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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能让我搭个便车吗?”那是一个女人,连连道歉,白小舟抬起头与她对望,倒吸了口冷气。
这个人,是林娜!
瞿思齐显然也认出了她,对她点了点头说:“上车吧。”
“请问,我见过你吗?”林娜看着白小舟,疑惑地问。
“呃。”白小舟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说出来怕你笑话。”林娜说,“我本来是来驴行的,昨晚下大雨,我就在那边的林子扎营。睡着后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我不知道怎么进了一个游乐场,被美国电影里的杀手们追杀,后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受了重伤。好像……”她偷偷瞄了一眼白小舟,“好像就是你救了我,还帮我包扎。”
白小舟与瞿思齐相视一笑:“是吗,那还真是缘分啊!”
林娜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软的车垫子上,惬意地笑道:“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得都快让我精神错乱了,呼,幸好只是一场梦。”
白小舟不置可否,她抬头望着那些被树叶筛下来的阳光,笑容明媚。
或许,噩梦的意义就在于醒来之后,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所带来的快乐吧。
第三部 第八章 不祥之兆
西南某山区,山川明媚,草木茂盛,时值深秋,正是柑橘成熟的季节。老赵吃过老婆做的哨子面,心满意足地背起背篓,今天要去果园里多摘些柑橘,他们村盛产柑橘,家家户户都种了好几亩,每到这个季节就摘了背去城里卖。他们的橘子皮薄肉甜,城里人很喜欢,昨天他摘了几十斤,全卖光了。
他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地往山上走,刚翻过一个山头,忽然愣住了。
漫山遍野一片雪白。
下雪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不可能啊,这还不到下雪的季节呢。他瞪圆了眼睛仔细看,这一看非同小可,原来那并不是雪,而是白色的果实,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山头都结满了这种白色的果实,仿佛橙色的柑橘一夜之间全部变得雪白。
别是橘树生病了吧?他吓得双腿都在打战,这片果林是他全家的希望,他的儿子在读大学,要是今年的收成没了,儿子明年的学费可就交不上了啊。
他撒开脚丫子朝果园狂奔,一路跑到林子里,早就有很多同村的村民们赶来了,一个个都脸色煞白,眼中是掩饰不了的焦急。
老赵从树上摘下一颗白果子,怎么看都不像柑橘,又不敢吃,对旁边的村民说:“老李,这还真是邪门了,请农机站的老王来看看吧。”
“恶果啊!”一声炸雷般的尖叫吓得众人一激灵,齐齐回头,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拄着拐杖叫道,“这都是恶果啊,大祸就要临头了!”
老赵认识那个乞丐,他解放前是跳大神的,“文革”时被批斗,疯了,平日总能看到他蹲在街头,吃着别人施舍给他的剩饭剩菜,一边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
“老傻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村长怒喝,“大家都急成这样了,你还来捣乱!快滚!”
老乞丐忽然嘿嘿笑个不停,睁着他那双泛白的眼睛,摘下一个白果子,一边吃一边走远,嘴里还在不停地喊:“恶果结九日,九日之后,将有大灾!大灾啊!”
不知道为什么,老赵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许,老乞丐说的并不是疯话?
警察局法医办公室里的灯亮着,散发着惨白、冰冷的光,金属解剖台上躺着一具白骨,上面的肌肉组织清除得很干净,干净得就像医学院里的塑料教具。
“这是一具女性尸体,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白小舟的目光落在尸体的胯部,脸色有些凝重,拿起桌上的尺子,量了一下耻骨之间的距离,法医老张转过头来问:“发现什么了吗?”
“耻骨之间分离了四毫米,她至少怀孕十周以上了。”白小舟把玩着尺子,“看来情杀的可能性很大啊。”
“别轻易下结论。”老张说,“那是警察的工作,不是法医的。”
门开了,瞿思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小舟,我打听到消息了。”白小舟忙脱下白大褂走出来。瞿思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托人查了裴庆东他们的境况,在梦中幻境里死了的人,在现实中也死了,心脏病发作,猝死。苏叶和李安然活下来了,不过她们似乎受了点儿惊吓,请假回老家去了。”
“萧景德呢?”
“我查过,没有这么一个人。”瞿思齐说,“他用的是化名。”
白小舟眉头皱得更紧:“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我们,来找我们的麻烦。”
“怕什么?”瞿思齐仰起头,伸出大拇指往自己脸上一指,“有我呢,他那点儿雕虫小技,在我面前简直不够看。”
“又在自吹自擂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瞿思齐的脸色顿时一黑:“朱翊凯,你是不是每天非要损我一顿才开心?”
那男生身穿英伦风的立领风衣,模样俊美,笑容明媚,正是051号研究所成员之一——朱翊凯。
“翊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白小舟问。
朱翊凯耸了耸肩说:“龙老师到处找你们,让你们赶快回研究所,有要事相商。”
白小舟三人回到051号研究所的时候,楚先生坐在龙初夏刚买的红木太师椅上,与龙老师对坐品茗。桌上的紫砂茶壶弥漫着淡雅的茶香,连白小舟这种不懂茶的人都能闻出这是少见的好茶。木桌的上首还坐了一个人,五十多岁,穿着普通的西装,乍一看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大叔,但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气势非凡,举手投足间领袖气质缓缓流露。
“稀客啊。”瞿思齐笑嘻嘻地说,“什么风把楚先生吹来了?”
“恕我直言。”朱翊凯毫不客气地说,“楚先生每次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
那长者闻言大笑:“初夏啊,你这几个弟子果然非同凡响啊。”
龙初夏自顾自地饮茶:“首长谬赞了。”
首长?白小舟吃了一惊,这位长者是军人?
“柳伯伯。”楚云飞说,“还是开门见山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长者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出现漫山遍野的白,宛如山川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镜头拉近,众人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雪,而是果实,这座山脉所有树木都结着同一种果实,形状像猕猴桃,却通体雪白,迎着阳光,白得透明,仿佛只有果肉而没有果核一般。
“恶果!”白小舟睁大了眼睛,呆呆地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长者惊喜道:“小姑娘知道恶果?”
“我在档案里看过,1965年,某地结出过这种果实,摘后会立即长出,其味甚苦,难以下咽,古时候人们称它为‘恶’,‘恶果’一词便是来源于此。”白小舟脸色煞白,“当年恶果生长的地方风水奇特,是少见的龙脉,龙脉结出‘恶果’乃大不吉,一年之后,国必有大难。”
“这段视频拍摄于九天前。”长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此地的风水较之1965年的山川更加重要,几乎可以说是中华命脉,恶果在中华命脉上肆虐,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需要我明言了吧?”
白小舟浑身发冷,恶果只结九日,九日过后凋落无踪,没有人能阻止它们,一旦它们出现,所有人就只能绝望地等待灾难来临。这些灾难,或许是天灾,亦可能是人祸,2012临近,恶果的出现莫非与之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这样算起来,天灾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能做什么?”朱翊凯郑重地问,他明白其中的利害,或许如今已到了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
“恶果的出现是天意,没有人能逆天而行。”楚云飞侧过头来,斜睨了三人一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端着茶杯的龙初夏抬起眼帘:“你们找到了‘件’?”
“‘件’是什么?”白小舟忍不住问。
“‘件’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据古书记载,它是神的使者,它们常常在家畜中诞生,模样奇形怪状。它们诞生的时机总是在灾难横行的年代,出生之后会说人话,但只说一句,这句话就是消除灾难的唯一办法。”长者叹息道,“天不亡我中华,就在昨日恶果凋零之时,我们在离长出恶果的山川九十里外找到了一颗鸡蛋。那颗鸡蛋是一只普通的母鸡诞下,蛋壳上浮现一张悲戚的人脸,传说,那是神明悲悯世人的容颜。”
“‘件’诞生了吗?”龙初夏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长者淡淡地笑了一声说:“我们将鸡蛋送进了专业的机构,想将它孵化,但用尽了所有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