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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命令你们回到地狱里,”,他说,可他的声音很微弱,这些东西击退了他。它们使他想起了蟑螂。“滚回到你们的地狱里!”
可得汶的话再次没有发挥作用。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两次他都很感到惊讶和恐惧,他感到恐惧,这正是它们能够战胜他的原因。萨根大师告诫过他,如果他害怕了,他的力量对他就不起作用了;他曾轻蔑地叫得汶初学者、新手、业余爱好者。
“哦,是吗?”得汶对自己说,感觉到一种愤怒的情绪不断地增长,“我在一个地狱里又跑出来了,萨根大师,我很伟大,你也能这么说吗?”
正在这时,蝎子样的东西打破了玻璃窗闯了进来,以惊人的速度,成百上千地涌入他的房间。不一会儿,它们遍布了地板,爬到他的床上。得汶退到一个角落里,和内心的恐惧搏斗着。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们这些污秽的东西,我已经去过地狱又回来了,那也是我要打发你们去的地方!”
这些蝎子停下来,但并没有撤退或消失。一些还用力撕咬着爬进了得汶放在桌子上的背包里。
“嗨!”他大喊道,“你们可以咬我的几何书,但是,不能动我的《用手飞行术》。”
一只蝎子被他从胳膊上摔了下去,他发现他可以摧毁它们。突然,随着一声爆炸,那些正在撕咬他背包的家伙燃烧起来,冒着紫色的烟雾。
“干得好,”得汶对自己说,“再干下去!”
其他的怪物开始慢慢后退了。一阵不安的骚动在它们之间传递着。
“快点!快滚开这儿!”得汶喝令道,此刻他充满了自信,“滚回地狱,否则会像你们的同伴那样变成紫色烟雾。”
它们开始迅速地爬回墙脚,爬出窗户,沿着房子的边沿爬下去,回到它们来的地方。可得汶很快追上它们。
“你们别跑那么快。”他说,弯身抓住其中一只可怕的东西的腹部。他把它从地上拿起来,它的尾巴卷起来反抗着。“我命令你不要再刺了。”得汶大声叫喊着。这东西在他手里变得没力气了。
“我想我会留着你,我要研究你一会儿,”得汶左手抓着魔鬼,打开衣橱的门。这东西的同伙此刻差不多全跑了。它们以最快的速度爬过打破的玻璃窗,使大雪从外面吹进来,可得汶没注意到,他把要洗的脏衣服从原毛粗呢包里全拿出来,把这个蝎子样的东西放在里面,用束带紧紧系住了它的头部。“我命令你呆在这儿,”他对这个失去自由的东西说。
“我比它们都强壮,”他提醒自己,一丝微笑掠过他的脸庞。“我比它们都强壮,它们也知道,”他停下来。“只要我不害怕。”
可为什么这次它们又开始向他爬过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下午,伯爵恩来给得汶修理窗户。“你知道,伯爵恩,当我第一次来这儿,”得汶说,他感到他越来越信任这个管家了,“一来就招惹了魔鬼,因为我是夜间飞行的力量,我有魔力打开那个大门。但我让它们看到我比它们强大。实际上比杰克森·穆尔那个疯子本人还强壮,所以它们走了,可为什么它们又返回来了,它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可能是同样的东西,”伯爵恩把得汶的百叶窗用锤子钉好,边说,“毕竟,魔鬼只想再次在地球上获得自由。”
“但假如我第一次没给它们打开大门,我现在为什么要打开呢?”得汶叹着气。“一定是有些东西使它们不安。我得和罗夫谈谈。”
伯爵恩用小圆眼睛看着他。“格兰德欧夫人已给我下了严厉的命令,绝不要带你去那儿!”
“我不需要你开车就能去。”得汶告诉他。
“好吧,悬崖边上的台阶上有一层冰,到村庄的路上也覆盖着厚厚的冰———
得汶笑了,觉得很自负:“看我的。”
他集中精神。想让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消失,并出现在罗夫的房子里———可什么也没发生,他红着脸看着伯爵恩。
“怎么了?”土地神问。“我还在看呢,我应该看见什么?”
“应该已经起作用了。”得汶笑了。
伯爵恩也傻笑着,“我觉得可能你在搞炫耀呢,你说不是吗?据我对夜间飞行的力量的了解,如果你那样做,魔法的力量是不会起作用的。”
“但,我的确亟须到罗夫那里!”
“那就再试一次!”
这次他很容易就行了。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来到罗夫的房子。当他出现在沙发上时,发现罗夫和罗克珊娜正在沙发里拥抱。“呀,”得汶说,“也许我该事先打个招呼。”
罗夫呆呆地看着他:“是的,你的确应该那样做。”
罗克珊娜站起身子,笑着说,“得汶·马驰,我感觉你可能会路过这儿。”
“离奇的事情不断发生。”他对他们两个说。
罗夫叹口气,“好吧,到这儿来告诉我。”
“又有一个魔鬼来进攻了。”得汶围着沙发踱着步子说,“一大群长得像蝎子的东西,我设法留下了一个。”
“你留下一个?”得汶问,“当宠物吗?”
“尽管这东西看起来挺笨,我还想拿它来研究研究。”
“我想也是,”罗克珊娜说,“低等生命的魔鬼的身体是受控于比它们高级的魔鬼的力量的。”
这是罗克珊娜第一次对魔鬼的事发表看法。得汶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她。
“我承认我在有关魔鬼的问题上不是个专家。”罗克珊娜告诉他,“但我的直觉很准。有什么东西在控制这些魔鬼,利用它们来做什么事儿。”
“只有夜间飞行的力量能做到。”得汶说,“对不对?罗夫?”
罗夫点点头,“那么除非是你,得汶,或者是另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用他未受损的力量,在那里制造麻烦。”
得汶咽了一下唾沫,“杰克森·穆尔?”
罗夫看着外面。
“可能吗?他怎么找到回去的路?他被封在地狱里了呀。”
“全世界哪儿都有夜间飞行的力量,”得汶说,“你告诉过我,它也可能是很重要的一个。”
“任何一个有名望的夜间飞行的力量,都不会用这种方式利用魔鬼的,”罗夫对他说,“如果这事背后有夜间飞行的力量,那他一定是个叛逆,又一个像那个疯子一样的叛逆魔法师。”
罗夫朝书桌走去,拉开一个抽屉。
“看,这里,得汶,再试试这个。”
得汶看了一会儿,罗夫的手里是泰德·马驰的水晶戒指。
“爸爸的戒指,”得汶说,“可它从未起过作用。”
“一个监护人的水晶是有学问的,可它起的作用是你在头脑里听到的声音,它只是在你想听到或想弄明白你想知道的事情时才会给你一些帮助。”他低头看着戒指,“我已经研究这个戒指好几周了,它什么毛病也没有。我希望别单单只是学会它所告诉你的。”
“那么,你认为我现在是这样吗?”
“是罗克珊娜认为的。她今天早晨告诉我的。”
得汶端详着她。
“没错儿,得汶·马驰。我感觉到了,所以今晚你的出现并不是件令人惊讶的事。”
得汶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么,好的。我戴上戒指。”
“要有备而来。”罗夫说,“为任何事情,你别忘了上次发生的事儿。”
得汶的确没忘。用罗夫父亲的水晶证明了夜间飞行的力量过去所见的东西。他曾经遇到了萨根大师,在他星际航行中途的某个地方,他被那个疯子抓住后带到他的坟墓———正好进入杰克森·穆尔留有他尸体残余的恶臭的魔鬼棺材。得汶可不想重温那样的经历。
“如果我遇到任何麻烦,就把它从我的手上摘下来,好不好,罗夫?”
罗夫点着头,把戒指交给得汶。
“这是我父亲的。”男孩心里想着。
他把戒指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上。
“希望,爸爸让这起作用。别让那个疯子抓住我。”
“你好,儿子。”
得汶转着圈。他已不在罗夫的小屋里了。此刻,在他自己的家———回到了他从小长大的考斯—詹克森的小房子了。他的狗用后腿坐在地上,摇着尾巴看着他。
他的父亲横分开双脚站在房间里,双臂大大地张开。
“爸爸!”
得汶想向他跑过去,可他突然又停下了。这完全可能是个诡计,得汶像爸爸从前一样被他们蒙蔽过。
可是,没有魔鬼出现的确切迹象,没有热浪和压力,也没有香味,“或许有时狡猾的魔鬼能够隐藏热量,可它们从不能把恶臭的味道儿藏起来呀。”
“爸爸,真的是你吗?”
“我戴着他的戒指,一定是他!在某种程度上———爸爸活着!”
“是的,得汶。哦,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