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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故事讲开了头,那就继续吧。。。
第三支烟时,飞鸟。
海啸的故事并不特别。
谁捕捉过一只飞鸟,却比它更仓惶。
林鶸。
房子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发现烟盒意外的空了,新拆了一盒,点燃他以为的第三支烟。
总会有这样的人,在意外的时候,在你之前之后的任何时间,带着必然性出现。海啸一定曾爱过谁,以后也会爱上谁。
想到这房子兀自笑笑,毫无意义的那种,再没有耳光没有垃圾箱,只有烟。自己已经成为海啸故事里的人,却还依然在回忆他给自己讲过的故事。
即然是故事,这些那些人或事或感情,真假不知。
当时房子就想,海啸的恨定是关于一场情事,无爱无恨么。
而关于海啸爱过的人,他有强烈的好奇心,却又有恐惧感。复杂,这就是人,矛盾,这就是爱中的人。
所以他把脸伏在海啸的胸膛上,鼻翼紧贴着自己喜欢的躯体,像个听着怕又想的惊悚故事的孩子,依附着自己信赖的人。
信赖,是的那时的他是信任海啸的,多难得的信任,他从未后悔过,却已失去。
而当时的海啸亦然对他这种信任了若指掌,一段情事爱怨翻转,发生的时候可能很漫长很难熬,但事过回忆复述,可能也就是寥寥几句。
如果真爱过的人,那么一场以死别落幕的感情回想起来是让人痛苦不堪的,海啸做为当事人,本应该选择最精简的话来陈述,可他并没有。
海啸想把这个故事说的很细节很详尽,因为他享受那种因信赖和恐惧而带来的依偎感。
垂钓者喜欢经漫长的等待收获提钩的瞬间喜悦,而猎人面对尽在指握的猎物时更喜欢亵玩逗弄猎物,结局即定,享乐过程。
“他叫林鶸,挺有意思的字,特不常见,想知道怎么写么。”海啸淡淡说着,忽然发现,和房子说起关于林鶸的事,还是做为利用的手段,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背叛感。
房子抬眼看他,摇头,心说:都讲过不常见了,我他妈怎么会知道~~
从小孩绷紧的嘴角海啸察觉出那得一见的不耐烦,但他并没因此不悦,他把这种情绪类归为妒忌,简单说就是醋了~
拉过房子的手,在展平的手心里用手指写划着,“虚弱的弱,右边是一个鸟的繁体。”
海啸没发现,他在说着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已变的柔软,真实的温暖的。他心里正想着,曾经有人,也是这样在自己的手心里写着字。
房子发现了,并对这样一个说着故事的男人着迷到不可自拔,爱情总是这样愚昧的,你爱一个人,可以爱他倨傲淡漠,可以爱他深情款款,对另一个人。
遇见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得到和失去一个人,回头发现,有些事,因和果都归于原处。
…海啸的故事并不特别。…
曾经风流成性的男人,娶了无关情爱的女人,对这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他自然是有疼爱的,但想亲昵似乎有些困难。而且通常不再风流的男人,关心的总是金钱利益上的事情,这些事情会让人很忙,财富累积,不知为何的没有所终的忙。
修养良好,至少是表面上修养良好的高雅女人,她接受无爱的婚姻的同时,也就放弃了怨恨的资格,一个连怨妇都当不成的女人,不知可怜和可悲,那个更多。十月怀胎而得的崭新生命,无辜婴孩,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是她地位势力的坚固保障,说是光或是黑,那个更像?
父亲给的爱是无暇交集,母亲给的爱是肆意娇纵,共性就是不责不束,总归就是不闻不问。海啸有时候想,怎么就有过的这么爽的小孩呢,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是这个小孩呢。
光线闪烁,是那种让人特别不适的闪,亮时刺眼,暗时郁抑。音乐吵闹,让人不舒服的吵,节奏慌乱,为吵而吵。
那时怎么会那么傻呢,人都有段那么傻的时间,海啸挺自负的想,那怕是我。
那会儿不是挺流行滑冰么,于是就有个奇异的小孩,怀里揣着能刷下整个滑冰场的卡,却宁可和一群躁动的少年挤在那里。他们都浮躁,无端的轻浮烦躁。
其实也没什么奇异的,海啸摸着下巴笑笑,要是买个滑冰场,就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玩,那才真是脑子有病呢~~
“哎呀~”那会儿海啸滑的并不十分好,扑向吧台买饮品的时候撞到个人。手乱抓一通,正好扶在那人胯上,现在想想,从相识起便姿势暧昧。
“对不起~~明明一直站在那没动被撞了的人,却说着道歉的话扶他站好。
海啸站直了看他,一眼便明了那句对不起有多随意,对面的人也正在看他,眉眼上扬,下颚略抬高,斜出个优美的弧度,用眼角冲着自己笑。
“是我撞了你的,请你喝东西。”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请客也都是用祈使句。
“不用。”“两杯柠檬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但水吧做生意是为挣钱的,任何世道都是钱好使,谁的话起了作用这很明显。
艳黄橙亮的杯子端上来的时候,海啸才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自己也没觉着奇怪,总之注定的事,发生什么都会很自然。
那人也并无介意的样子,眼角眉梢,漫不经心的俊俏。
两个陌生人,互道姓名的必要都没有,在变幻的光影里默默喝着东西。喧嚣热闹的声音成了背景,一切安宁。
那么吵闹的地方,海啸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被很心安的氛围胧罩。这是注定还是巧合,海啸还没来及想明白,这气氛便被打破。
来把那人叫走的是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看就是不良人士,呃。。如果人真的能按有良和不良人士分的话。
男人明显的不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对他说着,“走了!~”眼睛却斜睨了海啸一眼。
海啸不惧的回看他,一脸淡然,心里却因他们暧昧的姿势暗暗不爽,切~~不就两个男人么,有什么值得傲的~
“拜~”那人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对海啸说着,往吧台内随手丢了两张纸钞。不待海啸回应什么便跟人走了。
说过要请客的人愣了半晌没动,看着没喝几口的杯子,服务生找零的钱更让他觉着像巴掌一样,海啸觉着欠了人家什么似的,欠,以前不知道这滋味还挺有意思的。
有机会再还吧~海啸当时想着,就是不知道还有机会再遇见没。
后来他才知道,有的是机会,只不过是越欠越多,还不起。
无效等于没发生?废话出的H
真服了~房子心想着,没准丫儿是一个比海啸还富的人,初恋就整的这么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嗯,完美,的确是~~回神时却发现,海啸已经停住不语了。
“怎么不说话?这就完了?”
“看你是不是无聊到快睡着了~”
“怎么会~”
“不觉着这事儿也忒俗了么,俗到没点儿真实感~~”
“没~真没。”俗不俗和真实感也要有点关系~~房子心里嘀咕着。
呵~想想不是一般的怪,假话能说到自己都相信了,说真话时反觉着特别没有可信度。海啸心里想着这些,漫不经心的应一句,“是么~”
“那还能有假,”房子寻思着他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就着话题不痛不痒的问了句,“哪这人不让你请他,也挺富的吧,有钱人家的少爷?”房子说完这话就发觉了,怪不得他从不觉着什么俗,瞅瞅这话说的,还能有比这更俗的人不,可这能赖他么,荷包论呀~~
“嗯~~还真让你说着了,不过只对一半,他还真是个当‘少爷’的。”海啸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僵了一下,心也跟着轻轻抽搐。
房子是懒,可绝不是笨人,大约猜出那哥们儿是干嘛的了,是少爷和当少爷,差得可远了去了~
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干嘛的,房子偷笑,莫非,海啸就这命了,‘少爷’们的救世主~~这命可够烦的。伸手摸摸海啸的脸,再拿额头轻轻蹭蹭他下巴,唉~~映景似的叹口气,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啵~
事实上,命运这种东西,也是很讲效率的。
海啸所以为的那个遥遥无期的再见,不过就是过个转角。被一个陌生人把心情搞得怪怪的,出了滑冰场天才刚黑透。
摸出根烟叼在嘴上,还未点着,身侧后巷内就传来一阵噪杂,伴随着沉闷的打击声,海啸像是在瞬间有了什么预感,毫不迟疑的冲过去。
深黑巷末,寻常的群殴事件,一群人殴一个。海啸甚至看不清最墙角的那人,却又像是能十分确定他是谁。
“嘛呢!!~”海啸吼,没跑掉的烟还痕在少年的齿间。
其实太多的时候,烟这个东西,并不是用来抽的,至少当时的他对自己那个造型满意到得意。而且收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