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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凤自若,他立在城楼上,正指挥副将安排弓箭,俊美容颜依旧,只是微染风尘。偶尔瞥眼微笑间,仍然是那个凤自若。
视线转到左边,高高的俯视能见山中有营帐扎结,人影行动。那是安宁他们的地方,能预料到。只见左面山顶那个云绣人儿持萧而立,高高的乐声响起,在这战阵中盘绕成杀人的细丝,目标是萧国阵中战车上,那个白衣人影。
温文雅和安宁对上了!
只遥望那个白衣人影手中银杖微动,空中隐隐波动,细丝啪的被扯断了般。云绣的人捂上胸口,似受了重击。我一急,水龙高高的绕了个圈子盘旋而去,电射向左侧的山峰。
“安宁!”我从高高的大树间盘绕而下,停在空中叫道,“你还好么?”早有两个人上来扶持他,安宁仰脸望向我,惊喜道:“思归?你来了么?我…不是温师父的对手。我们前几次设计偷袭攻击,虽然拖住萧国…却也给他破了!”
我见他唇角溢血,心揪起来。安宁又急道:“他对我留了情的…只是这些人就惨了。思归,你终不成与他作对!”
我不想和他作对。
却势成骑虎。
控水龙飞到高处,盘起尾巴,细细的看向他。
那白衣乌发,容颜温雅,手中银杖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射到他面前的箭总是会自动掉下,仿佛撞到了什么屏障。只见攻城的萧国士兵都在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只在两边进攻。而他扬手间将那条路迸出一条裂缝来,一路向前蔓延,直冲到镇南关下,溅起冲天烟尘,城墙已见裂痕。
我痴痴的看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不好!
如果能这样用他攻城的话,萧国早八百年就来攻了,怎么会等到今天?而且他逃离萧国时,带了那本书,却没带银杖。虽然可以解释为目标太大,不好隐藏,但是……
恐怕那根本就是不行的!
师父,你何苦?
我心里一时激荡,差点失去对水龙的控制,从空中砸下去。
似是一时一刻也等不得。
水龙从空中呼啸而下,直冲萧国阵地。也不顾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上空的自己身上。我攥住自己的衣摆,全力大喊:“师父!温文雅!原约怜!”
声音在群山中回荡,下面的人都震惊了。我看见他抬起头来,看向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声震四野。
脱口而出,全力喊完最后一个字,我已在萧国阵前。水龙啪的分崩离析,我越过目瞪口呆士兵的头,向前扑去,死死的抱住他。
抱住那个温暖的躯体,双臂都要勒进他的腰去。闻到温和又干净的味道,死不放手。
似一声叹息,身后有手臂搂住。
我顿了半天,缓缓的抬起头来,缓缓对上他的眼。
温和又宠溺的眼神,修长微茧的手指托起我的脸,轻轻擦了擦,道:“脸脏了,傻孩子。”
我痴痴的看着他,看了半天才想起一事,连忙到衣服里去摸,摸了半天摸出一束花来,却半萎了,粉白的花瓣要死不活的。我低着头,只是把花往上举了举,小声道:“花期要到了…我又飞了很远的路,所以……上次是我不知道!这次…你不要嫌弃……”
半晌没人说话,我小心的抬起头去。却见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变幻。我的心重重的往下沉,腰后突然给一把搂紧,整个人砸在他怀里,花瓣迸的纷飞四周!
我趴在胸口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低低的道:“冤孽。”
128
文雅回归
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温文雅抱着我转了个身。手一挥,那支银杖光芒一闪,向身后战车上一清秀年轻人飞去,那人一惊,仓促当胸接住。我看向那楞然的面容,颇是面熟,正是那下一任巫师青泓。
“书已经全部教给你了。”
温文雅朗朗而语,清声数里。
“从今日开始,萧国巫师之位传与青泓,萧国一切事物,再与我无干!”
全军大哗。
眼前层层排列的士兵突然分开,萧国阵中尘土微扬,走出一个人来。俊毅的面容,身披战甲,却是久违的萧无声。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再看向温文雅,冷冷道:“你干的好事!”
温文雅搂了我,淡淡道:“几许反复,不是我本意,如今心已定,你不必再多说。”
萧无声目光转向我,脸色一连阴晴几变,怒道:“你们要走,我又能如何?”转身眉一扬,对那群士兵喝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原约怜背离萧国,理当重罚!若有敢散布谣言,搅乱军心者,杀无赦!”回身没入阵中,飞快不见了。
温文雅在此时离开,不但对萧国军心造成重大打击,而且正逢两国对战之时,萧无声根本不可能派出人手追击他。这两人又似原有一段恩怨,也难怪气的要死。
我心里反复的想着刚才他们之间的交锋,就是不敢想温文雅说这段话的意思。
手突然被轻轻拉起来,我傻傻的跟着他走,跳下了战车。他带着我避开黄土地上的血迹和尸体,缓缓向左边山丘行去。我一路跟着他走,只觉得腾云驾雾,什么战争都忘的一干二净了。突然头一晕,趔趄一步,给人从后环住。他垂下头来,轻轻的笑,道:“小傻瓜,自己的力量都没摸清就乱用,出事了怎么办?”
我只贪看他的笑颜,心里直叫着,他又对我笑了耶!
温文雅微笑的看着我,我也傻傻的看着他,直到一个吻印下来,落在我额头上,软的像超级香甜的棉花糖。温柔的手指拂过我的脸,柔声道:“还想不想要?”
我点头,拼命点,惟恐慢一步他就赖帐了。
长指滑到我的唇上,点了下:“想要就快点走,别在这里发呆。”
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随他加快了步伐,向左边山林走去。 突然背后似一痛,如芒刺在背般。我一凛,心里的警惕全部回炉,回头望去。
凤自若立在城楼之上,阳光从他那边射过来,衬的他脸上一片阴影。我却能感到,那死死盯着的目光。
随着他没入林中,行了一段路,便遇到了来迎接的人。脸上惊异未褪,对我持礼甚恭,对温文雅却颇有怀疑。我却没空管他,拉着温文雅,抬头道:“师父,你真的要加入我方么?”
他淡淡的笑,道:“你不高兴?”
我连忙摇头,道:“但是,师父立刻翻脸对付他们,会不会……”
他轻轻的笑了,道:“思归,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微微一怔。
“你想的,是我所支持的…我会有分寸。”
来到营帐前面,安宁早站在那等待。我一见急了,跑上去扶着他双肩:“你受了伤还跑出来干什么,在营里好好休息不就是了?”
他向我浅浅一笑,道:“说过不要紧,你过来了,我怎能不看看?”又看向温文雅,颔首为礼,笑道:“早说还是思归最厉害。”
我傻笑,却见安宁背后响起一声:“早知道就等你来,我们都不受这份罪了!”
七日夕一脸谴责的瞪着我,一身短打劲装擦着泥灰,长发沾到微汗的额头上。袖子上有着挂破的口子,露出一截纤臂来。我双手合十,连声道:“回去一定请你们吃饭!”她眼睛一转,笑道:“我还要蛋糕!”
一切OK,你想要法国大餐我也做。
看看两边,奇道:“殷红呢?”七日夕指指后面营地,道:“在训练队伍呢,从开战以来都拣不到什么好处,准备与陵国里应外合,让敢死者打断萧国运粮队。”
安宁突然上前一步,低声道:“思归…我们和凤自若有联系。因为隐蔽不住…两国都知道我们的所在,这样,和他合作会更好……”
与我那边不同,这边的武林人士不下一千。
我笑了,道:“小心点,我怕他完事了反咬一口。”
安宁笑起来,颔首道:“知道。”
几人刚进了营帐,还没坐下。只见一劲装人掀帐进来,抱拳道:“蓝公子,安公子,七姑娘,长空飞雪林即情从千里之外赶来,持翩跹家铜牌为证,要见蓝公子。”
我们互望一眼,都是一惊,就见这人退后一步,拉开了帐门。
清俊而沾染血迹的脸出现在面前,一身的雪缎多有破碎,给泥尘血迹糟蹋的不成样子。左臂和左踝处都绑着绷带,上面还有新鲜的红色。他胸口小有急促的起伏着,目光在房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凤自若烧了你所有的东西,屋子也换了新人去住,出征前彻底剪除林家,父母自杀身死,大哥死在被追杀途中。我要……。”
他说到这里,摇晃了下,给我一把扶住。
“现在别说了,你给我躺下休息!”
他盯着我,沾着干血的手轻轻抬起来,摸了一下我的脸。
“果然…你一开始就不是…林夏天。”
叫人来,费力的把晕倒的人抬到另一营帐里,衣衫脱下来治伤抹药。盖好毡子。我坐在他身边,有些出神。
上次的布置,果然都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