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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渥夫学长在吗?」
伊凡朗声朝教室内发问时。菲提早就躲在柱子的后方,冒着冷汗偷看。一想到他能单枪匹马地勇闯学长的教室,菲提就知道往后他再也不会去招惹伊凡了。能有这种勇气的人,绝对不是凡人!
辗转地传递消息之后,渥夫从教室内走了出来,他一见到来者是何人,立刻挑高一道霸气的眉。「稀客、稀客!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这么大胆子跑来学长教室找我,难道你改变主意,决定要主动投怀送抱了吗?」
伊凡眉不敛、唇不笑,就是一副「今天吃饭没」的口吻问道:「渥夫学长,我可以打你一拳吗?」
「啊?」
在渥夫绿眸内的瞳孔扩张的瞬间,迎面而来的拳头,快速到给人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已经冲撞过来噗地发出小小的闷声,脸颊火热地痛!
在旁的菲提惊吓到发不出声音。
难以置信,伊凡……揍了渥夫!揍了这个伟大的女皇之(私生)子,毫无犹豫地揍了他一拳!
收回自己的拳头,伊凡吹吹热胀的关节。「还真痛。不愧是学长,骨头满硬的。」
渥夫谜细眼睛,鼻翼软张,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渥夫会在哪一刻发作,将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初级生。
以雷霆万钧之势碎尸万段。天底下,谁能招惹过渥夫之后,还毫发无伤地离开?他们可没见过。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可以请教你动手的理由吗?」压抑下头一波怒火,渥夫想要伊凡死,他就不可能活到下一餐,只是在死前,他要听听罪犯的动机。这不能赦免伊凡的罪,充其量是给予伊凡一个诉说的机会。
「因为学长的不检点,让我昨天半夜差点遭受无妄之灾,所以来讨个公道。」
伊凡把双手束在身前。「您可以把我逮到校长室去,我愿意接受任何罚责,可是我不后悔。男人在该以拳头表达意见时,是不该犹豫的。」
「说得好听。」摸摸脸颊,渥夫寮起眉头。「痛的人可是我,该死!」
「当初学长在践踏别人的心时,可曾考虑到对方也是有痛觉的呢?」无意板起脸孔说教。只是伊凡太清楚受人糟塌的感受,多少帮忙抒发吧!
「你这是在教训我?」
对我这个渥夫·拉沃尔·布里司基?无言地用眼神补充,渥夫瞪着。
「我是在教训你。」
对你这个渥夫·拉沃尔·布里司基。无声地用跟神响应,伊凡对峙着他。
半晌。
大家都心想,差不多了,那名新生的死期到了!却在此刻听见夸张到令整栋教室都可以为之一撼的豪迈笑声。笑声整整持续好几分钟。等到笑声歇止。大家才晓得那是渥夫所发出的。
「好个伊凡.爱.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立刻跟我赔罪,滚出苏兹;二是坚持你的正确无误,做我渥夫在这间学校内所结识的第一位朋友。身为朋友的要务,就是偶尔地说教一下,让我听听除了「是」以外的东西,并且,我保证绝不跟你要求其余的以防你在乎的话。」
讲完后,渥夫补上所向披靡的无敌微笑说:「如果以上两者你都不要,就只有去西伯纳打野鸭填饱肚子了。我说到做到,绝不是恐吓喔!」
伊凡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这人身上满溢的自信是天生的,绝非虚耀出来的,那是自幼便随心所欲所培养出,全不知挫折与失败为何物。
这下可糟了!当初千算万算,自己就是没算到渥夫会是如此的反应。他本想咬牙一赌,赌看看渥夫会闹大事情、或放自己一马。可就是没想到他既没把自已交送校长处置去关禁闭,也没有高抬贵手的意愿。
这两种条件都和伊凡设想的效果不同。
他打这一拳,其实也是让其它人看的,连渥夫他都敢对抗。希望其余学生不要再把伊凡当成是「打不回手」的人。伊凡可以「骂不还口」,但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却不吭声,常会串连出更多的欺负。
另一点,也是想让那些害怕因为伊凡的存在,而影响自己受渥夫垂青机会的傻瓜……好比菲提这种人。不过这也只是顺带中的顺带。
朋友?
渥夫的提案实在出乎预料。
「我不懂。」
渥夫擒着兴味盎然的笑。「哪里不懂?」
「女皇陛下的儿子,和一名来自东方的人,可以作朋友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大言不惭。
伊凡无奈地抿唇思考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最后,他垂下双肩,放弃无用的议论说:「那就作朋友吧。」
「好,从今天起,伊凡.爱.奥古史坦是我的朋友,大家都听明白了没?」占有意味十足的,渥夫刻意亲昵地搭着他的肩,向着里里外外好奇观望的众人说。
「以后谁也不许欺负他,否则就是欺负我!」
这句宣言,虽然为一场纷争划下句号,实际上在波涛汹涌的暗流中,却早已预约好了另一场的戏码,等待着上演。
离开前,伊凡回头望了渥夫一眼,因为他总是有点不放心。那双绿眸亮得很诡异,似乎他所看到的并不全是这男人的真面貌。
也许,我下错赌注了?
和这男人作朋友,真是正确的选择吗?
摇摇头,伊凡粉碎心头的不安,他如今只能前进,别无他途。
***
「你这个坏男人。」
进入渥夫那华丽的寝室后,谢维克看到阴霾着脸以刀子削下火腿肉,一片片送进口中咀嚼的男入,立刻发难道。
「为什么不干脆让他被退学,离开就算了?」
绿瞳瞧也不瞧他。「你知道为什么就少啰唆了,谢维克。」
「枉费我期待着日后能同你竞争呢!看来你是不打算放过那小可怜了?」谢维克挺喜欢清秀男孩不为所动的气质,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就操堤摇曳于冷风中的百合。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是他先挑衅我的。我要彻底地击碎他,直到我脸上的痛消失为止。」起初渥夫对男孩的兴趣仅止于耍弄的程度,还不至于认真,可是当男孩斗胆当面「教训」他之际,男孩已经扬起渥夫全面的征服欲望了。
他贪图的,不再只是男孩的身体了。
他要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灵魂全都降服在他手中!
我要把那双黑自分明的眼瞳,狠很地烙上我渥夫的形影,绝对!
「先是以朋友的面孔,接收对方全盘的信赖,接着再利用这份信赖把他吞噬消灭吗?拜托,渥夫,告诉我。我并不是你的朋友吧?」
「哼!你说呢?」
谢维克假装发抖了下,挂着璀璨的笑说:「我希望你可不要捉蛇反被蛇咬一口喔!」
「你是说我会输给伊凡.爱?」绿眸燃烧起斗志。
谁晓得呢?
过度的自信会导致过早的毁灭。
如果以为捕蛇的人便永远不会被蛇咬伤,岂不是想得太过乐观?
谢维克自己并不是预言者,所以无法断言什么未来,但他看过太多假戏真做的例子。当自己全心全意地贯注在某个人身上时,往往也意味着自己的双脚已陷入泥泞而不自知呢!
「我会为你祈祷的,渥夫。」
「不必,要祈祷就替伊凡祈祷吧!他比我更需要。」
自傲的男人将餐刀俐落拋出,银刀在空中半旋个圈,曼妙地削下插在花瓶中、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总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我的,伊凡!
***
回到睽违半年之久的家园,涌上心头的感动是无法形容的。从不知道一个地方能像「家」一样,赐与心灵无上的平和。
拎着黑皮箱缓缓地步下马车,伊凡先是仰头眺望着宏伟的、有些破旧却不改其美丽形体的奥古史坦大宅,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