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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伍德的领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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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想到这儿,克礼就忍不住低头窃笑。
    但是,过了二十四小时,这次探险的吸引力及新鲜感都消失了。只有骑车经过“丁夫人恐怖蜡像馆”时,才会再度感受到那种兴奋感。那时候,他会猛然心跳一下,脉搏也会加快。他会想起蜡像馆里那些无声无息进行着的谋杀案,还有那许许多多愚蠢的脸孔。但是克礼并未再花六角五分买门票进去,看看他的杰作魏伍德少了领带,敞开领口的模样。
    不过,有一天下午,克礼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个会让大家瞠目结舌的有趣点子。他送完一袋杂货之后,骑着单车回杂货店时,因为强忍着笑意,胸膛不断起伏着。
    什么时候下手好呢?今天晚上?不,最好先计划一、两天。
    他得动动脑筋,保持沉默、动作俐落——这都是克礼最仰慕的优点。
    他整整思考了两天,他到点心铺喝了些啤酒,和朋友玩弹球机。弹球机上面也有跳动的灯光,但是他满脑子只想到“丁夫人恐怖蜡像馆”,对于又亮起一个球得分,根本都不在乎。同样的,点唱机上的七色闪光也丝毫吸引不了他的眼光,他虽然心不在焉地走过去投了一枚硬币点唱,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要在“丁夫人恐怖蜡像馆”如何下手。
    第二天晚上,他和母亲共进晚餐之后,买了一张蜡像馆的门票进去。卖门票的老头头也不抬,一个迳儿忙着找钱、撕票根。
    克礼在九点钟进入馆内。
    虽然他今晚对各个场景的兴趣不大,仍然一路看过来。魏伍德的领带依旧不在,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忍不住暗自窃笑。克礼记得他留下来过夜的那一天,是满脸严肃的巡场男子最后一个离开,这么说,钥匙应该在他身上,所以只能最后杀死他。
    第一个要杀的是那个女人,克礼又躲在铁栏杆的旁边,观众慢慢离开后,美玲穿着外套、戴着帽子,从他身边走过,跟展览厅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准备从后门离开。克礼走出来,一把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
    她只轻轻“呃”了一声。
    克礼双手掐住她的喉咙,免得她再出声。最后,她身子突然软了下去。克礼把她拖到衣帽间左边一个幽暗的角落。他故意把一个空纸箱推倒,但是声音不大,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美玲走了吗?”一个男人问。
    “大概还在办公室吧。”
    “不在了,”说话者已经进入走廊,他看看灯仍然亮着的衣帽间。“她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蹲在美玲尸体旁的克礼,此时走出来,同样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这一次比较费事,因为男人用力挣扎,但克礼的臂力很大,迅速把男人的头撞向地板。
    “怎么回事?”第二个男人闻声而来。
    这一次,克礼往他的下巴一拳挥过去,但却打中了他的颈子。事出意外,那个男人——面容严肃的小个子——一时愣住了,所以克礼又轻轻松松地挥出第二拳,然后抓住他衬衫前襟,把他的头用力往石墙上撞过去。而后,克礼再确定一下三个人都死了。两个男人的头上鲜血淋漓,女人的嘴角缓缓流着血。克礼从第二个男人口袋里拿出钥匙,除了钥匙之外,还有一把小刀,克礼也一并拿走了。
    高个子男人轻轻动了一下,克礼紧张地打开珍珠把柄的小刀,狠狠地向他的喉咙戳了三下。
    真险!克礼又检查一下,确定三个人都死了。他们身上都是千真万确的鲜血,而不是丁夫人恐怖蜡像馆所用的红漆。克礼把灯打开,走进展示厅,兴趣十足地替三具尸体选择最适当的陈列地点。
    那个女人应该放在马拉特的浴缸里——这一点不至于有太大疑问。克礼本来考虑着要不要脱掉她的衣服,后来还是决定作罢,因为穿着毛边外套和帽子坐在浴缸里,会让人感到分外可笑。看清楚马拉特的蜡像之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原本以为他的腿是用木棍做的,两腿之间不会有什么东西,因为参观者只看得到他的上半身。事实上,马拉特根本就没有腿,身体只做到腰部,放在木架上,免得摔倒。克礼把这个蜡像抱到衣帽间,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桌中央。接着又把那个女人——她相当重——拖到马拉特的场景,放在浴缸里。她的帽子掉下来了,他捡起来,斜戴在一侧,遮住一边眼睛。她流着血的嘴唇半张着。
    老天爷,真是太有趣了!
    现在轮到男人了。不用说,那个被他用力刺穿喉咙的人,非常适合取代正在吃腊肠和泡白菜的男人,因为背后那个女孩本来就要刺他的喉咙。这件工作花了克礼十五分钟。老人原本是坐姿,所以克礼把他放在衣帽间外的马桶上。看着喉咙淌血的老人坐在马桶上,一手握刀,另一手拿叉,真让人忍不住发笑。
    克礼靠在门板上,纵声大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没别人听到,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就是因此被抓住也是值得的。
    接下来就轮到专门管闲事的家伙了。克礼仔细打量四周,眼光落在魏伍德的场景——描述一九一八年签署休战协定的情景。
    一个蜡人坐在大书桌前签字,这个地方最适合头几乎要被割断的人。克礼花了不少力气,才抽出蜡人手上的笔,放在书桌一旁,再把这个人拖进衣帽间,安置在办公桌前,摆出写字的模样。克礼把一枝圆珠笔塞进他右手。现在只剩下收尾的工作了。他发现自己夹克上沾满了鲜血,势必要处理掉,但是裤子却毫无血迹。
    克礼把第二个男人也拖到魏伍德的场景,抬起来,架到椅子上坐好,但是他的头一直往前倒在铺着绿色吸墨纸的桌上,笔也几乎无法拿直。
    最后总算大功告成了,克礼退后两步,含笑注视着自己的杰作。而后,他坐在椅子上休息几分钟,因为他心跳如雷,而且突然发觉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疲倦不堪。不要紧,还好他现在有钥匙了,可以锁上门,好好回家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好好享受成果。
    克礼从某个场景的一个蜡人身上脱下一件毛衣,因为蜡人的手无法弯曲,他只好把毛衣从脚上脱下来。领口虽然因此拉大了,但也无计可施。现在,蜡人胸前只剩下一个围兜似的东西,手臂和上身的其他部分都赤裸着。
    克礼把夹克卷起来,把自己认为碰过的地方都拭去指纹,然后关了灯,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走出去,上了锁,拴好门。如果有信箱,他会把钥匙留在里面,但是没有信箱,因此他把钥匙丢在后门的台阶上。他在垃圾筒里找到一些报纸,把夹克包起来。后来又找到另外一个垃圾筒,就把报纸包的夹克硬塞进糖果纸、啤酒缸和其他的垃圾筒当中。
    那天晚上,母亲问他:“新毛衣吗?”
    “立基送我的——祝我好运。”
    夜里,克礼睡得像死人一样,他实在太疲倦了,联想到那个坐在马桶上的老头,都没有力气再笑了。
    第二天早晨,售票员九点半之前抵达,克礼就站在马路对面观看动静。九点三十五分时,只有四个人进场,但是克礼实在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他穿过马路,买了一张门票。这时,售票员也开始兼任收票员。他告诉观众说:“直接进场参观就好,今天早上大家都迟到了。”
    说完,他走进去打开房屋外的灯,再往里走,把展示厅到衣帽间的灯全都点亮。好笑的是,他竟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连美玲戴着帽子,穿着外套坐在马拉特的浴缸都未曾觉察。
    到目前为止的四名观众,是一男一女,一个十四岁左右、穿球鞋的男孩,另外还有一个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浴缸里的美玲,仿佛十分“正常”似的。但是克礼的心却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无法呼吸了。接下来,那个吃香肠和泡白菜的男人也没有引起任何惊愕,克礼不禁有些失望。
    又进来两位观众,一男一女。
    最后,走到魏伍德的场景前面时,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女人挽着丈夫的手臂问道:“签署休战协定时,有人被枪杀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男人含含糊糊地应道。
    克礼胸中的笑意简直像一触即发的炸药一样,他赶快转过身克制住自己。他有种感觉:他知悉一切历史,任何其他人都不了解。这时,鲜血当然已经变成铁锈色了。绿色吸墨纸浸满了血。
    多余的血水从桌子旁边一滴滴地流下来。
    房间另外一头,站在美玲身边的女人忽然大叫一声。
    有个男人哈哈大笑,但是瞬即停止。
    霎时之间,一切都爆发了。有个女人尖叫,同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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