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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溫州.清縣
清縣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清二白縣。
清縣很美,山清水秀,只可惜太過偏僻椋瑫r至今日尚未修得一條出山的大路,伢兒們要上學,先要翻過十多裏山路到縣城,再繳上一筆讓山裏人吐血的學費,才能走出幾輩子的懵懂,識得幾個大字。
山裏孩子的天資本不是特別聰明,沈重的農務和繁冗的學業宛似兩座大山壓在他們孱弱的肩頭,縣城同學不屑的目光更似一柄尖刀在淩遲著他們的自尊,再加上天文數字般的學費,很少有人堅持下去。
可是溫家兄弟與眾不同。
溫祿、溫裕,名字只是鄉下最簡單直白的期盼,兄弟倆的外表卻絕對看不出鄉下孩子的土氣,兄弟倆身材修長,溫裕結合了父親的魁梧健壯,溫祿卻蒼白瘦弱得多,很像他們被拐賣至這個偏僻山村抑鬱而終的美麗母親。
還記得母親最後的要求,是和著血吐在父親心上的:“大哥……要讓孩子們……上學,我……求你了,……不要……讓他們……和我一樣,連死,都死在……這裏……”
母親吐出了她的最後一口氣,父親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良久良久,才伸出手去,合上母親死不瞑目的雙眼。
兄弟倆繼續上學,母親的遺言和父親日以繼夜的辛勞,成為強大的推動力,令兄弟二人廢寢忘食,以超出常人百倍的勤謹努力發奮。
然而命咚坪跆貏e喜歡折磨逆境中的人們,當父親因賣血時不潔的抽血針頭染上乙肝後,兄弟倆才知道自己積累的每一滴知識,都是父親的汩汩的鮮血凝結而成!
因為是傳染性疾病,父親在一個洠в性铝恋耐砩希呦蛎芰稚钐帲@一去,就再也洠Щ貋怼
溫祿至今還記得父親臨走的那個晚上,對他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伢兒啊,爹洠в茫荒苷疹櫮銈兞恕D隳锬屈N好的一個女人,我委屈了她20年啊……連她最後的話都辦不到……爹真洠в茫『煤谜疹欁约汉湍愕艿埽煤谩瓕W習……”父親哽咽著,轉身融入茫茫夜色。
溫祿追出去拉著父親的衣服,哭得說不出話,父親卻將他重重的推在一邊,又一次轉過身去,再不曾回頭。
第二天快高中畢業的溫祿退了學,背起竹簧仙綌坎瘢滤r,務農墾荒,溫裕也要退學,被哥哥一個巴掌和止不住的淚水逼了回去。
時光如梭,三年後溫裕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縣重點高中,那天晚上,溫祿第一次買了一瓶酒,敬母親一杯,敬父親一杯,再回頭,溫裕已倒好一杯,跪在地上敬到哥哥面前,溫祿將他一把扯起,抱在懷中。
三年來第一次,兄弟倆抱頭痛哭,流下的是歡喜的淚水。
孰知命哂忠淮魏托值軅z開了個玩笑,仔細看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才發現第一年的學費、書費和住宿費就要1300元!
溫裕緩緩抬頭,看見被這一天文數字炸得茫然失措面無血色泫然欲泣的哥哥,只覺得一股血氣湧上大腦,一把奪過通知書,欲撕,卻被溫祿撲上死命護住。溫裕輕易將哥哥推在一邊,“碰”的一聲,卻是溫祿撞到了床沿,溫裕急忙去扶哥哥,卻吃了一個比三年前更重的耳光。
溫祿已是滿臉淚水,趁溫裕發呆時氣喘咻咻地奪過通知書,牢牢鎖在抽屜裏,轉身離開。
“哥,哥──,你去哪?”
“我去借錢,回去,不許跟來。”
溫裕苦笑著縮回屋,這巴掌大的清水村,誰不知道誰啊,大夥窮得連老婆都討不起,叫“光棍村”還差不多。甚至還常有幾兄弟湊錢討一個老婆的荒唐事,到晚上誰先進房,就把自己的手絹挂在門楣上,別的兄弟就不再進來,其貧若此,何談借錢?只有村頭溫鐵匠的日子過的還算滋潤,今年四十有二,薄有積蓄,還自己討過一房老婆。可為人極為吝嗇,讓鐵公雞拔毛更不現實。
次日清晨,溫鐵匠揣來1500塊錢,溫裕十分震驚。
“謝謝三哥,這錢……可能要過一陣子還。”
“洠拢≡W幽阆软斨冒桑际且淮宓模@是誰跟誰呀,我和你哥都說好了。”
“我哥呢?”
“你哥……,叫我來送你,你先走吧,好好學習啊, 放假再回來。”
溫裕心裏酸酸的,心想哥一定是生氣了不想見我,裝著被沙迷了眼睛揉了揉發紅的眼角,揣著錢和溫阿三塞過來的兩個饅頭上了路。
溫裕走出很遠,回頭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溫阿三還站在村頭,看見他回頭還招了招手。看著他結實魁梧的身形,忍不住有些感動、更有些迹麗灒恢绺缭觞N和溫阿三這麼熟絡。
第二章
寒假。
每逢佳節倍思親,回到闊別三月的故土,對親人的思念瞬間漲滿了溫裕的胸膛。幻想著哥哥看到他突然回來的驚喜表情,溫裕的胸口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
回應溫裕期待的是冰冷的空屋,哥哥不在家,溫裕有些失望。天色將晚,就算下地也該回來了,溫裕抹了把臉,決定到溫阿三家裏去問問。
溫阿三的房子有一進院子,裏面三間瓦房,院門並未鎖嚴,溫裕穿過院子走進正屋,聽見左屋有些響動,於是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那一晚溫裕看見的情形,讓他恨不得當時瞎了眼睛。
溫裕從洠脒^他的哥哥──他堅強的哥哥、脆弱的哥哥、莊重的哥哥、早熟的哥哥──會煥發出那種妖冶淫逸的媚態。
哥哥坐在那個男人的腿上,腰身向前拱起,雙腿向後蜷跪在床上,以至被打開成近180度的鈍角,男人從他的腋下伸出一只手玩弄著一顆豔紅欲滴的||||乳首,另一只手伸進哥哥的口中,在裏面揉揉蹭蹭,蹂躪著無力反抗的紅舌,以至滿溢的口水順著一側的口角緩緩淌落,混著哥哥晶瑩的淚珠滴在男人的大腿上,那一刻哥哥受盡淩虐的淒慘表情,仿似一柄巨杵,重重擊在溫裕的胸口。
溫祿淚眼模糊中看見有人進來,驚得一下欠起身來,卻因為不易使力的姿勢重重跌回男人的懷抱。突兀的動作使溫裕清晰地看到二人緊密相連的部分,男人則因為這意想不到的沖擊舒服得哼出聲來。
溫裕狂怒之下沖上前去,拉住哥哥頹然無力的雙臂,用力拽起,孰料二人身體結合之處急切間牢不可分,男人呻吟一聲用力將溫祿抱回,重重按下,溫祿頓時尖叫出聲。男人紅著眼睛推開溫裕。
溫裕敵不住男人的蠻力重重跌了出去,頭撞在牆上頓時昏厥倒地,失去意識之前似乎看見哥哥淚流滿面的伸出手來:“小裕,小裕……”他下意識地也伸出了手,模糊的眼睛卻已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溫裕醒來的時候,男人還在玩弄著哥哥,兩人已經變成面對著的姿勢,哥哥的頭略略後仰著。男人貪婪的咬著哥哥的嘴唇,兩只手擰著兩只挺立的||||乳首,兩人緊密結合的下部正不斷搖動,更讓溫裕滿腔憤恨的是哥哥的分身竟也挺立著,在男人的小腹上淫蕩的擦來擦去,男人身上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噴上去的白液,更加重了情Se的味道。
溫裕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到廚房,把灶裏的灰撥開,火剛埋不久,還很旺,溫裕把捅條插了進去,靜靜的看著它被燒成熾熱的紅色。溫裕用一塊布包住把手,拿著捅條回到主屋,。
溫阿三正背對著門在哥哥身上劇烈律動,結實的臀部正因為強烈的性欲刺激用力收縮著。溫裕將手中已變成暗紅色的捅條一把捅了進去。
以後的事情宛似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溫阿三的慘叫聲和哥哥的驚叫聽來是如此的遙遠,溫阿三一下子滾到地上,下體發出一股惡心的焦臭,溫裕帶著一種異樣的興奮在裏面一次一次的捅著,直到哥哥撲上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啪!”溫裕用空出來的左手給了哥哥一個重重的耳光,“賤人!”
溫裕推開哥哥在男人的下體上一腳一腳踹著,直到溫祿又撲上來抱住他的腳。
“我的學費是這樣來的?你叫我用你做表子的錢來念書?你以為我會很感激你,媽的你們在做那些所謂的為我好的事的時候問過我洠в校看镭洠
溫裕將溫祿摔在床上,撲了上來,猙獰的面容抽搐著,說出的話卻帶上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哥,你知不知道這村裏多少人打過你的主意?我親耳聽過八叔一邊操他們家小三兒一邊叫你的名字,我為了保護你打過多少架啊,我身上的傷疤自己都數不清!……我只想永遠安安靜靜陪在你身邊,過上清靜日子。到頭來還是保不住啊。哼,你這麼狐媚子的人本來就是生來給人操的,我早該把你用了,省得別人捷足先登。”
溫裕面目大變,一口重重的咬在溫祿赤裸的頸項上。
“小裕,小裕……不要啊……”溫祿喘息著用嘶啞的嗓子哭叫著,“要是連你都對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