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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一怔,知道昨晚的一切已经无法解释了,只能说:“对不起。”
Mark走近她,“那么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或者可以这么说,是一个你借来刺激他的工具?”
“不是!”周平惊惶的说,“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觉得自己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会幸福。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
Mark笑了笑,语气透着从未有过的凉意,“好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凌谦屹?”
周平瞪视她,半晌才说:“我,我先出去做事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凌谦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用在他身上的心算是白费了。”他转过身再不看她。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一切都回到原点,仿佛是她刚到屹晟的时候,和谁都没有瓜葛。
周平和mark的分合以及那天酒后的失态在公司里变成各种耳语。只是,她变得更加沉默了。再也没有从前的巧笑倩兮,顾盼生姿的样子。她只是努力工作,每天都加班到八点。一周还去医院帮忙陶姐照看舒晓东两次。
这天依旧是加班,办公室就剩了周平一个。她喝下最后一杯咖啡,准备离开。突然看见穿一身红裙的jojo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
“mark在吗?”jojo问,她的裙摆直拖到地上,像一朵绽放的玫瑰。很多天没见,jojo似乎瘦了很大一圈,但精神看上去不错。
“他下班了。”周平对她笑。
“你和他分开了对吗?”jojo问,周平这才发现她今天是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嘴唇用了艳丽的红色,显得她的脸有些苍白。
周平一愣,然后点点头道:“恩,我们分开了。”她略有些尴尬,“你可以试试打他手机。”
“他是不会接我手机的。”jojo说,“这几个月我打了很多次,他都没有接。”她的目光飘落到不远处mark办公室的方位,“我想,他大概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周平说,突然感觉到jojo的绝望那样的沉,“要不你打他家里电话试试。”
Jojo凝视周平半刻,眼神幽幽,然后淡淡的说:“不用了,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她朝周平一笑,极尽妩媚,“我走了,再见。”
那一笑这样的勾人心魄,周平发现jojo原来这样没,她转过身背影如同一团红色的火却透着冰寒。
周平叹了口气,心中有隐隐的愧疚。如果不是她,可能jojo和mark会走下去。她会以她的存在方式在他的世界里继续爱他。窗外的华灯仿佛银河里的星星辽远却热闹。每颗星辰都有着固定的距离,仿佛人与人,看起来像星星一样的拥挤,却永远都无法靠近。
她走到电梯口,门打开,凌谦屹在里面,挺拔俊挺依旧。数日没见,更觉得没有话可讲了。周平叫了声凌总就背对着他不说话,隐约间似乎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其实,心跳还是失去了规则,周平双手紧紧的捏着手提包只希望赶快到一楼。
电梯门一开,她像逃一样的大步迈出。已经是初夏,空气揉着一团热气迎面而来。突然眼前一黑,一团巨大的东西从眼前闪过,就在一瞬间周平听到jojo扭曲的身体触及地面时发出脆裂的声响,她的红色大裙摆如同一朵盛放的血红大丽花在暗夜里散发着诡谲的腥味。就在周平的脚边,jojo的血近乎于紫黑色慢慢的淌过她的鞋子。Jojo的眼睛睁得很大,却已经失去了神采,她望着周平乌黑的发丝四处飘散,像一个破毁的布娃娃。
“啊……”周平捂着嘴尖声惊叫,她的恐惧来自于每一个毛孔,但她无法移动,那紫黑色的血漫过她白色的皮鞋,向四周扩散开来。
一双冰冷的手掌一下子遮住了她的双眼,她挣扎了几下终于抵不过那股巨大的力量,“不要看!”她僵直的四肢在瞬间凝成冰块,却被一双手急剧的拉进一个怀抱,那人声音低沉蕴含无穷力量:“没事了没事了……”
周平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唯有自己嘶哑的无法克制的叫喊,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第十八章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沉在一个深深的海洋,窒闷黑暗无法呼吸。突然前方出现一片红色,她拼命的游过去,放眼望去是一大片血红色的玫瑰,每一朵玫瑰都突然睁开眼睛瞪视她,然后那片红色扑头盖脸的朝她倒下。
“啊……啊……”她尖利的、嘶哑的……歇斯底里的叫喊。
“周平、周平……”她听到有人焦灼的唤她名字,费了很大的力气睁开眼睛触及一双黑沉幽深的眸子,“没事了。”他伸手将她额头的冷汗擦掉。
她不停的发抖,如同风中的小树,然后说:“我想抽烟。”
他将烟点燃再递给她,她贪婪的吸了几口,脸色苍白得可怕,夹着烟的手指还不停的发抖。“她死了?”
他的唇紧紧抿着,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她从天台跳下来……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痛吧?可是,我听见她临死之前在笑……”她苍白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濒死的动物,“真的,她对着我笑。”
他伸手把她揽到胸前,沉声说:“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直到她说:“我想喝水。”
她近乎于贪婪的将满满的一杯水喝下去,然后慢慢的蜷缩起身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手背上有一条条细细的青筋凸现,仿佛是细冷的小蛇在那里轻轻颤抖,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却只看到一片血红。
“谢谢你……我……”她有些语无伦次。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他的语气平和,“这是凌然的房间。”
她环顾四周,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个大大的飞机模型,淡蓝色的窗帘外透进路灯淡淡的光来,“谢谢。凌总!”
他眉心微微一蹙,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凌谦屹离开后,周平等着天花板,她无法闭眼。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jojo临死之前诡异的笑和那无边无际的血红色蔓延在周围。整个晚上她紧紧绷着神经,直到床边泛起淡银色的光来。
房门被轻轻的敲开,凌然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周平。”他慢慢的走到床边,“爸爸说你病了。”他捧着一碗粥,“爸爸一早煮了粥,要不要喝一碗?”他明澈的眼睛仿佛一汪明澈的清水,即将要滴出来一样。
周平坐起来,只觉得脑袋里钻进了无数只蠹虫,每一个细胞都剧痛无比,“好的,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她拉着凌然的手,客厅里的阳光非常充足,餐桌上摆着几样下周小菜,凌谦屹从厨房出来蓝色的毛衣袖子卷到手肘处,一幅家常的样子。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凌总。”她青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凌谦屹看了看她说:“吃点东西吧。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她笑得勉强,一桌清淡的小菜却无法入口,她紧紧的咬了咬牙,“昨晚真的谢谢你。”她对凌谦屹说。
“爸爸昨天又是公主抱把你抱回来的呢!”凌然笑嘻嘻的说。
凌谦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粥吃菜,然后对凌然说:“过一会儿我送你去国画老师那里。”他转头对周平说:“你脸色不好,再去睡一会儿吧。”
“爸爸,今天能不去国画老师那里吗?家里有客人呢!”凌然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
凌谦屹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识相的收了声。父子两吃完就出了门。周平头痛欲裂,把刚刚吃的东西一下子都吐了,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颤巍巍的爬到了床上。脑子仿佛被一团火烧得迷糊,慢慢的竟然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推她叫她的名字:“周平、周平……”
她的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浑身上下冷得像是浸在冷水里“头痛……”
“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那声音带着无奈却透着焦虑。
“不行……我头痛……”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冷得瑟瑟发抖。
“听话,周平,你在发高烧。”好温柔的声音,周平感到自己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那里是无边的温暖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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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醒了。”周平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俊挺的眉目间似有如释重负。
“卓恺?”周平呐呐的说,她怎么会在医院?是凌谦屹送她过来的。
“你已经高烧三天,一开始我以为是你的淤血压迫神经导致的,后来拍片才确定不是。现在怎么样?头还痛不痛?”卓恺问。
她木然的摇摇头,“凌谦屹呢?”
病房的门被推开,凌谦屹拎了一个塑料袋进来,他穿着西装,一看就是刚从公司赶来。
“你们慢慢聊。”卓恺转头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