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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自己了。尽管如此,火小邪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分外真实,丝毫不觉得别扭。
火小邪看着一轮红日,心头念道:“五行合纵,破万年镇,破罗刹阵,切记!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但这就是我从今往后的目标吧!或者说,这就是我这辈子的使命!我火小邪,苍天作证,必不辱使命!”
火小邪心头念了一番,心里痛快异常,冲着日头大笑三声,满脸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神情,将烟嘴紧紧咬住,深深吸了一口,好像有无穷动力涌起,身边亦有无数人对他翘首企盼一般,斗志昂扬,神清气爽!
火小邪拉紧了缰绳,最后回头瞟了一眼远在百里之外的重重大山,嬉笑道:“万年镇,等我回来!”说罢,将烟嘴拧了拧,纵马继续向奉天方向疾奔而去。
在火小邪离去的另一个方向,百里之外,水王流川所在的镇子里,那件毫不起眼的破败客栈中,此时又是另一番光景。
水信子、水媚儿换了一身打扮,跪在屋内正中,垂头不语。
水王流川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轻抚眉间,也是一言不发。水王流川身边那位叫水华子的人,在窗口边垂手而立,同样表情清冷,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种沉默僵持了足足有一盏香的时间,水信子才终于打破僵局,低声道:“水王大人,走失火小邪,是我之过,请您重重责罚。”
水王流川缓缓放下手,平静的说道:“水信子,你罕有这样的失手啊,你进水家三十余载,我记得你上一次失手,还是在三十年前。”
水信子低声道:“我过于自信,没想到火小邪受了我的催眠术,还能够中途醒来,三十年前,我催眠术不精,故而失手,三十年后,竟还是栽在催眠术上。”
水王流川淡淡一笑,说道:“水信子,你还记得水妖儿小时候吗?”
水信子微微一怔,答道:“记得。”
水王流川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悠悠然说道:“水妖儿和水媚儿很小的时候,一直是你在照看她们。有一次我问你,如果她们不说话也不动作,你认得哪个是水妖儿,哪个是水媚儿吗?你回答说,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认不出来,但她们单独一个人,我能认出哪个是水妖儿。我又问你,为什么?你告诉我说,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当年整个水家,除了我以外,也就只有你能这样准确无误的认出她们。”
水信子眼神闪烁,低头不语。
水王流川继续说道:“水信子,你喜欢孩子,多少年了,你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是你最大的缺点,也是你最大的优点。至少,你比我活的真实,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
水信子低声道:“水王大人,我只是想给水妖儿一个机会,她”
水王流川呵呵呵冷笑不止,打断了水信子的话,瞟着水信子,说道:“机会?水信子,你开始糊涂了,之前你比我还清楚,水妖儿是一个不应该有机会的女子,她杀死过她自己,也让她有了继承水家的资格!机会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灾难。”
水信子低语道:“是,水王大人”
水王流川缓步走向水媚儿,问道:“水媚儿,你听了我刚才说的话,生气吗?”
水媚儿答道:“我高兴。”
水王流川说道:“所以,你只能当水妖儿的替身,你取代不了她。”
水媚儿说道:“我不相信,我也会杀死我自己的,我能够做到。”
水王流川哈哈一笑,说道:“妒忌是一种快乐,很好,水媚儿,我的好女儿,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水媚儿将眼睛一闭,干脆装作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呼吸加快了几分。
水王流川伸出手,说道:“水媚儿,火小邪身上的东西,给我。”
水媚儿微微一愣,说道:“什么东西?”
水王流川轻轻哦了一声,笑了起来:“没有吗?”
水媚儿说道:“火小邪身上除了伤痕就是伤痕,别无他物,所有的衣裳裤脚,也没有任何东西。”
水王流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说道:“怪我没有告诉你。”又看向水信子,“怪我也没有告诉你。”
水信子愕然道:“火家信物火涅珠?不是都在郑则道手中吗?”
水王流川说道:“郑则道,他只有一颗。”
“啊!”水信子惊讶道,“属下确实马虎了!”
水王流川笑道:“不妨事!珠子还在火小邪那里,倒让火家更有趣了,不是吗?水华子!”
一只静立在一旁的水华子站出一步,低声念道:“一、二、三、四”
水华子刚刚数到四,水信子脸色大变,人猛然呆滞住,噗通一下,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水媚儿一看,立即叫道:“父亲大人!我错了!请不要!”
“五、六、七”水华子话音不停。
水华子数到七的时候,水媚儿也表情骤然僵化,噗通一下瘫倒在地,人事不知。
水王流川看了眼,哼了声:“总不能没有惩罚吧。”
千里之外,山西边界的一座隐藏在山腰下的小宅院里,一个冷艳的女子,正站在窗口,看着日头缓缓升起。就听吱的一声轻叫,这女子一抬眼,正看到一只小黄雀向她疾飞而来。
她伸出手要迎,那只黄雀却停不住,笔直的掠入窗内,一头砸在地面上,扑腾两下,竟然死了。
这女子赶忙上前,拾起小黄雀,从黄雀腿上解下一个纸筒,展了开来
这女子越看,表情越是瞬息万变。
有男子的声音低低唤道:“水妖儿,刚才什么声音?”
这位冷艳的女子,正是水王流川之女水妖儿!
水妖儿并不答话,慢慢将纸条折起,与死去的黄雀一起,放入贴身衣袋里。
那男子的声音从里屋再度传来,颇为关切:“水妖儿,你没事吧。”
水妖儿看向窗外,左右并无人迹,转身冷哼一声,冲里屋骂道:“郑则道,你好好躺着!是什么声音,你管的着吗?”
“哦好,是,是的,我是担心”
“闭嘴!若崩开了脸上的伤口,就让你的脸烂穿!”
“是,好的,娘子。”
水妖儿骂完,才向里屋走去。
郑则道全身赤裸,头发精光,身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白色药膏,正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石床上。他听到水妖儿过来,微微转动双眼,充满期待的向水妖儿看来。
水妖儿还是一脸寒霜,并不与郑则道对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从郑则道床头一角,不声不响的站起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向着水妖儿双手合十,恭敬一拜。
水妖儿微微点头,回了个礼,说道:“苦灯和尚,辛苦你了。”
苦灯和尚客气道:“水妖儿大人才是辛苦了,火家众盗,不敢言谢。”
水妖儿不再说话,走向郑则道床边,查看了一下他周身的伤势。郑则道手指轻动,想拉住水妖儿的手,水妖儿却身子一侧,避开了郑则道,郑则道欲言又止,只是轻叹一声。
水妖儿并不理他,走向床边一张小桌,桌面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瓷盘,里面漂浮着一张人皮面孔,眉眼口鼻俱全。水妖儿看了看,从桌上的小药箱中取出,取出一个玻璃瓶,向瓷盘中滴了几滴药水。
水妖儿转身对苦灯和尚说道:“苦灯和尚,郑则道需要再躺上二日,等身上药膏干燥以后,方可取出这张假脸,敷在他的面孔上,定型一日。再往后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苦灯和尚拜道:“小僧记得。只是水妖儿大人,你是要出远门吗?”
水妖儿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记得怎么做就好。”说罢,转身就向外走去。
郑则道低呼道:“水妖儿,娘子,你要去哪里?你不在我身边,比我所受的伤痛,更加难过。娘子,我知道我以后的面貌,丑陋无比,我并不求你能爱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水妖儿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着郑则道,说道:“不要说话!我该回来的时候,必然会回来。”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水妖儿出了房间,一阵风似的穿厅过户,来到院外,门外山林里顿时呼呼啦啦,站出上百号人马,一边穿黑衣,一边穿灰衣系红腰带,这两批人见到水妖儿出来,全部抱拳恭迎。
这两派人乃是水家、火家盗众!
火小邪快马加鞭,片刻不停,向着奉天方向赶去。
而此时在水王流川、水华子等水家人所在的镇子里,又是另外一番热闹的景象!出镇的路口上,上百个“二鬼子”和“皇协军”荷枪实弹,正把数个商队堵住,不准通过。
这些商队中,有不少是日本人带队,他们见莫名其妙封了路,全都上来理论,大吵大叫。可这些二鬼子、皇协军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让,他们也不敢得罪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