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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尖酸自己很看不上。
唐胜杰退出浴室,关上了门,便去冷冻室里把蛋糕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又去阳台拿啤酒,左右手各拿起一组6罐装,想了想又放下一组,回到饭厅。这是一个普通的两室两厅,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苏靳搬进来的时候,把自己的电脑也搬来了,于是书房变成了游戏房,唐胜杰若要看书写东西,只能在卧室和客厅之间流浪。好在他自己的是个笔记本,搬来搬去也还方便。
苏靳举着毛巾,擦着脑袋出来的时候,唐胜杰已经在餐桌边坐着等待了。苏靳看了看桌上的蛋糕,那句脍炙人口的广告语就要溜出口,却被他自己用一声口哨给闷了回去。
他选择了另一个话题:“怎么只拿了六个,明天不是下午才上岗吗?”
唐胜杰撕开啤酒包装,边说:“明天中午中层干部要开会,我得跟着陈队一起去。”
唐胜杰是刑侦支队的综合室主任,相当于办公室主任的职务,所以分局开会,他是要和支队长一起出席的。
苏靳把两罐啤酒推给唐胜杰,说:“那你两个,我四个,喝完早点睡觉。”
唐胜杰指了指桌上的蜡烛问苏靳:“点吗?”
苏靳摇了摇头,说:“冰淇淋蛋糕不要插蜡烛,滴在上面太难吃了。”
唐胜杰了然的笑着,两个大男人围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确实不是苏靳的风格。苏靳是打死也不愿去西餐厅,咖啡馆这种地方的,他对路边摊和鸡毛小店情有独钟。而且他对蛋糕之类的西点也没有兴趣,他曾经说过,小时候他姐姐过生日,爸爸买大鲜奶蛋糕,而他自己过生日,却缠着妈妈做大排面,家里人都夸他好养活。直到后来元祖出了冰淇淋蛋糕,酷爱冰淇淋的苏靳才开始了吃蛋糕的生日。
唐胜杰正想开口让他切蛋糕,却看见苏靳支着脑袋,做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却毫不掩饰眼中的促狭之色:“虽然不点蜡烛,生日快乐总要唱的。”
在这万籁俱静的深夜,一个男人唱着生日歌的景象,唐胜杰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汗毛竖起,但是看着对面射来的挑衅目光,他也不能示弱。于是,深夜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清脆的口哨声。苏靳心里吃了一惊,唐胜杰的口哨吹得很专业,几乎没有破音和气声,比自己那种只会吹个长音还经常半途断气的水平不知道要高出几个层次去。暗夜里的哨音明快而悠长,既不扰人也不突兀。唐胜杰看着对面的人慢慢垂下的眼帘,和渐渐收敛起来的嘴角,那节奏就更加欢快了。挂着浅浅的微笑,左手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这样的苏靳陡然击中了唐胜杰的心脏。
等最后一个音圆满收住,苏靳却仿佛没事人似的,轻描淡写地说道:“吹得不错,你儿子将来有福了。”
说完拿起餐刀挖了一大块蛋糕放在碟子上推给对面的唐胜杰,自己拿了勺子,捧着剩下的大半个蛋糕吃得不亦乐乎。
哈根达斯的蛋糕不大,苏靳又因为天热,晚饭只吃了点路边的冷面,早已经在执勤的时候消耗光了。苏靳吃着蛋糕,间中喝几口啤酒漱漱口。唐胜杰对他诡异的饮食习惯早已见怪不怪,在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后,只在一边啜着啤酒静静相陪。
初秋的凉风从半开的窗户中潜了进来,带来了幽幽的桂花香气,让唐胜杰想起了学校里盛开的桂花树,和树下石凳上读书的那个青年。青年抬起头,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不确定:“阿杰,过了春节,我要去江西支教。”青年的肩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黄/色花瓣,固执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唐胜杰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青年的眼睛,看着那里边的笑意一点点散去,慢慢变成了放大的瞳孔。
唐胜杰的心里抖了一下,猛然醒过神来,看见对面的苏靳已经喝完了最后一罐啤酒,正在收拾空了的盘子往厨房送。唐胜杰两手搓了搓脸颊,到卫生间拿了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晾晒。等他收拾完进卧房的时候,看见苏靳已经半靠在床头,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紧裹的薄被暗示着被下那赤 裸的风情。唐胜杰只觉下腹一热,便想上前掀被子,谁知苏靳却开口说道:“今天我生日,我是老大。”
唐胜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闹钟,笑着说:“都后半夜了,2号了。”
苏靳急了,掀了被子跪在床上,道:“喂!”光着膀子就要动手。
唐胜杰反射性地跳开,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知道了,大寿星。”
苏靳看着唐胜杰光着身体在床上趴好,笑嘻嘻地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KY和安全套,顺手关了灯。一只手在唐胜杰的裸背上轻抚,一只手绕到他身前握住了轻拢慢捻。沾了润滑剂的手指沿着腰背曲线盘旋下滑,只不过轻轻探了一下,苏靳就感觉到手下的肌肉一阵紧绷。
趴下去附在唐胜杰的耳边轻声问他:“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紧张,难道你以前真的都没在下面过?”
趴在下边的唐胜杰努力忽略着侵略进体内的扩张,凝神回答:“谁都跟你似的,上床之前都得打上一架。”
苏靳就说:“不打一架让你消耗消耗,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
苏靳嘴里唠唠叨叨地教诲着男人自制力的重要性,手上却是不停,一手在身下人的腰侧缓缓揉捏,一边将自己慢慢地送了进去。等到完全进入的时候,苏靳便停在那里不再动了,心里却不合时宜地在想:自己大概是这世上最自讨苦吃的GAY了,被上之前要先打架,上人的时候还要不断找话题来分散情人的注意力。等到唐胜杰终于轻哼着吐出一口气来,苏靳便迅速精神抖擞地全力投入这场甜蜜的战斗中去了。
3
第二天,苏靳是被火辣辣的阳光热醒的。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闹钟,凑到眼前一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赖在床上无聊地转着视线,虽说搬进来已经大半年了,可是只要一个人在屋子里,苏靳总会觉得自己是坐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这种感觉很微妙,苏靳有些形容不出来,就跟唐胜杰给他的感觉一样,虽然两个人已经肌肤相亲,甚至起卧同步,有时候依然会觉得站在面前的那一个只是个陌生的同路人。
苏靳是一个晚熟的孩子,在唐胜杰之前他既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有的只不过是一群喝酒打架共进退的兄弟。中学的时候,女生们不喜欢他这种成绩烂,爱打架的差生。等到了警校,同班的女同学都是巾帼英雄“花木兰”型,兴致高起来是可以和男同学拼酒比拳脚的女中豪杰。进了分局之后,他连自己的性向都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就被唐胜杰拐进了这个圈子。
在第一次上床之前,苏靳对唐胜杰有三个及其深刻的印象,也许那便是他没有拒绝唐胜杰的原因。
第一次见面是在苏靳正式报到的那天,他被分在了刑侦二队,上午是刑侦支队的张副支队长去政治处领得他,然后把他交给了二队队长巫国华,中午大家一起聚了聚就算欢迎新同志入队。下午刚上班,就有人来报案,苏靳在巫国华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份正式的询问笔录。没想到刚把报案人送走,回来就看见有人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正和巫队聊天。
见他进门,巫队指了指那人对苏靳说:“现在刑事案件电脑化,咱们局是试点单位,每次做完笔录都要填个表,这东西我也还没搞清,就把唐主任请来教你。”
那人笑着说:“师傅您又讽刺我。”说着站起身来,向苏靳伸出手,“我叫唐胜杰,隔壁办公室的。”
苏靳伸手和他握了握,他记得隔壁是综合室,那面前这位就是主任了。苏靳拉了个凳子坐在唐胜杰边上,就看见桌上摊了张A3的大纸,密密麻麻的表格看着让人头疼。苏靳拿着笔,在唐主任的指导下,对照着笔录上的信息一点一点的填写。
唐胜杰一直很耐心,不断指导他:案情描述要尽量详细,损失物品的种类,重量,颜色要齐全诸如此类。苏靳满头雾水地写完这一大篇,扔了笔道:“这是谁设计的东西,实在是太……”抬眼看见唐胜杰饶有趣味地眼神,不禁有些心虚:“不会是你吧?”
只听唐胜杰不慌不忙得回答:“我参与了一部分。”
苏靳脚踩香蕉皮,只能尽量弥补:“实在是很详细,很详细。”
却不想唐胜杰大笑起来,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
唐胜杰离开以后,苏靳向对面的秦少仁打听,“包打听”小秦立刻舌灿莲花:“说起唐大主任,人杰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