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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越邸杀人事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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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中摊开双手,愤愤地说,“太荒谬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会选人杀啊,兰还没什么关系,榊跟深月的死,对‘暗色天幕’而言是致命的打击啊。即使剧团因此成名了,剩下几个三流演员也演不了戏啊。”
  “喂,枪中,你说这种话太伤人了吧?”被说成“三流演员”的名望奈志,皱起又浓又丑的眉毛,瞪着枪中。
  枪中嘟着嘴巴,不理名望奈志的抗议。的场对这样的枪中说:“那么,反过来说,有人跟你有仇呢?”
  “跟我有仇?嗯……所以杀了我重要的演员,想让我这个团主陷入困境中?”
  “对。”   棒槌学堂·出品
  “因为这样杀死三个人吗?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让人如此恨我的事。”
  “可是……”
  “其实,我也想到了一个动机。”枪中说着,看了我们大家一眼。他犀利的眼神,让大家的表情都僵硬起来。
  “那就是——”枪中欲言又止,很快地摇摇头说,“算了,”他又转向女医,“反正我说了,你也一定会否认。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对你们的怀疑,凶手未必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
  一直低垂着头的彩夏,听到枪中这番话,猛然抬起头来,往我这边看。她嘴唇抖动着,好像想跟我说什么。
  下午在礼拜堂,我们曾谈过四年前在横滨白须贺家的火灾起因,可能跟这次事件的动机有关。我猜她大概是想跟我说,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吧。
  我虽然注意到她这样的反应,却什么都不想说。没错,那可能成为杀死榊的强力动机,而榊的女友兰被杀,也可从这里得到解释,可是——眼前又浮现外面灯光照射下的四角形广场和横躺在广场上的深月。她的身体裹着纯白的蕾丝布,乌黑的头发散开成扇子的形状,胸前的鲜血像绽放的花朵,闭着眼睛的美丽脸庞显得十分安详。
  问题是深月的死!
  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深月也得死呢?这个房子里的人,为什么要杀死跟已故白须贺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深月?
  我暗自摇着头,终于按捺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铃藤?”枪中讶异地问我。
  我像个只会摇头的机器人,迟缓地摇着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请让我离席,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7 




  走出餐厅,我直接前往一楼的大厅。
  没有开灯的大厅,一片漆黑。我在楼梯平台的墙壁上摸索,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下开关,回廊上的灯泡——攀缘在墙上的黄铜骨架,呈现出草木的曲线,骨架上装着附有灯罩的电灯泡——亮了起来。
  墙壁上的灯泡不多,所以宽敞的挑高空间的光线比白天时暗多了。走到黑花岗岩地板的大厅时,光线就更黯淡了。我想应该还有别的电灯吧,回廊下通往礼拜堂的阶梯附近,也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鸣濑已经交代末永来修理过了,那幅肖像画又像往常一样,悬挂在壁炉上方的墙壁上。我被吸引了般站在画前,抬头看着她泛着寂寞微笑的脸庞。
  被迫来到这栋雾越邸,已经整整三天了。这个时候,我们本来应该已经回到东京,在熟悉的狭窄天空下,各自过着平稳而无聊的生活。当然,也有人没办法这样,例如榊由高,因为8月那件案子,可能一回到东京就会被警察带去侦讯;和榊同时被怀疑与案件有关的兰也是一样。可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某人夺走了生命。
  如果那一天没有遇上大雪,平安回到东京——明知这么想毫无意义,我的意识还是拼命逃向虚无的假设中。
  那么,名望奈志也许可以说服妻子,避开离婚的厄运。甲斐大概会为了凑几十万还给榊而到处奔走。彩夏可能正为三原山火山爆发的事大惊小怪。枪中还是一样边经营他的正业,边构思剧本。而我呢,一定是一个人待在肮脏的公寓中,懒散地写着杂文赚钱。还有——还有深月……

  ——我活不长了。

  这是几个小时前,我在这里跟她之间的谈话。她所说的字字句句,都仿佛成了遥远的往事。

  ——我觉得心情很平静,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希望拿别人的心脏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不认为我有那样的价值。

  我告诉她不可以放弃,她回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微笑,说“谢谢”。她说她忍不住想告诉我这件事,还说她希望我知道她的秘密。
  “嘎哒”的剧烈声响,在我耳边回荡。那是肖像画在我们谈完那段话之后,突然从墙上掉下来的声音。跟深月同名同长相的已故白须贺夫人的画,以“掉落”的方式预言了她的将来——短短几小时后的将来……
  此时,一个颇理论性的思考在我脑中浮现,——这个房子是个镜子。
  昨天傍晚,的场小姐这么说过。

  ——外来的访客,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将来,为将来而活。

  对各位而言,现在的时间通常只是接续未来的一瞬间。所以,这个房子会映出这个现象,如同跟各位的心态产生共鸣一般,开始看到各位的将来。
  她还说,包括她在内,住在这栋雾越邸的人们,都对将来毫不关心。我想他们都是失去了所爱的人,厌倦世间,宁可活在最珍爱的过往回忆中,才会躲在这样的深山房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所以,对他们来说,这个房子永远不可能成为“映出未来的镜子”,那么……
  被医生宣告很难活过30岁的深月说,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自己的未来。亦即,对未来一点都不积极——也就是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兴趣。没错,就跟住在这屋子里的人一样。
  可是,这个房子却“动起来了”;这个房子以“动作”映出了她的未来——即将被杀死的命运。这样的矛盾,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的场说的是真的(啊,我也开始相信这个家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了!),那么,在那一刻,这个房子应该“跟深月的心态产生了共鸣”。也就是说,至少在那一刻,她所说的和所想的不一样,“并没有放弃她的未来”。也许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我怀疑是不是在跟我谈过之后,让她死寂的心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波动?
  如果真是这样,实在太讽刺了。当她对已经放弃的未来开始心动时,这个房子立刻感应到她的改变,预言了她的将来,而这个将来竟然是不久之后降临的死亡。
  我站在那里抬头看着肖像画,两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中,手臂不断颤抖着。我努力镇定下来,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如果那时候我把肖像画掉下来的现象,更慎重地视为这个房子的一个“动作”,提醒自己深月可能是下一个遇害者,也许……
  在我不停诅咒自己的同时,对杀死深月的凶手的憎恨与愤怒,也不断涌出意识表层。当榊跟兰被杀时,我并未如此憎恨凶手。有的只是遇到这种非寻常案件的震撼,以及对凶手就在这个房子中的事实所产生的不安与害怕,顶多只是这样而已。身为这个社会的一分子,我认同“杀人=坏人”的社会规范,但还不至于为这个理由去“憎恨”一个犯罪者,因为我的心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社会。
  可是,现在我打从心底感到愤怒与憎恨——对夺走芦野深月生命的凶手;对这个凶手的行为。
  为什么非杀了深月不可的疑问,开始占领我的思绪。我可以感觉到,刚才占据心中的彻底绝望心情,已经逐渐变质了。
  即使知道谁是凶手,她也不会回来了。即使强烈憎恨这个凶手;亲手打死这个凶手,也不能让她重生了,可是——我想质问凶手,为什么要杀她。我想知道凶手为什么一定要杀她,我迫切地想知道。
  我控制不了手臂的颤抖,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模糊了我仰望肖像画的视线。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当背后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我才被拉回现实的洪流中。
  “枪中先生很担心你呢。”  棒槌学堂·出品
  我回过头,看到的场小姐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接着说:
  “你还是回上面去吧。”
  “会议已经结束了吗?”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她,她默默点点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我问。
  “你走了以后,我应枪中要求,把房子里的人都叫来了。不过,老爷并没有来。”
  “结果呢?”
  “我们问过所有人,下午4点左右到5点半之间的不在场证明。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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