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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解是为什么,微眠还是答应了一声,问道:“今日夫人还去宫里吗?”
冯霜止道:“去一趟。”
令贵妃倒霉又成了令妃,太后的病情似乎也开始稳定下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回光返照。其实也不算是多好了,所谓的稳定不过是说停在了比较糟糕的状态里而已。
江南那边还没来消息,和潜呤歉鍪裁辞榭鲆膊恢溃胨挂丫被⒍希闪酥芮氯ィ枳旁嘶醯拿逑陆希潮惆镒藕瞳|那边处理事情。刘全儿的目标太大,况且一向是不管什么商铺的事情,若是刘全儿去了反而是惹人怀疑。
冯霜止派周曲去,一是因为周曲在京城诸多官员之中露面少,二是因为周曲对冯霜止的一些事情很熟悉——不管和窃趺聪胪踅艿模胨瓜衷诨共桓胰猛踅芩懒恕
周曲去江南,不一定没人注意到,她选择的是一个最少的人注意到的人,至于到底会怎么发展,那其实已经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王杰依旧是生死未卜,福康安被召到南书房议事的时候,冯霜止正进宫。
她去拜访了太后,将那石头记翻出来,只念了一段便睡去了,根本就似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沁姑姑跟芳嬷嬷都是暗中抹泪,不敢叫人看见,她们拉了冯霜止出去,又说起前些天宫里的风波,便道:“本以为太后是能安心了慢慢走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宫里一日比一日折腾。”
惇妃这一下是完全复宠,十格格也得了乾隆的喜爱,相反令妃却跟被打入冷宫没区别了,她被皇帝禁足,这些天再也没能踏出储秀宫一步,只在自己的宫里发脾气。
冯霜止听了,面上浮出几分伤感的颜色来,便道:“这些事情,岂是桩桩件件都能料想得到的?”
沁姑姑和芳嬷嬷原本听太后说是——处不处置冯霜止,或者怎么处置她,都要等太后来定夺,可是太后现在根本迷迷糊糊,说不出一句话来,所以沁姑姑和芳嬷嬷也很是纠结,她们毕竟忠于太后,可另一方面她们对冯霜止的印象也不糟糕。
拉着冯霜止说了一堆事儿,又回忆起她们当宫女的时候,不知不觉,一个下午便这样过去了。
照旧是踏着暮色出去的,在宫里没遇到永琰,却还是在出宫之后被拦住了。
冯霜止在知道福康安也支持十五阿哥之后,便在忧心这一天了。以福康安的聪明,若是那谋士回去说了,定然能发现那一天的古怪之处——能掌握目前大半个江南官场的账本,作为正在争取朝臣支持的永琰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力?
可想而知地,所以今日永琰找上她,她便猜今日这一关不是很容易过了。
只是没有想到,进去之后,永琰只是将江南的一些消息告诉了冯霜止,比如据说和丫肽前锾肮偻骱衔郏热缤踅苎蹭盥渌涫凳呛瞳|搭箭所射,王杰现在依旧是生死不明……
这本该是江南官场上的秘密,可是如今永琰说来当真是轻松无比,却让冯霜止紧紧地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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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要收好处,和庋娜艘膊换崛门匀酥溃挥盟凳鞘裁锤肮倜峭骱衔哿恕
他是去查陈宏谋的,牵出一片原也是预想之中的事情——永琰还在继续说,冯霜止也很冷静地继续听着。
永琰说完了,忽然道:“查出陈宏谋,便是牵连了福康安的嫡妻陈氏,甚至连福康安也要波及到,他在江南官场颇有几个人脉,若是和苌希率翘植涣撕玫摹H羰钦吮尽
终于还是提到账本了,冯霜止还以为他是一句话也不准备说呢。
兴许是这一刻冯霜止的眼神太利,让永琰说不下去了,他顿了一下,道:“福康安同我说了此事,我知道账本在你手里,可是不曾要你交出来,你便握着它好了。”
这跟冯霜止料想的发展不一样,可是转瞬之间她又明白了什么,便又一笑:“十五爷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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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利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相互牵制,其实已经是帝王之术了。
冯霜止叹了口气,道:“既然不打算说账本的事儿,那妾身便回去了。”
永琰看着冯霜止,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看着冯霜止离开了,他才下楼去,顺着官道回宫,便进了储秀宫。
守门的宫女本是想蹲身下来行礼的,只是永琰道:“天色晚了,不必多礼,莫要搅扰了我额娘休息。”
“是。”众人压低了声音应道。
永琰这才走向殿中,只是没有想到,暖阁还亮着灯,里面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他额娘跟下面那叫青雀的贴身宫女。
永琰正要进去,只是在听到他额娘那句话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那老妖婆竟然还没死吗?”这是令妃的声音,失去了往日故作出来的高贵,便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狠和怨毒。
青雀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是病情又重了,有些爬不起来了……”
“哼,好好……她不死,我便继续送她一程……”令妃现在不能出宫,却不代表她的宫人不能,这宫里面想要买通个人太容易了。
只听令妃道:“那药,按照往日的剂量,再给本宫加两贴进去,吃不死那老妖婆!看她还敢在背后算计我,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死婆子,拖着不死,便是在这宫里面占地方。”
那青雀似乎很害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地便开始磕头:“娘娘,奴婢害怕啊……这是杀头大罪啊,娘娘……”
“以前找你跟别的妃子下毒的时候,你也没这么大的反应。”令妃冷笑了一声,便下去将她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道,“本宫现在失宠了,除了那永瑆闹的,还有谁?还不是那老妖婆?!你既然敢给他塔拉氏的茶里下毒,便已经没机会撤手了……乖,你是本宫的心腹,永瑆那样的庸碌之辈怎么配有儿子?还好是他塔拉氏的胎,跟那蠢货毓舒扯上了关系,没人怀疑到咱们的头上,你还是安全的……听本宫的,那老妖婆便要死了,你就这样去继续下几贴药,过两天我们就能听到好消息了……好青雀,快去吧。”
青雀只知道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令妃微笑着问她:“你去不去?”
青雀哭道:“奴婢真的不敢了……娘娘,您放过奴婢吧?娘娘……”
“啪!”
令妃一巴掌摔到她脸上,便骂道:“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好言好语同你说,你不领情,非要本宫教你认清楚,你是奴才,本宫是主子吗?让你去你就去,矫情个什么劲儿?呵,莫不是你也想背叛我?”
“不是……奴婢——”青雀想要解释,不想令妃不想听她解释,便又是一巴掌摔到她脸上,“啪”地一声响。
“去不去?”
不去就把她这张脸打烂,这种事令妃不是做不出来的。
长期在令妃身边伺候的青雀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狠角色?想到以前那些伺候的人的悲惨下场,又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她给那么多人下了毒,甚至还给十一阿哥成哲亲王永瑆的侧福晋他塔拉氏下毒,否则嫡福晋毓舒推了那他塔拉氏一把,也不至于立刻就小产了。
青雀认命了,她跪下去深深地将自己的脸贴在地上,小声道:“奴婢……去,奴婢去。”
于是令妃将她拉起来,又温和地朝她笑着,“瞧你这小脸,怎么给磕成这样了?回头我给你拿药敷敷,早晚会好的。这几贴药,你收好了,记得快点去办事了回来回我,莫要误了时机。你这脸,去借口找药办这事儿最好了。”
青雀有些麻木了,看现在恢复常态的令妃,只觉得毛骨悚然。
令妃让她快些去办事,青雀便退出去了,此刻永琰将什么东西都听了个干净,他不声不响地退回来,却在储秀宫宫门口说了一句:“今日便当是我不曾来过,谁要是泄露一个字,别怪爷不客气。”
下面的人都蹲身道了一声“嗻”,这才看永琰离开。
小路子等几个太监便候在外面,永琰顺着这宫墙下面走,却又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