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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双拳紧紧的握着,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
小翠愈发的不解,望着姚雪,非常担心的道:“阿雪,你——”
姚雪轻轻抬手,制止小翠不要说话,她需要安静。
片刻之后,姚雪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小翠也意识到姚雪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忙问道:“阿雪,你现在怎么样了?”
姚雪苦笑着摇头,笑了一下,“我很好。”只是她的笑容非常难堪。
***
王天和口红提着铁箱子回到古宅。
一路上,王天的心脏都是砰砰剧跳的。
放下箱子,王天兴奋的问口红,什么时候行动。
口红冷冷的白了一眼王天,尖锐刻薄的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不就是一把枪吗?值得你这么兴奋的要死不活的?少见多怪。”
王天正在沉浸在满心欢喜中,根本不把口红的冷嘲热讽当回事。
口红静静地道:“你会用枪吗?”她手中此时握着手枪,掏出一张纸,轻轻地擦拭着枪身,一脸的冷峻神色。
王天当然知道手中的利器是用来杀人的,一旦弄不好,反倒把自己的小命报销了,口红的话虽然尖锐冷峻,可是她说的是实话,想到这儿,王天轻轻摇头,“不会。”
口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听着,我给你上一课理论知识,至于实践,我想只有到双方交火的现场中才练的出来……”
王天连连点头称是。
口红将这把五四式手枪的历史渊源,性能,优劣娓娓诉说一遍,看着神色认真的王天,语气顿了顿又接着将射击的要领告诉王天,还举了几个特殊场地射击时的方法作为例子,传授王天。
说完这些话,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王天对枪械的兴趣愈发浓烈,以前他最大的*好就是念书和练功,现在又多了一样。
口红重重一拍王天的肩头,严肃地道:“吃完午饭,立刻行动,别的不许你多问,一切听我安排。装上十五颗子弹,带上手枪,还有那张特殊证件。”
王天应了一声“是”。
口红已飞身跑进屋子。
十分钟之后,两人再次在院子里集合。
王天的枪插在腰间的绑带上,穿了一件很宽松的外衣,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他身上的变化。
至于口红的装扮则更是令人眼前一亮,一身黑色的女式西服,火红色的头发飘逸在脑后,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白金边的眼睛,依然是黑色高筒靴,靴子的两边内侧依然插着不易察觉的锋利匕首。根本看不出她的手枪放在身上什么位置。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其优雅的气质,高贵从容,很有都市白领的风范。
王天望了一眼口红就急忙低下头,免得又被口红愤怒地敲脑袋。小声道:“这件事要不不要和苏梦枕说?”
王天本来是以商量的语气和口红说话的,可是口红一听到王天的话,立刻面色一沉,“闭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到万不得已的危难关头,决不允许开枪。”
第一百五十五章 落难的美女
麒麟区,长安路。
九龙酒店。
四零七包房。
房间的背面正对着宽敞的长安路,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正是中午时分,显得非常热闹喧嚣,这一路段可以算得上是K省最繁华的地带之一。
窗帘的一角被人掀开,那是一双莹白如雪,纤细粉嫩的手指,宛若凝脂白玉,蓝色的窗帘随着纤纤玉手的晃动而窗子的另一侧滑去。
“哗”的一声,房间里天光大亮,每一束光线透过玻璃涌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
拉开窗帘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少女,芙蓉如面柳如眉,短发齐耳,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黯然无光,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忧伤和哀怨,整个人虽然看起来显得非常干净利落,可是却也在无形中流露出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幽怨气质。
身量不算很高,但身材很匀称,耳朵上挂着两粒水晶耳环。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红尘繁华,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子。
忽然手机铃响起。
她几步奔到桌子前,抓起手机,接听电话,是个熟悉的号码,同时电话那头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诗敏,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已经到了长安路。”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焦急。
“九龙酒店,四零七号房间。”她冰凉凉的说完话,挂断电话。
然后又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出去,可是除了茫茫人海,她什么都看不到。从她脸上失望的神色可以判断得出他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给她电话的人。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一咬牙向前走去,把门拉开。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珍。
此时的阿珍一身普通衣衫,一旦混混人群之中,绝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身影,实在没什么只得引人注目的地方。
阿珍一看到房间里的女子,热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像个慈祥母亲陡然间见到了自己失散已久的女儿一样,口中连声问道:“诗敏,诗敏,你还好么?这些天我真的很担心。”
阿珍怀中的女子正是杨天鹰的女儿杨诗敏,杨天鹰身亡,只有杨诗敏逃出劫难。
杨诗敏突然挣脱阿珍的怀抱,将门锁上,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进房间。
阿珍紧跟在杨诗敏身后,一脸的困惑之意,脸上的泪水残痕犹存。
杨诗敏冷冷的道:“你还会为我担心?算了吧,你现在是费家帮的座上嘉宾,你还会管我的死活。”丝毫没有一点欢喜的神色,言语之中尽是对阿珍的鄙夷和嘲讽。
阿珍面色一紧,强颜欢笑道:“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杨诗敏静静地坐在阿珍对面,眼神中渐渐露出了痛苦之色,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阿珍则是随着父亲杨天鹰一起创建杨家帮的功臣,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但是阿珍和父亲杨天鹰之间一直存在着暧昧的关系,杨家帮上上下下都知道。杨诗敏的生母一死,阿珍自然担负起照顾年幼的杨诗敏的重任,视如己出,而且二十年来,依然和杨天鹰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却没有结婚的意向。
杨诗敏承认阿珍对自己非常好,很多时候她是把阿珍当母亲来看待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杨诗敏没有说话,沉痛的思绪回到了这些年来,和阿珍相处时的每一个细节之中。
阿珍望着杨诗敏娇媚的脸孔道,“诗敏,我做的这一切,你以为真是出于我的本意吗?”
杨诗敏尖声反驳道:“难道不是?你为什么要带领杨家帮的弟子投靠费家帮?莫非这是有人叫你去做卧底?笑话,你别在我面前说这种低智商的谎言,我不是小孩子,不会上你的当。”
阿珍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如果我带领弟兄们和费家帮对抗,最终的结局和冯家帮一样。”
杨诗敏自小在帮会中成长,耳闻目染,很多帮会秘密都了然于胸,“冯家帮的冯老爷子和手下三大金刚是被费家帮杀死,只有那些小喽啰投靠费家帮,可是你却是以杨家帮二帮主的身份加入了敌人的阵营,这怎么会一样呢?”
阿珍被杨诗敏如此一番数落,不由得面红耳赤,但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口吻,“你叫我有什么事。”
杨诗敏的脸上露出一丝凶悍的决绝之色,像一只怒火中烧的母狮子,“我要杀了王天。如果不是这小子,杨家帮就不会覆灭,我爸爸就不会被杀,那个我一向当做母亲的女人就不会离我而去。”双拳握得紧紧的,嘎嘎作响,显示出她内心非常强烈深切的愤怒。
阿珍神色一愣,她万万没想到,知道这个时候,杨诗敏对自己至少还是那样的依恋,否则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杨诗敏居然要对王天下手。
杨诗敏冷笑道:“怎么,珍姨,现在你不愿出卖你的二帮主了。”王天成为费家帮二帮主的事,杨诗敏不可能不知道。
阿珍淡淡的道:“没有人知道王天现在在哪里?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总堂,连其他的几个头目都不知道此人的下落,费若海也没有对人说王天去了哪里?私底下有人猜测说,王天已经脱离了费家帮,因为现在的费家帮统一了曾经的三家帮,改旗易帜为红帮,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王天已经没有人的利用价值,所以他不需要在费家帮待下去。”
杨诗敏一听到这样的话,无异于遭受铁锤狠狠地重击,大惊失色。黑道中一直以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曾经在黑道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即使双手沾满别人的鲜血,可是一旦此人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