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我体会到七七的作为男妓时的感觉,把自我分裂成两个生物体,一个可以没有自尊,没有思想,没有作为人时的七情六欲,只是在金钱堆砌的床上,趴在别人胯下供泄欲的工具,而作为另一个,把双倍的血肉情感倾注在身上,交付于一个人,而让前一个去为这份情感作牺牲。
既然他能,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比他更高尚吗?
我好像找到合理的解释,头不痛了。
只是麻木了。
***************
三天后。
躺在张老板豪华的欧式巨床上,抛光的木床栏清晰地映出被他压在身下的,另一个我。我边呻吟着,边看着上面的两个交合在一起的人影,新奇地看着另一个我的存在方式,如此下贱,淫荡。
他的嘴带着腐朽的气味,一遍遍如水蛇般滑腻而冰冷地划过身体的每一处,我试图麻痹所有的感觉细胞,好减淡对这种刺激的反感,可胃又在不合作地蠕动着,我咬紧嘴唇。肥厚的手掌扳开着我的双腿,粗暴地玩弄着。
我索性闭上眼,就是另一个我,也无法忍受。
他的汗一滴滴在我的背上,口里还嘶哑地喊着:“真棒!你他妈的真棒!!”手伸过我的头顶去摸床头柜上的润滑膏,一阵冰凉油腻的刺激引得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突袭而来尖锐的痛楚让我思想都停顿下来。
这只肥猪!巨大的屈辱感哽住了我的喉咙,让我连骂的力气也被抽光,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木栏上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子,要不是还能辨别得出床头柜上那本支票夹,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逃离此地。
我得忍耐。七七。
身体像块破布,在那双充满情欲的手中被反复揉捏着,撕扯着。屈辱和痛楚纠缠在每一声低呻中,却让身上的兽类更加兴奋,疯狂扭动着的粗腰,层层抖动着的花白的敷肉,浸着汗臭和体液腥味的气息,在眼前及鼻边摇晃着。我克制不住的想呕,张开嘴,却被他的厚唇封的严严实实。
不能反抗,不能反抗。
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如果,我现在是白痴该有多好,一切关于自我及自尊的思想在此时都变成了最痛苦的累敷。
七七……此时想到他,我却哭了,泪从眼角边悄然滑下的感觉很陌生,它很快混入汗水,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后来,我吐了,在浴室里,大吐特吐,吐到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吐到最后意识模糊,昏倒在地上。姓张的手足无措地叫喊着我,大概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搞不清出了什么问题,
然后急急地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医生只说我的胃有点小问题,并无大碍,然后就把我打发回家了。姓张的把我直接接回了他的别墅。
而我也终于从他口中知道了七七的情况。
是在第二次亲热之后,他斜倚在枕头上,嘴里啜着酒,漫不经心地说:“那小子的事我打听到了。”我心一跳, 抬头望着他。
他瞄了我一眼:“本来这事是属于他们内部的事,一般不会对外人说的,只不过他们的老板与我有点生意上的来往,也算给我一个面子。”
“他没事吧?”我不想听他废话。
“暂时还不会有事,只要他听话些。”他起身从耷在床栏上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卷纸,递给我。
那是一张旧报纸,上面的年份居然是五年前的,搞不清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下面。”
下面一大块的版面都报道了一件重大贪污案 ,在当时妇孺皆知,我不知这和七七有什么关系。
“那小子就是这个王成明的独子王志俊。”他指了指那个死刑犯的照片。
七七?原来他的真名叫王志俊。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张发黄报纸上的相片,眉目间确有七七的影子。
“那小子其实真的蛮倒霉的。他爸一夜之间从高官到囚犯,几乎所有家产充公,他妈马上跟人跑了。而他本有望被保送进国外艺术学院学习,也成了泡影。”
倾刻间的的巨变,难怪七七从来不愿提起他的过去,真不知那么小年纪的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起他眼中时隐时现的忧郁和常常表现在行动上的不安全感,我不禁一阵揪心。
“后来呢?”
第十章
姓张的也许听得出我口气中隐藏不住的关切之情,他撇嘴一笑,转了转手中的玻璃酒杯,紫红色的液体在杯子上优美地划过一个弧度,然后把酒杯塞到我手里:“喝下去,我就告诉你。”
我把酒一饮而尽,看着他。
他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俯过身,托起我的脸:“知道吗,喝过酒的你很美呢,比起在床上死板板的样子要有趣多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喝完了,你说吧。”
他没有生气,只是拿走我手中的杯子,悠闲得说:“别再我面前耍脾气,那小子我要弄他出来并不算太难。”他别头看了看我,“只要你表现好一点的话,这算不了什么。”
我默然。
他突然‘嘿嘿’笑出声来:“老实说,我要谢谢那小子,要不你这清高的家伙永远不会爬到我床上来吧?”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一拳朝他抖动着的下巴挥过去。
他看出我的脸色有异,很识相的没有再往下说,三角眼在壁灯灯光的反射下显得很锐利,闪烁着历经世故变迁和商场长年沉伏后留下的轻易洞穿他人心思的光芒。
我很讨厌这种目光,像把油刷子在身体上粘糊不清地刷着。
“其实王成明的死刑没有立即执行,被缓刑了。”他又斟了杯酒,“送上去的赎命款中有一部分是向‘BLUE MOON’的老板借的高利贷,那老板看中这小子的容貌干那种活,肯定会爆嫌的,而这小子救父心切,就答应了。”
我听着他冷漠的陈述着七七的故事,而每一个字都像被刺在心上。
“而现在他想开小差,当然不会那么容易。”
“他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想起那天在地板的血滴,不由心寒。
“放心啦,”肥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这小子还有用,不会出事的,只要老实点。”
有用?当然指在‘那个’方面有用。
想起那天看过在舞台上跳舞的七七,和他进包房时的模样,我不禁感到阵阵发冷,七七!但现在自己的处境,和七七又有什么两样?我为他痛苦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哀悼,我们真的是一对绝配,我想笑,可嘴角一开,只是一声悲叹。
“为什么要叹气呢?”下巴被粗短的手指捏住,头想别到一边,但有些力不从心。也许我必须习惯现在的处境,一个床上的玩物。
他欺身过来,研究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是不是觉得有些后悔?”
我懒得回答。
“你这幅样子,你自己觉得值多少钱?”他冷笑着,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好像降了好几度温度,“要想我出钱救那小子,就得有那么个样子。要不,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