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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不像艘海盗船,光是料理的多样性就可媲美商船上供应权贵们的餐点。
入船舱前他观察过船上的设备,说是时下最先进、最顶尖的豪华海舰也不为过。
蓦地,扬炎冽注意到一个问题。他的双手部被铁链铐得死死的,而他也不认
为霍尔会因用餐而暂时解开他手上的束缚,那他要如何自己进食?
扬炎冽未烦恼得太久,霍尔的行动立即就终止他的烦恼。
打量的眼光从低头思索的扬炎冽回到自己身上,霍尔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哼,尽管笑他没关系呀,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扳回一城。
噙着一抹阴谋即将得逞的浅笑,霍尔首先端起一盘油弃腌溃物,在上头淋上
一层光亮的橄榄油。「啊,把嘴已张开。」
听到霍尔清亮而略带稚嫩的声音,一抬头,扬炎冽就看到他突然间笑得很开
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握着叉子对他猛笑。
银制的叉子上戳了暗绿色、淌着透明橄榄油的腌青菜,叉柄握在霍尔的手中,
而前头则朝扬炎冽逼近。
「这是做什幺?」扬炎冽瞪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叉子,冷冷地问。
「吃饭呀!」紫水晶似的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只不过,是由我喂你。」
扬炎冽顿时羞待全身通红起来。这种可耻的事谁能忍受!堂堂的一个大男人
吃饭居然要人喂,又不是身染重病,动弹不得,才需要他人帮忙。
「怎幺,你不张口我怎幺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扬炎冽咬牙切齿的说,声音己是从牙缝挤出来。
「你自己要怎幺吃?手被绑成这样。」
的确,扫一眼被锁得牢靠的双手,扬炎冽也知道要自己动手是几乎做不到的
事;被从手腕以铁链铐拢的双手,是以大姆指对着大姆指、虎口对准虎口的方
向被绑住的,这种姿势就算能拿刀动叉,也绝对没办法将食物送入口中,除非
他硬直的肘骨能自由约活动弯曲。
「别逞强了。」小小的报复有着甜美的成果,霍尔边咀嚼着这份余韵,边愉
快地晃晃手中的叉子,「就让我喂你又有什幺不好?」
试着想转动手肘和手腕,扬炎冽失望地发现就如同他先前想的一样,再如何
努力都无法自己进食。可是要他乖乖等着霍尔喂,又强烈损伤他的自尊和傲气。
可恶!狠狠地斜睨着笑得喜孜孜的霍尔,扬炎冽气得眼冒金星。
难不成他只有顺他心、如他意这一途可行?
男性的自尊和冷静的理智交战着,他知道就算他逞能不吃这一顿饭地无济于
事;他不可能永远都为了尊严而拒绝进食,所以即使他再顽固地抵抗,也徒然
是逞一时之快。
霍尔可不介意举高手等着他的响应,即使维持这个不自然的姿势已让手臂内
侧的肌肉有点酸软,他也兴味盎然地欣赏着杨炎冽烦恼不已的模样,耐心十足
地等着他弃械投降的那一刻。
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光是看到扬炎冽脸上那天人交战的恼怒模
样,就值回票价,再多等一下子又算得了什幺!
无意间抬眼瞥见霍尔的笑颜,扬炎冽晓得自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罢了!就让他喂又如何?既不少一块肉也没什幺损失,而且在房里就只有他
们两人,最多、最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考虑得如何?」霍尔在他下定决心前给予致命一击,「不过,除此之外,
反正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想想他说得也对,扬炎冽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满地盯着眼前笑嘻嘻的霍尔,
放弃地直起背脊向后一靠,无奈地放松身子张开嘴巴。
「总算想通了。」
霍尔满足地颔着首,将手中的叉子送到扬炎冽的嘴边,愉快地看着他以不情
愿的表情吃下。一口接着一口,他完全忘了自己还空着肚子,只是笑呵呵地反
复着将食物送到杨炎冽唇边的动作。
真有趣!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他还从这个行为里得到一种淡淡的、或许被
称作心满意足的温暖感。
稍稍替他拭去沾在唇畔的油渍,霍尔拿起另一道菜肴。
深觉这样的自己实在窝囊至极,扬炎冽却只能静让他任他摆布,心中兀自祈
涛这一顿丢尽尊严的晚餐能尽早结束。
***
「你真的要睡在那儿?」
坐卧在温暖的被窝里,霍尔半带好奇地看着坚持要在地板和衣而睡的扬炎冽,
预测他的决心能持续多久。
「会生病哟。」他自认好心的提醒。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扬炎冽面无表情地回道。
「可是夜里的凉意还是挺重的。」
「无所谓。」虽说夜凉露重,但扬炎冽还算是有自信不会轻易破天候打败。
而且,既然是手下败将,就当个恰如其分的阶下囚吧。
「反正链子长得很,床也满大的,两个人睡是绰绰有余,你就别再倔强,上
来睡又如何?」
「多谢你的好意,我这样睡就行了。」
「你很顽固耶,我又没说今天就要对你怎样,那幺紧张兮兮地做什幺?」做
作的叹了口气,霍尔偷瞟了扬炎冽一眼,为他霎时发白的脸色窃笑不已。
「我还是在这里就好。」扬炎冽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
「受不了!你真是顽固,你觉得这样无所谓,可我真有点良心不安哩!」霍
尔以清亮的声音装模作样地说:「猎隼一向善待人质,就算你不是有身价的人
质,我也不打算虐待你。可是你无论如何都要睡地板,若起来好象是我欺负你。」
「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他可不会被他佯作诚恳的紫水晶眸子欺骗,
即使那微漾水意的眼瞳看起来是真诚无比。
真是拿他没办法!怎样也无法把他拐上床,霍尔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不通什
幺环境会养出这种个性不知变通的人。
「好吧,那至少盖一条被子。」说着,霍尔抄起身旁一条较轻巧的丝被披到
他身上,「你要是后悔了,随时欢迎你到床上来跟我睡。」
到海盗船上成为阶下囚才第三天而己,扬炎冽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睡地板不算什幺,反正既清爽又干净,不会比铺了一层被子的床板来得差,
加上又有一条够御寒气的丝被,他就心满意足。
而让他头痛不己的是每到吃饭时间,霍尔总是一脸喜不自胜、热心不己地喂
着他,好象这幺做可以得到莫大的满足似的,却教他已经快被这种羞惭的行冯
弄得精神错乱。
他想不通喂一个男人吃饭有什幺了不起的成就感,但不可否认的,霍尔看起
来就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香凝格格他们何时能获释?」吞下一口午餐,仍维持着捆绑姿态的扬炎冽
开口问。
原不笑容可掬、乐不可支地喂着他的霍尔,不知怎地顿时脸色一沉,拿着汤
匙的手也登时停住,缓缓地抬起头来,以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他。
「再过一、两天吧!为什幺问?」
「护卫她毕竟是我的职责,至少我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扬炎冽觉得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但霍尔的面无表情却让他匪夷所思。
「我说过猎隼不会亏待这群重要来宾。」霍尔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
「只要赎金到了你就会放他们走吧?」
印象中,人质的人数大约有十人上下,那名和香凝格格相当熟识的安卓夫人
似乎也名列在内;这样看来,她和香凝格格人应能相互照料。
「你那幺关心她做什幺?身为一个护卫这样的关怀是不是过度了?」
「啊?」
「你说你有责任感,可是这样的关切实在不像是区区的责任感就可以说得通,
任谁怎幺看,都觉得你对你的小主人不只有一般的感情。」
「你在说什幺呀?」觉得话题扯远到可笑的地步,扬炎冽颇不以为然地敛眉。
「你对她不只是责任感吧?说什幺职责所在都只是借口,不过是要掩饰你对
香凝格格的爱慕而已,对不对?」
「什幺跟什幺!」霍尔的误解让扬炎冽讶异地睁大双眼,而他越说越激动的
模样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让他全然摸不清是怎幺一回事。
「可是有一件事不要搞错了。」霍尔将手上的餐具置于一旁,微微颤抖的指
尖透露出他在极力压抑怒气,「就算你再怎幺喜欢她也是枉然,因为你现在是
我的,是我用剑把你赢过来的!」
事情有些不对劲,气氛有点诡异。扬炎冽才这幺困惑地想着,霍尔猝不及防
地攫住他,在他尚未会意过来时,掠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