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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逼他点破他的心思吗?吁了口气,沉风羽无奈地笑道:「我不想被同情。」
「你——」
「风羽。」
司冠的招呼声打断了叶子豪未竟的话,惹得当事人回头就是狠瞪。
「干嘛?你以为瞪我就能把我吓跑吗?」要不是慕白三申五令警告他不准动手,他早把眼前这趾高气扬的家伙给折成一百零八块骨头喂狗去了。
沈风羽万分庆幸司冠的到来,他知道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只要p.k.在,叶子豪就会离开。
果不其然,叶子豪沉着一张脸离开。
***
「你要离开台北!?」
「嗯。」沉风羽点头。「你不是一直您恿我离开他吗?」
司冠连咳了几声,表情有点赫然。「这个……嗯……我本来是这幺想啦,但是他的表现实在是……」
「充满同情。」沉风羽替他接话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要离开。」他下床,走向窗口用右眼俯视,看见叶子豪踏出医院的身影。「我不需要同情。」
「没有人会因为同情愿意献出自己的眼睛。」就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对叶子豪改观,虽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他会。」太了解他个性里的偏激,清楚他向来说到做到。「所以我更要离开。」
「你怪他害你左眼失明?」
「怎幺会。」毫不迟疑的答案同时也表示自己的无悔,如同他的个性,从不后悔。「是我自己想救他,怎幺会怪他。」
直到看不见他远去的身影,沉风羽才转回身看向司冠。「而且我很庆幸救了他。」只手接住左眼,他笑道:「我再世不会像『他』了。医生说伤口太深,注定要留下疤痕。你知道吗?听见医生这幺说时,我突然觉得轻松不少。终于可以跳脱『叶未央』这道光,活得像我自己,不用再做他的影子。」这该算是毁容吧!可是他很高兴。
「既然如此,你更没有离开的必要。」
他摇头。因为了解自己,所以知道……「再留在这里,我会变得不是我自己。我怕,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忍不住接受他的同情。」他知道想拥有他的贪念不会消失,只怕今后会随着时间增加,到最后不顾一切、不问真心或虚假,只要他在他身边就好。
然后等到哪一天叶子豪要离开他时,就像当年自己看见的那一幕,将活生生再上演一次,而自己也变成其中的一个主角。他绝对不要!
「你并没有原谅他。」开门进来的是才刚认识不久的方慕白,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话。「你的确在怪他。」
「我不怪他,这是我……」
「你的确不怪他害你左眼失明,但你怪他另外一件事。」
犀利的眼像要看透他似的紧盯,令沉风羽不悦。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你会懂的,只要你肯去想。」方慕白扬起笑,预言似的说:「只要你想通了,你会知道自己该怎幺做。」
「慕白?」有时候真的觉得有个当律师的情人是件很糟糕的事,说话就是犀利务实、不留情。司冠搔搔后脑勺,为难地看着脸色微变的沉风羽。
「在这之前……」无视房里两个人对自己的话所表现出的不满,方慕白继续道:「我的朋友在屏东有间房子,目前没有人住,不介意的话可以到那里休养,你意下如何?」
前后涵义完全不一致的话让沉风羽和司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你决定如何?」
沉风羽愣了愣,终于点头。
***
民风纯朴的屏东乡下,时间就像潺潺小溪流过广阔的平原般,缓慢得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它在流动,但转眼间也已过了一个月,冬尽、春至,一股生气正在地底下酝酿,天地万物个个蓄势待发,准备舞动生命之歌。
村里的居民自然不做作又热忱的人情味就像温泉般温暖地沁人心扉,才不过一个月,在村民的热心帮忙下,沉风羽已然熟悉自己所居住的环境,更喜欢上这样无拘无束,不用考虑太多琐事的生活。
除了难免无法克制地想起他的时候,其它时间他都过得极惬意。
现在的他甚至开始种花种草,最近还考虑买块田种些青菜或萝卜什幺的。
春阳乍暖,沉风羽走出屋外来到院子,卷起裤管,手里拿着水管准备浇湿一地草皮和最近才学会种植的花草。
就在这时,说是住在隔壁,其实走路也得花上十分钟的邻居李阿婶,那恐怕百年都不会改变的热切声调由远而近地传进他耳里——
「丢系这啦!啊你说的轰雨丢系住在这里啦!」
听习惯自己的名字在台湾国语下有多好笑的沉风羽还是忍不住一笑,心想距离还远,已经感染这里缓慢步调的他并不急着回头。
「啊你猪不猪道轰而是偶闷这里最帅的查甫人,偶闷村里的查某囝仔都粉喜欢他吶!少年仔,你也长得不臭,啊可是你胡子嘛爱剔,啊没是要按怎见人……」
李阿婶的台湾国语实在让人啼笑皆非。沉风羽摇头失笑。
「啊!在那里的丢系啊啦!」砰砰砰的脚步声和李阿婶的人一样结实,她边叫道:「轰雨!你朋友来找你啦!」
是p.k.和方慕白吗?
沉风羽缓缓回头,含笑的脸忽然一僵,瞪视着对方的惊愕表情就像在这纯朴乡下会发生凶杀案一样让人无法置信。
僵着笑脸送走李阿婶,沉风羽想起了什幺似的,转身背对始料未及的访客。
叶子豪!他怎幺可能找到他!?
***
以为他要躲进屋里避不见面。叶子豪立刻跳过有跟没有根本没什幺差别的矮小篱芭,伸手扣住他,只想留住他。
一个力道过猛,也太过突然,沉风羽来不及稳住身子,整个人就这幺向后倒进他厚实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意外,叶子豪竟挡不住他的身势,跟着往后倒,双双跌在微湿的草皮上,沉风羽在上,叶子豪便责无旁贷的当了垫底。
「对、对不起。」急着起身的沉风羽双手才撑起自己,又立刻被压进起伏不定的胸膛,耳边净是强而有力的心跳,让他面红耳赤。
「我大老远跑来这里不是要你道歉。」低沉厚重的声音透过胸膛的回响传进他耳里,安稳有如钟鼓。
熟悉的感觉让沉风羽怀念,彷佛离这次最近的亲密是在上一个世纪般。
可也让他心慌。「你怎幺知道我在这里?」
「别说话。」
搂抱他的双臂力道之强让他背部隐隐作痛,可低沉的声音毫不掩藏疲惫,这也是叶子豪为什幺会扶不住他,跟着一起往后倒的原因。
「发疯似地找你,这一个月我闭眼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现在终于找到你,我……我终于找……到你……不准……离开我……有话……等我……醒了……再说……」
找到他的喜悦和心安,以及春阳暖和得像催眠师柔和的腔调,加快将疲惫不堪的叶子豪拉入黑甜乡的速度。
一个月的疯狂搜寻,几乎到不眠不休、精神快要崩溃的地步,现在终于能够安心,终于能……呼……
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抱着他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沉风羽瞪大眼,动了动身子试图挣开,但制锢他的手臂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感觉到他一动便加重搂抱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叹了口气,他选择不做徒劳无功的事,安分地躺在他身上陪着他。
虽然没有睡意,但似乎也融在春阳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看着面容难掩疲惫却挂着满足微笑的叶子豪,他终于明白方慕白所说的话。
他的确没有原谅他,也的确在怪他。
没有原谅他对他的伤害,也怪他为什幺不爱他……
是的,他的确没有原谅他,也的确在怪他。
***
「唔……嗯……」
沉风和蒙陇的意识因为听见自己的呻吟声而逐渐清醒,倏地睁开眼,一张原本该是疲惫的脸竟然神采奕奕地在眼前压低身子吻住他的唇,更深入温热湿润的舌诱惑他响应。
睡前的草皮变成柔软的床垫,一抬头的蓝色天幕变成熟悉的天花板,混沌的脑袋还来不及意识到这一切,炽热的挑逗已先唤醒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嗯……你……」沉风羽伸长颈子躲开热吻,无可避免地连带弓起身子,让两人裸裎的身躯相贴,点起一簇火苗。
从颈侧一路吻过诱人的锁骨、胸膛,舔吮过成排的胸骨留下一片湿渌,叶子豪回头含住他敏感的|乳尖,一手轻柔地来回抚摸他同样敏感的下腹。
「啊!」弓起的身子因情欲的战栗而绷得更紧,像一把拉满弦的弓,紧绷得只差一点力道就会断成两截般。
「别碰那里!」胡乱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