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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房子能做的有什么呢,把这些被称之为情趣的东西一一除去,从那俱肉体完好的身体上,他想,尽量控制着让手不要抖吧;
要不去浴室放好水,温度适中的满满的一缸,最多给水笼头映个景,让眼睛陪着它哗啦一会儿,他想,尽量小声点吧,不要超过它的声音。
“今天挺早的~”已经衣着整齐的陈沛对房子微笑,看着这小孩眼中一直压制却已明显压制不下去的恨意,他享受,享受这一切。
房子点头,垂落了视线,房间里明晃晃的光线让他不适,这是海啸阴凉了一整个夏天的家呀,明亮的景象让他莫明慌恐。
“那我先走了,又要麻烦你了,再见。”
“再见。”房子回答的声音很轻,却是咬在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句,这个王八蛋混蛋,滚!~滚的远远的,最后永远不要再见。
“蒙着眼睛时,只当0号。”
“陈沛!~陈沛!~陈沛!”房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盲目慌乱摆动腰肢的同时把这个名子狠狠的咬在齿间,心里反复默念,像是要磨碎了这个人似的。
就在刚才,他从明亮到让人心慌的客厅,一步跨进海啸的卧室,那一瞬间他相信,光线是可以杀人的。
人们总说,黑是鬼魅色调,可房子看着灯光煞白的像手术室似的房间,却觉着,能锋利如刃指人心的,还是光芒。
在床上横陈的赤裸男体,四肢大张毫无保护力的姿态,房子从未想过,感受翻涌情欲的同时还要承担心碎欲裂的痛疼,尤其是震动器嗡鸣的声音,像是要把他的脑血管震爆了似的。
一切都是不堪听,不忍视的景象。原来深黑的,有些时候是保护,一如此刻覆在海啸眼睛上的黑色丝绸。
房子怔了半晌,一一把灯关灭,窗帘也轻轻掩上,再过去把海啸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掉,躺着的人知道是他,却一直没说话。是呀,房子想,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好呢。
关掉那个嗡嗡作响的东西抽出来时,得到一声闷哼似的沉吟,房子太明白那并不是什么愉悦的反映。看看手上万恶的器具,狰狞的尺寸让房子愤怒并把它狠狠的甩到地板上。
有什么用呢,徒劳无功的泄愤而已,绵厚的地毯吸去声音,连个响都不听。房子暗暗诅咒,去他娘的什么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造出这些见鬼的东西。
房子放轻了手脚以最柔和的力度逐寸抚过海啸的身体,微带淫靡潮气的感触贴在掌心,这感触让他疼痛,心肺被挤压似的收缩,脊背也发紧,这有些像是欲望充盈时的生理反应。 七情六欲,痛和爽,从来是分不情的。
灵巧的唇舌抚慰着一直不得释放的器官,舌尖滑过残余的勒痕,海啸似乎伸手推拒了一下,疲乏的没有什么力量的拒绝却让房子愤怒,一定是陈沛,一定是那人提了什么变态的约定,不然海啸为他至此,没有丝毫的理由不碰他。
为他至此~~房子忍着鼻尖的酸涩歇力讨好海啸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刚受过粗暴对待的躯体很快给出加倍的诚实反映。不受控制的液体从眼睛滴落在海啸身上,在光裸的皮肤上印下绯红狂乱的痕迹,清亮透明的情绪。
最后忘乎所以的骑在海啸身上乱扭一通,直到大汗淋淋的停下来,解开海啸眼睛上的布条,得到的是一句十分诡异的话。
“我蒙着眼睛时,只当0号。”
海啸淡淡的说着,疲倦、伤感、或是冷漠,房子不知道到底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但是房子只觉着这是一句让人越寻思越寒的冷笑话。
人人心里都有座断臂山。
海啸从来不知道被虐待也是一件会上瘾的事。似乎被那样过份对待的过程中,有些悔恨就能被消耗;有些流失的事物就可以回转。
是这样么,他不确信,他可以确信的是,与陈沛合演的这出戏,他越演越入戏,愈发不能自拔。
不得不承定,从第一次被房子‘撞破’自己与陈沛的关系后,他就一直在享受。。
他享受那孩子小心翼翼的态度,那份对自己的维护、疼惜,被压抑成一个纤弱的神情,连看过来的视线都如蛛丝一般,细韧又缠绵。
享乐总是会让人沉溺的,海啸一直看着房子,看他用痛苦压抑换来的若无其事,看他辛苦维持的言笑如常。
而在这个沉溺的下坠过程中有些倘未成形的念头上浮,那些念头不在控制范围之内,海啸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是想虐待别人的精神,却不愿再通过虐待自己的肉体做手段,更重要的,他需要的是控制而不是沉溺。
所以他淡淡的说,“我蒙着眼睛时,只当0号。” 房子疑惑。海啸冷漠,心里却在笑,他想,看吧就是如此简单,事态又回到掌握之中。
纠着这些混乱的事,让房子近来很是忽略威啸这个房客。不过威啸对他的友好和关心有增无减。
用着人家的电脑,看着人家的小说,吃着人家带的…分不清早中晚的饭,房子心中又有了亏欠的感觉。
减租子,这是荷包论者房子最先想到的,可威啸死活也不肯答应。
于是房子试着从态度上亲切亲切再亲切,早就把要刻意维护直男身份的事儿给忘到爪哇国了,甚至昵称他为:笑笑~~
而威啸好像对这个昵称也比较受用,当时还房子寻思来着,丫的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个同,可为啥,为啥人家就能比自己杠得住肉麻呢~
当然房子同时琢磨不清的还有关于威啸这个人,人说恋爱就是自虐,以前他不信,现在看看自已和这个倒霉孩子,他信了。
每周末,这个看上去生活简单,性格阳光的笑笑同志,必然要去找他的男朋友自虐一番,回来后坐在那喝酒,房子就想,那还是虐的不够,不然就没心思坐那喝酒了,比如自己。
“唉~我说,你酒量又不怎么滴,就甭喝了。”房子进门就看见又在沙发上闷饮的威啸。
“酒量不好才喝,醉了好睡觉。”
房子一想,可不么,NND像老子这样难醉的,还喝个什么劲,都是浪费酒!~操他妈的夜店生活,竟然毁了老子一大享受!~
郁郁的房子靠在笑笑身边坐下,放了根烟在嘴上。这段时间也怪了,在海啸家也没想抽烟,并没有刻意,就是下意识的不想抽了。
惯性,惯性这东西太可怕太强大,这就跟脏话满天飞的孩子,一见到家长,不用刻意记着也一个脏字都不带说的。
“哥~你就不好奇我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好奇?房子近来开始雷这个词,好像自打对海啸有点好奇心生就没再过上心安的日子。
房子想了想,“呃。。我是个男人,对男人好奇个什么劲。”
“是呀,我都忘了,你是直的,非‘1’的直的。”威啸声音有点哀哀的。
汗~~房子小惊了一下,对了,这段时间都忘记要演的是一纯直男形象啊,全怪在海啸家作戏把心力精都用完了,一回来这儿反而放松了,该不会是哪儿漏馅了吧
“呃。。人的性向这回事儿吧,没那么准的,不过朋友妻不可戏啊,我没事琢磨你男人做什么。”》_《 漏陷就漏了吧,真他妈的烦,装的也忒累了点,直男真不是好当的!
威啸徒弯了嘴角,可惜目光还是涩涩的,“你是说你是双的?”
挠墙!~房子寻思着直接承认了不太好,一:那不是说明之前是骗人家么。二:万一关系搞暧昧了咋办?听说感情苦闷的人容易出轨滴说,好听点讲,那叫视线转移。
“咳~~”伸手拍拍笑笑同学的肩膀,“人人心里都有座断臂山我前几天刚跟你那有本小说里看的,大家都有可能是双,嘿嘿。”房子自己都觉着笑的特傻~
威啸盯着他,半晌,也附合着挤出个笑,转过脸又灌了口酒,“哥,我喜欢的人是你。”说这话的时候,威啸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正前方没打开的电视机。
“!!~!~”房子愣了,这能不愣么,就知道,我TMD就知道,好的不灵坏的从来都是要灵的!~这还暧昧什么呀,人家都直奔主意了!~
仔细把以往相处的情境过一遍,没发现什么破绽啊,房子宁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威啸的侧脸,愣在那~直到威啸忽然站起身,吓得他肩膀一缩往后一靠。
脊梁刚沾上沙发背,房子马上又坐直了,心说:不能把人家看得跟洪水猛兽似的,多伤人心呀,不是都说同志们敏感么,当然,那得除了我~
“哥,你别这样,”威啸两手左右一摊,“我不会做什么的,再说又能做什么,就是和你说说,怕以后没什么机会敢说了,我先睡了。”说完转身就走。
房子刚回过神想讲点什么缓和的话,进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