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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凡进入图书室的时候,渥夫正靠坐在窗台上,门咿呀地被推开,而看清来者何人后,渥夫知道这下有场好戏可看了。
伸出援手?他可没那么绅士,为了个萍水相逢的初级生、一名东方人去做那么麻烦的事,他来图书室只为了抽根烟解放一下,不是来自找苦吃的。他也对「杂烩」没兴趣,光想象几个人轮流享受「大餐」的模样,就觉得恶心、不卫生。
对方必须是要干干净净的,能够让他慢条斯理或尽情大快朵颐地享用一顿的「料理」,这是渥夫的坚持。
因此,他打定主意当个「无事一身轻」的旁观者,还排好脚本,认为事情将会按照这过程进行下去。
所谓无三不成礼,这位东方少年倒是再次超出他的设定,没哭、没喊、没求饶,面无表情地在众狼中,冷静地观察着退路。
嗯,还不赖嘛,小子。光是没哭的这点,就值得加分。
调整一下坐姿,渥夫好整以暇、大剌剌地修正鉴赏的角度,既然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此时,不晓得是不是灵犀相通,少年的黑眼转到他身上,停留片刻。
想要搬救兵求助吗?渥夫汤起一边唇角,心想;倘使这位美少年跪下来哀求,或可再考虑一下。 …
可是少年的黑眼「再一次」地「忽视」他,移开。仿佛在他眼中,渥
夫和窗帘、书柜一样,是无足轻重的家具之一。这不知怎地,没让渥夫发怒,倒有点想笑了。能这么彻底忽视他的人,还是打从他进入苏兹后,头一次碰上的。
此时渥夫心中也堆满期待,看样子这回的脚本是不会按他的推想发展了。这名柔弱东方的少年,会怎么应付个个比地高大又粗壮、不坏好意的学长们呢?
你可别辜负我的期望啊,东方小子。
另一边处于逆境的伊凡,当然不知道渥夫的想法。
遇上那双翡翠瞳眸,有丝勾动的模糊印象,但伊凡迅速处理掉它。现在他需要专心应付的是……这些跃跃欲试,想要一逞兽欲的少年禽兽们,没有空去管那个旁观者想不想凑上一脚。伊凡压根儿不期待会有人刚好出现在这儿,来拯救他。
等待他人的拯救,是件极其微渺而奢求的愿望,小时侯他就清楚地知道,无论怎么哭喊,上天的门窗关闭时是不会有奇迹降临的。
他的一生中仅有的奇迹己经发生过,期待第二次就太贪心。
「被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吗?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你要是乖乖地不反抗,我们也不会太粗暴,还可以让你也一样舒服痛快。喂,你们说对不对?」
「没错,我们不会一次全上的,排好顺序一个个来嘛!」
「要用抽签的?」
「太麻烦了,猜拳吧!」
那三、四个人开始讨论起来。
这给了伊凡一点考虑的时间。他可以放任这些家伙们做想做的事,对自己的身体,伊凡并没太大的矜持,在兔子窝待的岁月里,够磨去一个人的自尊了。可是他又想到自己现在不再是兔子窝里的男孩,他有了一个「奥古史坦」的姓氏。
我不能有辱罗斯的期许,他给了我这家族姓名,我的所作所为都会成为奥古史坦家的连带责任,我让他们碰触这个身体,便会在家族姓名上沾染污点了。
没办法,机会虽然不大,但还是得靠自己的灵活挣出活路!
「哟,怎么样?我们这边已经解决了,现在你也该乖乖地……脱下裤子了吧?」
伊凡这回不再抗拒男人的靠近,他一等对方和自己身体间只有些许空隙之际,电光石火地使劲曲起膝盖往上一顶……再高大强壮的男入,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猛烈撞到脆弱的双珠,也要满地打滚地哀嚎。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想象到那种痛楚让他们都吓白了脸。
「可恶,你这死猴子……」以咆哮替代畏缩,另一个不怕死的家伙也朝伊凡扑了过来。
早已经做好预备姿势的伊凡旋低身子,闪过对方的扑捉,再乘机溜到他的后方抬腿一端,把男子踹开后,迅速反身应付另外两个想要偷袭他后背的家伙,霎时间图书室内的桌椅都被撞开,发出怦然巨响。
一名负责掌管图书室的修士匆匆赶到,他站在门边,惊愕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哀嚎与呻吟的男学生,以及气喘吁吁的伊凡。
「你们在干什么?打架闹事吗?」
方才需要人帮助时,这修士偏不出现。伊凡懊恼于自己干架被活逮,于是咬紧下唇,一语不发。
「谁,快回答我!把你们的年级、班别与姓名给我报上来!」
「没有人在打架,米修士。」
伊凡抬起头,看见方才那名「冷眼旁观」的金发男子突然跳下窗台,走到凌乱的场子中央说:「这几个人不慎跌倒摔了一跨,这位亲切的学弟想扶他们起来,不小心把桌子打翻而已。」
什……他以为这种睁眼瞎话能掩盖住事实吗?伊凡难以置信地膛大眼。
「渥夫同学,你说的可是实话?」
更令伊凡费解的是,修士听到金发男孩的话,也不再动怒,只是无奈地质间着。
「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我可以发誓。」举起手,渥夫戏谑地笑着,还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学生说:「喂,告诉修士,我有说谎吗?」
「没、没有……」艰辛地吐出这两个字,男学生外带忿忿地一瞪伊凡。
渥夫双手一摊。「瞧,他们自己都这么说呢!米修士,我看这可怜的学弟都被吓坏了,让我带他丢保健室休息一下,好吗?」
修士嫌麻烦地挥挥手。「去吧,你们几个也是,快点离开这里,要不就留下来替我把这里恢复原状。」
闻言,赖在地上的男学生们跌跌撞撞,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事情的不合理性,让伊凡走到门外后还蹙起眉头。他不明白,何以金发男孩的一句话,能令状况急转直下不说,修士纵容的态度也挺不自然的。
「怎么了?不知道保健室的方向吗?在这头。」
伊凡扬起眉,冷淡地回道:「我没受伤,没有去保健室的必要。」
呵呵笑着,以爽朗开怀的笑启开序幕,金发男子驻留脚步,低头朝他说:「总算听到你开口说话了。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说我们的语言,没想到还是挺正统的腔调,声音也好听。怎么不多多开口呢?学弟。」
不能说不够「亲切」,只是伊凡也没上当。在这样的近距离中,清楚看见对方慑人的容貌、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满溢而出的自信耀眼夺目,伊凡晓得此刻男人的亲切是种假象。
必要时,男人可以迅速化身为强悍的征服者,以有效的手段对付敌人。
也是个没必要兴之为敌的男人。
「开口,有什么好说的?」伊凡淡漠地回道,想走,臂上一股扯力留住他。
渥夫一眨右眼,再次「好心」地提醒说:「一句道谢不为过吧?」
「……」静默维持片刻,伊凡黑眸没有喜怒哀乐地回望着他。「我看不出有这必要。」
「说这种话有点过分吧?如果我方才没有在修士面前帮腔,你现在可能被迫站在校长室门前纤悔,更糟的是还会被关禁闭喔!」渥夫就是想逗出他一点反应。
花招再次被冰山瓦解,伊凡以理所当然的冷脸说:「假使学长真有心要帮助学弟,请在我出手前帮忙,这样学弟也会按照礼数地回谢。若不是我自己动手解决危机,请问学长是打算旁观到什么时候呢?您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一瞬间,渥夫颊边抽动一下,但很快地就被他璀璨的笑所取代。他移开桎全伊凡的手。「好凶悍的学弟啊!好吧,这次就算我送给你的,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懒得推想他话中的意义,伊凡径自离开。
***
「……伊凡·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