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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甚么事?」莫俞唯瞄一眼抖个不停的王萧,哭笑不得的问。
「听说是撞邪。」
「撞邪?不是吧?!」
见到莫俞唯一脸难以置信,梁景瞳无可置否地耸肩,添上一句:「不仅是他,没上学的人都是。」
呃,集体撞邪?
莫俞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不过想到有人自认撞邪,便意味着符咒绝对有销路,眼前彷佛见到白花花的银纸,顿时心花朵朵开。
这时任疏煦捧着教材走进课室,他跟梁景瞳回到座位,肚子里将成盘生意计划推算一番。
「今天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志愿》。。。。。。」
除了课室有点空荡外,一切如常进行,任疏煦没浪费多余时间便开始上课。趁着他写作文技巧时,莫俞唯撞一下旁边人的手肘,细声询问:「你今天这么精神的?」
「因为这个。」梁景瞳勾起浅浅的微笑,拿起一个纸袋递向他,「还给你的。」
瞧见内里的睡衣,莫俞唯才想起上一次梁景瞳离开时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小手拍一下额头:「诶,我都忘了将校服带回来。」他接过纸袋,不解地问:「这睡衣你睡觉有甚么关系?」
「抱着它,睡得很好。」
将纸袋收回的小手顿一顿,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再说,「像你在身边。」
莫俞唯回头望向梁景瞳,只见他笑得清丽脱俗,彷佛是一件艺术品,名字叫幸福。他心头一颤,将纸袋抽出书包转手塞回梁景瞳怀里。
「能睡就好,费事你上课再烦我,你不用还我了。」
梁景瞳捧住纸袋,垂头怔怔的出神,良久半敛的眼睫扬起,小嘴微启刚要说话。
「莫俞唯,你说说你的志愿是甚么?」课室里只有小猫两三只,不幸的莫俞唯被命中要回答问题了。
不过,这般问题哪难得着他?小嘴立即掰出与内心不符,但完美无瑕的答案。
「前一阵子,我看电视时知道穷乡僻壤里有一些跟我们年龄相若的儿童,他们要很艰辛才能上学,我觉得很感动,立志长大要到这些地方做义工帮助他们。」
(心中话:前一阵子,我看电视时知道百万富翁已经很过时的了,我觉得很感动,立志长大后要做亿万富翁,榨压多一点民脂民膏!)
任疏煦很受落,连连满意地点头, 心中感慨现今新一辈很少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有的没的只会向金钱名利看齐。
「好,老师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要好好学习为未来铺路。」
「我会的了。」当然,好好学习怎样搜刮财富。
任疏煦矛头指向令一个学生:「陈大文,你的志愿是甚么?」(天音:好一个懒作者!)
陈大文正在发愣,听到突然被唤,胖墩墩的身子霍地站起,对着任疏煦哑口无言。看到他一脸迷茫,任疏煦柔声再问:「你的志愿是甚么?」
「我。。。。。。我的志愿。。。。。。」陈大文搔搔头,想了一会,突然踌躇满志地说:「我要当科学家!」
任疏煦听到这稚气的志愿不禁莞尔,哪知笑容挂上不到一秒便僵住。
「我要发明一块吃不完的牛扒!」肚子同时发出响亮的和议声。
「好。。。。。。老师。。。也期望你能做到。。。。。。」任疏煦笑得牵强,示意他坐下,眼光物色另一个人选,好叫他重拾执教的热忱。冷静、冷静,总不能每个小孩也像莫俞唯一样懂事(虚伪)的。
视线落在最后方甚少出现的人儿上,「梁景瞳,你有甚么志愿?」
梁景瞳预早想好了,不温不火地站起说:「我长大后也要跟莫俞唯一起睡。」
瞬间,十多双撑得老大的眼睛投射在他身上,外加一颗心脏碎裂的声音。
这是甚么小一生。。。。。。
任疏煦额角抽动,只觉他的执教生涯一遍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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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间,夏日炎炎,人们恨不得整天窝在冷气房中,不用接触恶毒的阳光。不过世上无奇不有,偏生有人喜欢自讨苦吃的。
两个小人影在碧油油的草地上一前一后地疾步走,无惧盛夏酷热。
「莫俞唯。」
「。。。」
「莫俞唯。」
「。。。。。。」
梁景瞳见莫俞唯头充耳不闻,停下追前的脚步,茫然若失地说:「你为什么生气了?你不跟我吃午餐了?」
莫俞唯见他停下,也不急着要逃了,回头气喘地说:「没事,没事,我哪里有生气。。。。。。我今天没陪你睡,不用吃了。」
没事?当然没事,是没有好事!他的形象全毁了!老天,他怎么这样倒霉?自己怕他都来不及,哪敢生他的气?
「你不喜欢我?」
一阵沉默,待得暖风轻拂,婆娑树影摇曳,「沙沙」作响,声音才带动了凝滞的气氛。
莫俞唯料想不到他会问得直接坦率,一时言拙了,支支吾吾的要想揣度他的情绪才斟酌说话,哪知他微垂下头,表情隐在阴影里。
「你不喜欢我。」见他久久不回应,梁景瞳认为他是默认了,这次语气不再询问,而是肯定。小脸抬起,仍是平静无浪。
他愈是轻描淡写,莫俞唯愈是不忍,只好苦笑:「你这不是喜欢,只是好玩。」
「那你懂得甚么是才是喜欢吗?」
莫俞唯当然使劲摇头撇清任何联系:「当然不懂,那是大人才懂的事。更何况,你看你爸爸妈妈都是一男一女的,何时见过两个男的互说喜欢?」
梁景瞳歪头想了一下,带着浅笑几若不可闻地说:「那你是不知道,不是不喜欢我?」他上前拉起莫俞唯的小手,趁他还没反抗将人扯走。
「谁说两个男的不能互相喜欢。」
两抹身影穿过大小回廊,又是攀上楼梯,终于在一道米白的门扉前停下脚步。梁景瞳放下钳挚莫俞唯的小手,打手势示意他附耳在门扉上。
莫俞唯知道这是他任叔叔的教职员室,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给他。
干什么了?
你听听便知道。
梁景瞳但笑不语,清澈的双眸竟带一丝淘气。
莫俞唯半信半疑地伏在门上,内室的对话清晰传入耳腔。不消半刻,他的小脸辣刺刺地烧红,像烫手般急忙缩开贴在门扉上的小手,拉起梁景瞳没命地窜逃。
两人身影渐去,室内依稀仍传出细如蚊蚋的呻吟声,伴和着夏风,吟唱出刺热的旋律。
「绍。。。。。。别在这儿好吗?」
「啊。。。。。。会有人。。。。。。」
「你不喜欢?」
「嗯。。。。。。别。。。。。。停下来。。。。。。」
狼狈地逃离教学大楼,莫俞唯跑到与梁景瞳初遇的凤凰木下才停下喘息,小脸通红,胸膛不住地起伏。
好不容易回气,他回头瞪一眼清凉无汗的梁景瞳,没可能的,两人都跑了这么远!他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梁景瞳听明白了。
「有一次在任老师的储物柜睡着了。」
莫俞唯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无可奈何地问:「听声音那人不像小学部的老师,是中学部的吗?」
「他是三十岁内身价最高的富豪,叫张绍,已结婚。」他还记得母亲说这人结婚时语气多心痛。
结婚了还打扰他的任叔叔?!莫俞唯一阵火大,正想大骂时转念一想,甩头问:「你怎会知道他是谁?」
「爸爸要我背下富翁的资料。」他淡淡一笑,低头望了一眼腕表,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抹白影。他看到白影也似是有点惊讶,双瞳微微睁大,然后绽开笑靥。「送给你的。」
一抹白影小心翼翼地掬在手中,递向莫俞唯。他定睛一看,见到一朵清丽的小白菊,那种纯洁无暇的白彷佛不似人间物,不染一尘。搁在白玉般小手上,益发眩目,花瓣重累累的交迭,与梗部连接处更脱蜕白色,淡出青绿。
「我不是女生,不喜欢花的。你再送花,我也不会当你的小女朋友,你找其它女生罢。」莫俞唯白眼一翻,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感情他真的以为自己在追女孩了,竟然送花?那母亲不知就里又跟他一起疯。女朋友?开玩笑!
「刚才老师也。。。。。。」
莫俞唯听到这事一阵心烦,立即打断他,「那我对你说,从头至尾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对,我是不喜欢你!行了没有?请你别烦我了。」他气一急,说话亦不分清重了。
「妈妈说花。。。。。。」梁景瞳红唇方启便再被打断。
莫俞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