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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等他被一漱口缸冷水,当头泼醒时,发觉已靠在一张沙发之上,双手被反缚,两脚也被绑住了。
而站在面前的,却是两个身上只戴乳罩,穿着迷你内裤的女郎,其中一个手里执着漱口缸,另一个则握着手枪。
一看这情形,郑杰已恍然大悟,心知自己是中了她们的诡计,现在无异已成了这两个女郎的俘虏。
执枪在手的女郎笑笑说:“别生气,心情放轻松些,就当这是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吧!”
郑杰不禁忿声问:“你们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执枪的女郎又笑了笑说:“你要认为这不是玩笑,那我们也可以当真。不过我首先要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你根本不像个仆欧!这你总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郑杰暗自一怔,只好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认为我像什么呢?”
“这倒很难说了!”她说:“既然你不是那里的仆欧,却穿上这身制服晃来晃去,那就毫无疑问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如果不出我们所料,对象很可能就是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略施小计,把你请到这里来!”
郑杰不屑地说:“哼!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会打你们什么主意?”
执枪的女郎冷声说:“老实告诉你吧,水晶宫夜总会里的人,从上到下有多少人。是些什么样的面孔,谁担任什么职务,我们完全了若指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你这样一个仆欧!”
郑杰分辩说:“我是临时打替工的……”
“替你的大头鬼!”执枪的女郎申斥说:“夜总会里的仆欧有二三十人,临时缺了一两个绝不会需要找人打替工,你说谎的本领实在不够高明!”
“那你认为我是干什么的呢?”郑杰问。
执枪的女郎冷笑一声说:“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据我们冷眼观察的结果,你准是在替程老头卖力。穿上这套制服冒充仆欧,在场子里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打主意找寻我们的人,发现了目标好采取行动。所以嘛,我们只好把你请来,彼此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郑杰既已被她们识破身份,只好强自一笑说:“你们倒真厉害!现在是你们占了上风,要谈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谈吧!”
执枪的女郎正色说:“我们不必卖关子,你替程老头卖力,不用说自然是为了钱,或者其他的好处。因此我们决定收买你,并且不计任何代价,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好啦!”
郑杰哈哈一笑说:“有利可图的事,那倒不妨谈谈,但我首先想知道,你们把我收买了有什么用?”
执枪的女郎回答说:“现在你不必问,回头自己会知道的。不过你放心,绝不会出难题,让你去做办不到的事情。”
“那么你们收买我,准备出什么代价?”郑杰故意问。
执枪的女郎嫣然一笑说:“我已声明在先,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好了,但总得有个分寸,不能太离谱。假使你漫天开价,要我们给你个金矿,那自然是办不到的。”
郑杰已经知道这两个女郎的身份,必是香槟总部的人,因此决定将计就计,趁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本正经说:“我的胃口不大,只要求这次香槟皇后选举的全部收入。”
执枪的女郎点了下头说:“好,我们一言为定,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郑杰问:“是见你们的头儿吗?”
执枪的女郎说:“你不必问,见了就会知道的。”
当另一女郎替他解开缚在脚上的绳索时,他又忍不住问:“你们就这样能走得出去?”
这装醉的女郎笑笑说:“为什么走不出去?这就是我们的制服呀!”
郑杰诧然说:“但这是酒店,你们能这样带着我走出房间,不怕……”
“怕什么?”她说:“这里是香槟总部,而我们是香槟女郎,就是脱个精光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谁也管不着!”
郑杰不禁纳闷地问:“你说这个联邦大酒店,就是你们的香槟总部?”
她们笑而不答,把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居然当真不再穿衣服,就这么形同半裸地带着他向房外走去。
开了房门走出去一看,郑杰顿时大大地一怔,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原来这房间外面并不是甬道,而是经过一番布置的大厅,仿佛阿拉伯王的后宫!
郑杰随同她们乘车回来,明明是进入了联邦大酒店,乘电梯升上四楼,抱着那装醉的女郎走进四零二号房间的。
他虽被出其不意地击昏,但被冷水泼醒时,仍然是在那个房间里。而且房里的摆设和一切的布置都未变动,怎么这时一走出房,外面的甬道却变成了大厅,并且成了这幅景象?
更令他惊诧的,是这布置成阿拉伯王后宫的大厅里,正有十几名阿拉伯装束的少女,玉体横陈地斜卧在地毯上、矮榻上。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使郑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真令他不可思议,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她们这种安排的用意何在。
身旁的两个女郎并不作任何解释,把他带到矮榻前,卧在榻上的一名女郎立即起身让位,嫣然一笑地径自走开了。
执枪的女郎遂说:“请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说完把他按在矮榻上坐下,便双双向里面的一道门走进去。
郑杰正暗觉诧异,忽见两名阿拉伯装束的少女,扭腰摆臀地缓缓走到矮榻前来,一左一右,径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距离近了,他这才发现她们这身轻纱的阿拉伯装,简直薄若蝉翼,而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戴,使得内容一览无遗!
置身在这春色无边的大厅内,目睹这些玉体横陈的少女,使得这种神秘诱惑的气氛之中,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魅力,逼得郑杰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不知不觉地意乱情迷起来。
身边坐的两个阿拉伯装少女,不知她们身上洒了多少香水,一阵阵撩人心弦的香气,沁入他的心肺,更足以引起他的欲念。要不是双手仍被反缚,他真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把左右逢源的两个少女,搂进怀里狂吻一阵。
就在他惶恐不安之际,两个女郎已从那道门里走出,身后跟着两个大汉,押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妇人出来。
这妇人不是别人,就是宏恩慈善院的院长,也就是程宏的太太胡秀薇。
她被带到郑杰的面前,只向他打量了一眼,便开口说:“你回去告诉程老板,就说见到了我,我在这里目前很安全,请他放心。至于香槟皇后选举的事,希望他不要太固执,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一切就答应他们吧!”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仿佛是在背诵似的,显然是被迫要她这样说的。
说完,她就被两个大汉带走,又押回那道门里去。
执枪的女郎这才说:“刚才那女人就是程老头的太太,你已经见到她了。我们要你做的事,就是回去把她的话转告程老头,只要一切照我们的意思去做,程太太绝对安全。事后一定放她回去,否则就别怪我们拿她先开刀!”
郑杰定了定神,遂问:“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还没到时候!”她说:“我们的代表刚去不久,等他从水晶宫夜总会回来了,你就可以回去。”
装醉的女郎补充说:“请你记住,回去见到了程老板,就要把他太太的话转达到,否则将会对你不利的。”
郑杰故作惊异地说:“可是我真不敢相信,只不过是转达这么几句话,我就可以获得那么高酬劳?”
那女郎忽然哈哈大笑说:“既然你表示怀疑,我就不妨向你说明吧,我们向来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答应给你的代价,绝对如数照付,分文不少,不过,现在你的生命是在我们手里,你必须出同样的代价,换取你这条命。”
郑杰强自一笑说:“我懂了,换句话说,就是事情替你们办了,结果我却是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得到!”
“对了!”那女郎说:“但你至少保住了这条命,如果没有命,就是给你再高的代价,你也不能从棺材里伸出手来接受呀!”
另一女郎接口说:“所以你唯一的权利,是趁现在享受享受,这个机会你就别错过吧!”
于是,这两个女郎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地相偕离去了。
郑杰本来就是在跟她们虚与委蛇,并未真打算获得任何代价。那无异是与虎谋皮,绝对不可能兑现的,所以他并不失望。
不过她们倒也坦白,居然声明在先,表示答应他的代价根本等于没有,因为他必须以同样的代价换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