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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绳子把脚和木桶绕了好几圈。
“哦,小宝宝!这回随时都可以逃到你妈妈那儿去喽!”伤指头挖苦地一笑。
不用说动弹,连喘气都很困难。因为绳子;在胸前勒得太紧,乔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喂,整好了吗?到睡觉的时间了。”从上面房间里传来了莫里逊的声音。
“老板,妥啦!”恶棍们连忙回答。他们拿起灯,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捆绑布兹大叔和乔纳的绳子,才慢慢走上台阶。
他们一走,微弱的光亮消失了,地窖里又变得一片漆黑。乔纳扭动着脖子向外一看,从地窖进出口的方框里可以看得见一小块夜空,上面有一颗星星在闪闪发亮。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布兹大叔压低声音问:“乔纳,没有受伤吗?”他的声音因过度担心而在发抖。
“我没事,大叔受伤没有?”乔纳悄声问。
“我精神挺好,”太叔坚强地小声说,“可不能怕他哪,孩子!很快就会有人来搭救我们。可是他们怎么抓到你的呢?是闯到你家去了?阿妮姨妈没事吧?快告诉我!”
“不是的,是我自己到这里来的。”乔纳低声说,“我是来找羌扑的,这样才被他们捉住了。羌扑不知跑到哪儿去啦。大叔见到它没有?”
“我没看见。”老人有气无力地说,“刚才不久,我听到了狗的吠叫声,但愿那不是羌扑才好。乔纳,大概不致于是羌扑吧?”
乔纳难过得再也没有勇气提起羌扑的事儿了。他强忍住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大叔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我来到这儿,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呢,一下子就被他们给抓住了。”大叔颇感遗憾似地叨咕着,“我是今天下午到这来看这幢房子的。谁知一下子跳出三个人来,不容分说就把我抓住了。”
“大叔您是来看这幢房子的?”乔纳目瞪口呆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黑暗中听到大叔痛苦的呻吟,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哪会知道,我就出生在这幢房子里……而且……说不定还要死在这幢房子里哪!”大叔十分伤感。他接着又说下去,“这幢房子是我爷爷修的。乔纳,我是在这儿长大的。不久,我的母亲、父亲都死了,这幢房子就归我所有了。那时大叔的妹妹和斯特利卡结了婚。因为他俩很穷,我告诉他们喜欢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了,我便出外四处漂泊,不停地干活。不知什么时候他俩扔掉了这幢房子。房子虽然还是我的,我返回来的时侯也不想住在这里了。这幢房子有很多悲惨的回亿,成群结队的幽灵在游荡着。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儿。我这个人生来胆子就小,乔纳。”
“不,不对。大叔一点儿也不胆小。”乔纳坚决反驳说。
“你真是个好孩子,乔纳。”大叔赞许地小声说道,“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儿来了。但是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我知道您指的是什么事。”乔纳亲切地说,“是大叔的外甥回来了。”
“嘘——!”这位老人害怕四处有人,“你可别大声说话!但是,正和你说的那样,我要早知道你了解这些事就好了。那些家伙不会捉我外甥吧,乔纳你说是不是?”
“是的,他没事儿。那些家伙没有捉他。”为了让大叔放心乔纳小声说。
布兹大叔放了心,松了一口气:“我的财产只有他了。只有他是我唯一还活着的亲人。那些家伙大概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吧,乔纳?”
“他们没有去注意他。他们又在策划抢银行。然后他们——不,您用不着挂念。布兹大叔,请您别着急。”
“又要抢?”大叔惊恐地低声喊道。
“大叔究竟为了什么到这儿来的?本来这些家伙就有可能隐藏在这里的啊!”
“我是以为他们已经跑到几百英里远的地方去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全部事情吧,让我讲给你听。听了以后你就会明白大叔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好发脾气的原因了。我接到了那封信,就是你在场时接到的那封。但是我没有勇气对任何人讲。那是我外甥写来的,他从监狱里出来了。监狱在本省很远的地方,为了投奔到我这儿来,他风餐露宿,历尽辛苦。他心目中的家只有这里。外甥告诉我,希望那天晚上能够在里万顿见到我,约好等天黑以后在一个车站附近见面。所以当时我马上就去了,对任何人也没说!”
“那不就是列斯·赛德去找您的时候吗?”乔纳小声说。
“是的。赛德和他的一个朋友来了。我不想和他们说话。因为我当时心急如焚,我只对他们说我得进城干活儿去,一宿都不能回来。我给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天一黑马上就去里万顿见爱迪。但是那天夜里左等右等也没见到爱迪的影子。我不放心,就没离开那儿,足足呆了一夜。”
“克拉拉贝尔·史密斯说那天半夜听见了大叔货车的响声。当然那是她弄错了。第二天我看了泥里面的轮胎痕迹,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那是赛德的货车。他们就是在那个时间偷了大叔的油漆。”
“你说得对,乔纳,那天晚上他们偷了油漆。那时,我没有心思干别的,只在里万顿望眼欲穿地继续等着他。你说怎么着,第二天早晨九点或许是十点,爱迪总算是来了。我问他为什么晚了,听他一说可把我吓坏了。爱迪说他在头一天就到了里万顿,但是冤家路窄,偏偏遇上了现在在上面的这帮家伙。他们就是过去让爱迪吃过许多苦头后逃走的那帮人,就因为他们,爱迪才当替罪羊进了监狱。那帮家伙捉住爱迪,推到镇郊的一栋空房子里,把他关了起来。那些家伙在那里大吃大喝,企图杀害爱迪。但是他们喝得酩配大醉,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他们没到关着爱迪的屋子里来,就外出了。就趁这个机会,爱迪才逃了出来。
“他象风吹的树叶似地哆嗦着。我想马上拉他回家。可是他说大白天的,到哪儿去都心惊肉跳。有一个地方可以隐藏到天黑,他让我晚上到那儿去接他。不管我怎么劝,他也不肯和我一起回来。没办法,我只好回家。就在回家的路上,你和托米对我讲了那件抢银行的事。我比别人更吃惊,因为我担心爱迪是不是又卷进去啦。你说只有三个人,我才多少轻松了一些。可还是怕得不得了。我一心只想着在警察捉到罪犯以前,把爱迪好好地、安全地藏起来。当天晚上我就把爱迪领回家来,可还是担心得要命。我把他藏在阁楼里,把饭给他送上去吃。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家,因此我也不能到宿营地营房去干活儿。乔纳,原谅我吧,就是为了这事我才不得不对你说了谎话。你会理解我吗?”
“是的,那当然。那事没什么,布兹大叔。”乔纳安慰着他,“大叔那时非常痛苦,而我还一个劲儿地让您干这干那的,太对不起您了。”
“我还因为那油漆的事对你说了错话。我不知道是谁,为什么偷的。我担心你会去报告警察。那样一来,警察便会在工作间前后出出进进,问这问那,就会发现爱迪呆在这里。我是不想让爱迪再和警察打交道了。我真是糊涂啊,乔纳。要是那时我和你一起对警察说清楚,今天就不会受这个罪了。我一心只想着爱迪的事,一点也没料到这些,当时我已经昏头涨脑了。”
“是吗,我当时不知道您是这种心情。”
“最糟糕的是今天下午。我自我安慰着,以为已经没任何危险了,还以为这一带已经不会有恶棍了。如果我把它修理一下,和爱迪住在这里还要安全些。所以,我就到这儿来了。结果,来到就被他们捉住了。”
“嘘——!有脚步声。”乔纳不安地小声说。
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头顶的地板上吱吱咯咯响着。一束光线,从厨房照到连接着地窖的台阶上。出现了两只脚,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下来。手电光喇地一下照到了俩人脸上。俩人的眼睛都给照花了。是伤指头的声音:
“快睡觉吧,我就是说这个来的,顾客先生。老板回家了,我们也该睡了。”
他又检查了一下绑得是否结实。乔纳和布兹谁都没说一句话,因为说了也没用。伤指头又登上台阶走了。黑暗又使他俩互相看不见对方。
“现在有几点啦,乔纳?”布兹大叔小声问。
“大概十二点钟左右吧。”乔纳无力地说。
“我太累了。不到四点钟就被绑在这根柱子上了。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乔纳。”
“会的,当然会有。”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有力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