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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人?啊恩?”恢复最初的样子,迹部嚣张不已的说。
松开环抱住炽黛的双手,改为牵。
将跪坐在地上的笨女人拉起来,强迫性的让她面对自己。
银灰色的双眸里,闪烁着认真严肃的神态:“墨炽黛,你看着我,你仔细的看一看。就算你不如表面那样单纯,那又如何?”
“小迹,你真的不知道吗?”眨了眨眸,一改往日的无辜和茫然,很是认真的说:“我是一个不善良的人,刚才的话,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或许……”
推开迹部放在我两肩上的手,表情甚是的冷漠。
“小墨!”叫住眼前这个陌生的人。
他真的没有想过,真实的墨炽黛和虚假的墨炽黛,如此的极端。
带着假面的小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是让人无可奈何,而脱去假面的小墨,却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寂寞与孤独。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清醒着……
记得小时候,听过那么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啊!是了,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那种所有人都活在梦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活在现实里的。
真的很寂寞,很孤独,不是吗?
“……”努力不去看小迹的表情,心底满满都是不快和怒火。
不,这不是她要的表情。
小迹看见真实的她,就应该是厌恶不屑,甚至是大吼大叫的说她是个骗子!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怜惜的目光来看她?
下意识的想要退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的握在小迹的手里。
甩了甩手,示意他松开。
结果……
“说吧。”淡淡,紧扣住炽黛的手腕,迹部说道:“你的过去……”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道:“从今天起,你的过去、现在、及未来,我都要参与!”
什么?!
惊愕的对上他的眸,开口说道:“你在发疯吗?”
她的过去,是一种煎熬。
那段过去,是她生命里最可悲的事。
那段过去,是她活在虚假世界里的前提。
那段过去……
该死的!她应该彻底忘记的,曾经的她,是摇尾乞怜的。宁可活在干净没有污染的世界里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呵,现在想来,她真是幼稚过了头。
那群人会在乎吗?
在他们的眼里,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玩偶罢了。需要的时候对待就好一点,没有需要的时候,就随处一丢。
“哼!”高傲的甩了甩头,迹部说:“你也知道问这个吗?你不说的话,今天本大爷就跟着你了。”勾起嘴角的弧度,玩味的笑了笑:“上厕所本大爷也跟着你。”
……
不会来真的吧?
抽动着嘴角,疑惑的望着小迹,透入着‘你开玩笑吧’的字眼。
结果……
他却说……
“上厕所还是小事,本大爷怕到时候连你洗澡都要一起,那……”
满头黑线的盯了小迹一会,无奈的叹口气,指了指地板,示意他坐下。
既然要说,那就从头说起吧……
反正,她曾经的世界是黑是白,谁也没有办法断定。
静静的仰望着天空,看那朵朵白云缓慢的浮动。
突然间,忘记自己要从何说起。
说起,那段难以言喻的往事。
身为墨苑的女儿,她是个很可悲的存在。
在那个家里,她没有任何地位,在家人的眼里,她墨炽黛仅仅只是一个女佣罢了。
每天需要早起晚睡,渐渐地更是连睡都成了奢侈。
她记得,第一次病发的时候。
母亲,那张带着怒气且不快的脸庞;父亲,那张带着冷漠且疏离的表情;哥哥,那张带着不屑且嘲讽的笑。
她的家人,也是打破她善良和单纯的凶手。
没有一个孩子,可以在病床上,听着家里人与医生的对话而……不难过。
因为那些话,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家里好,为了哥哥可以顺利结婚,所以她的病,在无形之中变成了一种负担和累赘。
清楚的记得,他们说……
“二十万?你还不确定能医好?”母亲惊讶而尖锐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不耐:“算了,我们不治了,你安排她出院吧!”
“这不行,如果拖着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很有可能她会死的。”
“死了也是我们家的事,你既然没有把握治好,还要我们浪费那么多钱吗?”就像是在说一个外人的生死一样,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客套……
“……”
最后,妥协的是医生。
但,那很正常,不是吗?
连带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可以如此直接坦然的接受你会死的结果。他这个主治医生那什么资格来干涉?
他能做的,仅仅是劝说。
因为除了劝说,他就没有任何义务。
故事只是一个开头,已经让迹部觉得很难过,很不舒服。
这就是小墨的家庭吗?那就是小墨的家人吗?他们为什么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何况这个无辜的人还是他们生的女儿?
伸手,将那个浅笑着,轻声述说过去的人抱进怀里。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小墨。
遥远的,连他都无法抓住。
就算过去是那样的不堪,不幸,并不代表未来也会这样。
他迹部景吾想要保护的人,岂会无法保护?(但,在力量面前,你的保护也是空的。)
小墨,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的身边,还有他……
“小迹,你说我坏吗?”
“笨丫头,你也不知道反抗吗?”
“可是……”抵在小迹的胸口,勾着嘴角的弧度,轻轻地的说:“他们是我的家人啊……我拿什么去反抗?”
在那个世界里,子女与父母反抗,就是不孝。
没有人会去看其中的深意,所有人都只会看表面。在他们眼里,反抗父母的孩子永远都是不乖、不好的。
大人不会犯错,而犯错的只会是孩子。
这就是那个世界的道理。
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却没有可怜天下子女心这句话。
“那样也算家人吗?”挑眉,对于那群混蛋,他可不会认可的:“你的病……后来怎么样了?”
“小迹,你觉得怎么样了呢?”
“……”他能不说吗?
从认识开始,他那次不是被气疯的?那种故意似得遗忘,每次都要重复一遍,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认为她在装傻。
“呵呵,就是不了了之了嘛!”
“去忍足家看看吧……”或许可以治的。
摇了摇头,笑着望着小迹,抬手摸上他的脸庞,说道:“不用了。这个病已经成为不治之症了。”
连身上的魔力都无法克制,还能祈求什么吗?
“小墨!”
“没关系,我已经可以记得小迹你了,很清楚的记得。其他人……”轻笑着,冲着小迹说道:“记不记得,都没有关系……”
是的,其他不重要的人是否记得,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重要的人,她已经完全的记在了脑子里,不会轻易忘记的。
至少,现在不会。
第43章 12
中日的阳光毒辣辣的照在大地上。
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是窒息沉闷的气氛。坐在沙发上的人翻了翻眼皮子,看了一眼正在忙里忙外的人。
叹气,把手里握着的报纸放下,开口喊道:“墨炽黛,你给本大爷适可而止!!!”
这个女人……
那天谈话回来后,就开始躲藏他的靠近。
可恶的女人,实在可恶!!!
该死的,你这个笨女人,笨到家的女人!!
这回,逃不了了。
就给他在客厅里像个陀螺似得转悠,就是不愿意坐下来面对。
到底怎么说她才可以真的拜托那些过去。
既然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何必在乎那么多。
老是把过去摆在心上,人生的路怎么可能继续前进?
虽然墨炽黛是活着,可是,心已经死了。
“嗯。”放下手里的扫帚,动了动嘴皮子,走到小迹的身边,坐下。
自那天谈话后,她尽可能的避开和小迹的所有见面可能性。为的,只是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日后的路罢了。
以后要怎么走,那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
这其中,已经摆上了迹部景吾这四个字,更包括——迹部财团在内。
为了这些,她必须努力,必须把他们的命摆在心上。
“啊恩?你终于肯坐下来了吗?”挑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墨炽黛,你到底要本大爷怎么做才能好好正式一些事?”
聪明的要命,却装成一个无知的笨蛋,任由别人践踏那份尊严。
该死的,就不知道适当的去反抗一下。
“对不起,小迹。”
除了这句话,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表达。
为此,能做的就是继续沉默。
空气里的窒息弥漫着,让开门进门的几位硬生生的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他们怎么会想到,看门看见的不是迹部吼着墨炽黛,而是他们并肩沉默的坐在沙发,一起无言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