵族吸血鬼,要打败他们也非易事。
至於猎人协会,内部高层早已腐败。因此当日零便直闯猎人中心,字正腔圆而不容抗拒,“从今天起,猎人协会,由我接管。”无人敢反对,无人敢出声,因零身上的君王风范,因零身上的猎人魄力。至此猎人协会高层彻底换血,而会长由夜刈十牙担任。
无视夜刈十牙的抗议,零理所当然地回答,“师父就是要替徒弟分担的。”
这话……貌似完全说反了吧?虽然如此,夜刈十牙仍无奈地接手了猎人协会,当然他拉上了一个很闲的人。
“喂,为什麽我要看这些烦死人的东西?”严重不满的声音出自正坐在桌前看一堆乱七八糟文件的黑主灰焰。
“因为你教出了个好儿子。”耸耸肩,夜刈十牙笑地得意。哼哼,怎麽也不能让你闲著啊,不然我一个人多寂寞无聊。
“更是你的好徒弟。”黑主灰焰马上反击。唉,这年头,真是越来越反了,不见儿子孝顺老子,只有老子替儿子管理一团糟的猎人协会,真是劳碌命啊!黑主一边 抱怨,一边认真处理猎人协会的事。身为前任最强吸血猎人的他终究无法坐视猎人协会堕落,会长助理就会长助理吧,反正没当过,试试也好。而一当,就是四年。
四年的整顿让猎人协会慢慢走上了正轨,在夜刈与黑主的带领下,猎人协会的发展也越来越好。而零承认自己吸血鬼身份的同时也接受了猎人职位,在有任务时去消灭LEVEL E,而在他扣下板机之前,零总是会对LEVEL E说,“抱歉。”
哪个LEVEL E是自愿成为LEVEL E的?命运弄人,身不由己罢了。每每看著在眼前化成沙消失的LEVEL E,零庆幸自己仍然活著。虽然吸了一缕的血,他对血的需求并不强烈,但也有嗜血的时候,控制不住欲望时,星炼会拿来一杯血,不是血液绽剂,“这是以枢 SAMA的血为原料配置的。”星炼如是解释,
玖兰枢早就知道会有今天麽?
“在与李士战斗的那天,枢SAMA已经交代过了。”
Kaname,为什麽你想的都是为我?以为你绝情,却比谁都有情。Kaname,你真是个失败的暗夜纯血君王,却是我的骄傲。零知道自己的命是属於玖兰枢的,他锥生零永远是玖兰枢的人。四年的时间,让枢在零心里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思念。
而在这个充满枢气味的房间,零恍惚地觉得枢其实一直都在。抱著有枢味道的被子,零知道,枢已经深入自己每个细胞了。
遥望空中的飞鸟,零轻声低语,“Kaname,想忘也忘不了你!”浅笑转身,零披上风衣,今天,他想出去走走。
镇上很热闹,零走走停停看看,像孩提时代一样新鲜。路过一家露天小吃店时,零发现自己的肚子适时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