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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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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一切都很顺利。”他说。“在罗布·马丁的帮助下,罗格终于一手把那一系列的谷制品教授广告的最后一个场景争到手了……当然啦,现在我们正着手于夏普公司的全套广告业务,开始了一场新的轰轰烈烈的广告运动。” 
  他的话有一半是假的;罗格确实在做,可是维克一周也去三天,有时是四天,他要么在摆弄他的铅笔,要么盯着他的打字机看。“但是夏普那帮人很谨慎,他们要确保我们做的每项业务都没有超过我们跟他们签的两年合同期。罗格没猜错,他们想甩掉我们。但是到时候即使他们真要甩掉我们,也无关紧要了。” 
  “很好。”她说。 
  她现在经常有一阵阵的状态良好的周期,这期间她感觉好多了,觉得又像是原来的自己那样地心情明快了,但是大多数时间她仍然感到烦燥不安,心情沉闷阴郁。 
  她已经瘦了二十多磅,看上去皮包骨头。 
  她的面容憔悴不堪,手指甲也破碎不齐了。 
  她向电视机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他。她哭了。 
  “多娜。”他说,“噢,我亲爱的。”他张开两臂抱住她,把她拥入怀中。 
  她很柔软但是没有屈从于他的拥抱。透过她柔软的身体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周身很多地方的硬硬的骨头。 
  “我们还能住在这儿吗?”她总算用颤抖的声音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维克,我们还能住在这儿吗?” 
  “我不知道。”他说,“我想我们应该把这地方放一把火烧了。” 
  “也许我应该问你是否还能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你说不能了,我可以理解,我可以完完全全地理解。” 
  “除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想要了。我一直都知道,我想。也许有一个小时——刚收到坎普的字条之后的那一个小时——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那是堆一的一次。多娜,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现在她用她的两条胳膊绕过他的身体,紧紧地抱着他。轻柔的夏季的雨打在窗户上,在地板上留下深的浅的印迹。 
  “我救不了他。”她说,“我总是想起这件事。我没法不想。我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着。要是我能早一点跑到门廊那儿去……或者早一点拿到棒球捧……”她咽了一口唾沫。“我最后鼓起勇气钻出品托车的时候,什么都已经……完了。他已经死了。” 
  他本可以告诉她她是一直都把泰德的安全放在首位的;告诉她她没有跑向门廊是因为她担心要是那条狗在路上咬死了她那泰德该怎么办;告诉她这条狗的围堵进攻在使她精疲力竭的同时,也耗尽了它自己的体力,要是她早点用球摔打库乔的话,那结果也许是完全不同的;实际上即使在最后,那条狗也几乎要把她咬死。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些话都已经一遍一遍对她说了,他自己说过,别的人也说过。 
  可是全世界所有的逻辑推理也无法掩盖那种悲痛,每当看到那些着色画册静悄悄地堆在桌子,看到院子里那个空荡荡的秋千在弧绳下面一动也不动地挂着的时候,这种悲痛就会涌上心头。 
  逻辑推理无法让她平息她心头的那种可怕的感觉,那种失魂落魄的失败的感觉。 
  只有时间能弥补这一切,而时间也永远无法完全弥补。 
  他说:“我也不能早点救他的命。” 
  “你——” 
  “我曾是那样地一口咬定是坎普干的。要是我能早点起床,要是我没有睡觉,甚至要是我没有在电话上和罗格闲聊。” 
  “别说了。”她温柔地说,“别说了。” 
  “我必须要活下去,我想你也必须要活下去,我们必须要活下去。这是每个人都在做的,你知道吗?他们就是要活下去。而且试着互相帮助。” 
  “我老是感觉到他……听得见他……好像他在每一个角落。” 
  “是的,我也一样。” 
  两个星期前的一个周末,他和罗格两人把泰德所有的玩具都送到儿童救世军那儿去了。 
  做完了这件事之后,他们转回来,边看棒球赛,边喝了几杯啤酒,他们之间没说几句话。 
  罗格回家后,维克上了楼,走进泰德的房间,坐在泰德的床上,痛哭起来。 
  他哭得天昏地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哭出来了一样。 
  他痛哭着,他想去死,可是他没有死,第二天他又回去上班了。 
  “给我们煮点咖啡吧?”他说,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屁股。“我来生个火,这里有一点凉了。” 
  “好吧!”她站起身来,“维克?” 
  “什么?” 
  她的喉咙里动着:“我也爱你。” 
  “谢谢。”他说,“我想我需要你的这句话。” 
  她笑了,面带倦容,然后就去煮咖啡。 
  他们度过了那个晚上,尽管泰德仍然埋在地底下,他门同洋度过了第二天,第三天。 
  到八月底,情况仍没什么好转,九月份也是,但当秋叶转费开始落下的时候,情况好了那么一点了,就那么一点。 
  她很疲惫,浑身肌肉都过度紧张,但是她竭力不表现出来。 
  当布莱特从谷仓里回来,跺掉靴子上的雪,走进厨房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厨房里的餐桌旁边,喝着一杯热茶。 
  有一阵他只是看着她,她瘦多了。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他长高了。这使得他看起来浑身骨架松松垮垮的,而过去他的肌肉则总是紧梆梆的,浑身充满了弹性。 
  他第一个学期的成绩不太好,而且有两次他在学校里惹了麻烦——两次打架斗欧,很有可能都是为了今年夏天发生的事。但是他第二学期的成绩好得多了。 
  “妈?妈妈?这是——” 
  “是阿尔瓦带来的。”她说。她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到茶碟上,它们之间没有发出碰撞的声音,“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你非要它不可。” 
  “它注射过疫苗了吗?”布莱特问,这会是他的第一个问题,令她感到有点心碎。 
  “它确实打了。”她说,“阿尔瓦试图不让我付那笔钱,但我坚持让他把兽医的证明拿出来给我看了。一共九美元,包括大瘟热和狂犬疫苗。另外还有一小管擦伤膏和耳朵冻疮油。如果你不想要它的话,阿尔瓦会把那么美元还给我的。” 
  钱现在对他们已经很重要了。 
  有一阵她都无法肯定他们还能不能保住这片住宅,或者他们还该不该保住这儿。 
  她和布莱特谈过这个问题,向他摊牌了。还剩有一个小额的人身保险金。 
  布里奇顿卡斯考银行的乔波先生向她解释说,要是这笔钱放入一个特殊的储蓄户头,那再加上彩票奖金就足够后五年的房屋抵押货款了。她在罗克堡的一家实业公司,屈思·欧比格公司的包装和出帐部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另外,对乔的家具进行了拍卖——包括那架崭新的链吊——一共又卖了三千美元。 
  这样他们就很可能保住这个宅子了,她向布莱特解释说,这会很艰难,需要省吃俭用才成。另一个选择就是他们可以到镇里去租一套公寓。布莱特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告诉她他的想法,他俩的想法是一致的——保住他们原有的家。所以他们住了下去。 
  “它叫什么名字?”布莱特问。 
  “没有名字,它刚出生。” 
  “它是纯种狗吗?” 
  “是的。”她说,然后笑了起来,“它是一条汉兹狗。第五十七代变种。” 
  他也微笑了,他的微笑很克制。但是沙绿蒂觉得那总比一点微笑也没有要好。 
  “它能进来吗?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要是你能在地上铺些报纸的话,就让它进来吧。如果它在某处便溺了,你把它打扫干净。” 
  “好吧。”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想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布莱特?” 
  “我不知道。”布莱特说,然后是很长、很长的停顿。 
  “我还不知道呢,我要想一想。” 
  她觉得他正在哭,她忍住了冲动没有向他跑过去。 
  何况,他背对着她,让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哭。 
  他已长成一个大孩子了,虽然知道这一点令她痛苦,她还是理解大孩子总是不愿意让他们的妈妈知道他们在哭。 
  他走了出去,把那只狗抱了进来,他抱得紧紧的,像抱一个婴儿。 
  直到第二年春天,他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开始管它叫威利了。 
  这是一条活泼可爱的毛茸茸的短毛小狗。不知怎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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