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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你的死亡也没有意义(2)
“我站在你的影子上。”
“可是影子只是人的附庸,它们毫无用处的!”骨钉一点都不相信残影的话。
“影子不说话,但它不是附庸。”残影说着,将锋利的风卍蚀抵住了骨钉的腹部。“何况,影子只有一个克星。”
“是光吧?”骨钉凄凉的的说道:“我早就该想到了,要不然你也不会选在晚上来跟我作战。”
“你错了。”残影阴沉的说道:“有光才有影。影子才是真正的光之子。只要有一丝光明,影子就会存在,不论你看不看得到。”
骨钉一怔,这倒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黑暗。只有真正的黑暗才是你的克星。你是光,只是站在了光的另一面而已。”
残影没有否认,“我喜欢你的说法。”
“只可惜我这短暂的超能力遮挡不住天上的光——”骨钉苦笑道。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吧。他看到数以百计的飞行摄像机悬浮在天空上,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在拍摄他们。
“没有什么能遮挡的住。”残影在他耳边说道。他将风卍蚀轻轻的插进骨钉的柔软的腹部。
骨钉忍着强烈的剧痛,看着风卍蚀在他的肠胃中缓缓搅动,然后看着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
死亡不过是一阵疼痛而已。他已经认命了。
残影依然毫无情绪的说道:“山遮不住,云遮不住,这些摄像机更是遮挡不住。”话音刚落,就看到每个悬浮的飞行摄像机像突然失去了动力一样,重重的砸落到地面上,砸在它们自己的影子上,摔的粉身碎骨。
顿时,贵宾大厅的屏幕全都花掉了。
良久,沉默的人群才发出嘈杂的响声,“这是怎么回事?”“快修好啊!”“骨钉还没有死!我还没有输!没有输!”
“安静!安静!”解说员使劲敲着桌子,“飞行摄像机虽然出现了未知的故障,但是我们的定位系统仍在工作。根据最新传来的数据,骨钉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底下又是一阵不愿承认的吵闹。
“安静!”解说员冷起脸来:“诸位忘记了咬人湾的法律了吗?这个结果是公正、真实、有效的。谁敢反对,就是公然跟咬人湾的法律作对!”
底下还是有愤怒的反驳,但是声音明显小太多了。
“我宣布,”解说员说道:“本次死亡竞赛的最终获胜者是三十九号,残影。恭喜琥珀大小姐!”
琥珀大小姐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她木然的朝解说员回了个礼。
金俊的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了,但他还是装模做样的带头鼓起掌来。“恭喜你啊,琥珀妹妹。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希望下次的时候,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他冷冷的从琥珀大小姐的身旁走过,没等琥珀大小姐回答,就带着众多手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贵宾大厅。
“没有下次了。”琥珀大小姐喃喃的说道。胜利的滋味如此的苦涩,她不会再来参加这样的比赛了。
同样,你的死亡也没有意义(3)
悬崖边上,滚烫的沥青已经消褪。残影收起手中的风卍蚀,扶起兜帽,重新将自己隐藏在肮脏的斗篷之中。
骨钉惊愕的睁开眼睛,他看到残影正背对着他准备离去。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残影那时一样,他正旁若无人的从骨钉身前走过。
“你又要怎样侮辱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残影阴沉的说道:“这会对你肚子上的伤口很不利的。”
骨钉捂着肚子,发现锋利的武器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之伤。“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肠胃中搅动——他突然明白过来了,残影那是在为他消除掉纳米定位器!“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又回到了老问题上了。
残影没有回答,继续朝下山的小路走去。
“回答我!你不是说过我作为工具,没有生存的意义吗?”他不顾一切的朝残影爬去,只想知道一个答案。“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是的,工具。”残影依然没有停下来,“同样,你的死亡也没有意义。”
“什么?什么意思?”
“无论你有多大的罪孽,该死的都是那只握住工具的手。”残影猛的停了下来,转过身,对骨钉说道:“我杀掉的仅仅是个工具。”他重新转回身去,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现在,你可以重新活着了。”
重新,活着——不知不觉中,骨钉已经为这句话泪流满面了。
“愿光永照。”他听到残影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琥珀大小姐在凄冷的寒风中迎接她的参赛者的回归。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她幻想着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会办一个绝无仅有的欢迎会,好好的给其他人看看。但现在,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只身一个人站在冷风之中。连良叔想要陪伴在她身畔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残影出现的依旧无声无息。
当琥珀大小姐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琥珀大小姐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赢了。”
“不,”残影低哑的嗓音像是某种粗糙之物在湖泊大小姐神经上摩擦一样,他冷冰冰的说道:“不是我赢了。”
“嗯?”琥珀大小姐疑惑的看着他,尽管她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是他们输了。”
“这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残影说道:“我将还有一战。”
琥珀大小姐猛的一震。
泪水之河(1)
白鸦岭的日出,将东方的天空染成玫瑰和金黄。
金黄,也正是痛苦女王头发的颜色。她原本长及腰际的头发现在只剩下齐肩的长短。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而不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女王。
她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拜身后熟睡着的这个男人所赐。她应该杀掉这个名叫夏启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对着他,双手托住下巴,凝望着逐渐散溢的光辉。
黎明爬过田野和森林,世界在她脚下由漆黑转为茵绿。
她应该趁现在就动手杀掉他。但她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或许夏启现在只是伪装成睡觉的样子,或许他只是故意的把哀卐心放在她伸手就就拿到的位置,或许——总之,现在动手不是最好的机会!
总会有更好的机会的。痛苦女王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只要跟在夏启的身边,就总会有机会的。对,只要在他的身边。
斑驳的阳光照射到夏启的脸上,似乎要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转了个身,身下铺陈的雪松的松针刺穿了他薄薄的衣服,最终也刺穿了他的倦意。他猛的坐起来,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直到看到痛苦女王正背身对着他,才缓缓的伸了个懒腰,“你在看什么呢?”
痛苦女王头也不回,“阳光。”
“哦,”夏启拍拍身上沾的松针,“一直生活在地下宫殿里,你确实应该多照照阳光了。”他瞥了一眼沐浴在晨光下的痛苦女王,发现她身上丝毫没有沾染泥土和松针的迹象,“别告诉我你一夜都没睡——”
痛苦女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移开视线,不再观看日出。朝阳再美,也难以振奋她的心绪。“为什么一日之始这么美丽,却注定要以北黑暗吞噬的惨剧收场呢?”
“惨剧?你是说日落吗?”夏启耸耸肩,“我倒觉得日落更美丽一些。”他走到痛苦女王的身边,跟她并排而立。
痛苦女王摇摇头,她金色的短发甩动的有些迟钝。“日落不好,颜色太红了,似乎容不下半点别的颜色。”她补充道:“就像鲜血一样。”
这话真是的从一个喜欢用失败者的鲜血洗澡的女王嘴里说出的吗?夏启眯着眼睛看着痛苦女王。他及时扭转话题,“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走出白鸦岭?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吗?”
“你应该相信我。”痛苦女王对他莞尔一笑。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走我来时的那条路?通过泥沼之地,然后就——”
“因为这条路是能够更快到达雷达所在的城市的——”
“可是这没道理啊,”夏启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可以先随便找到一个城市,就能坐先进的交通工具——”
“如果你质疑我的决定,为什么不早点说呢?”痛苦女王不满的说道。
“喂,”夏启朝她大声嚷道:“如果你早告诉我不是按原路返回的话,我肯定会早点质疑你的!”他真后悔当初没有多了解一下痛苦女王的计划内容,更后悔自己居然会同意让她带路。
泪水之河(2)
“那好,”痛苦女王赌气的说道:“你按原路返回吧,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