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了。”房子进门,一眼即看到威啸在喝酒。仔细回想下,好似每个周日晚他都在做同样的事。不过好在这次他没在地上。
“没什么。”还是那双扑闪着的眼睛看过来,依然很显无辜。
“好像你每周这个时候都会心情不好。”
“莫非你不知道,周末是会情人日。”因他无辜,所以从来不会给人话有所指的感觉。
看他那苦闷样儿就知道爱得不轻,或是说病的不轻,房子忽然想,自己没准有天也就那德性。“嘿!你说,感情过深会怎么样?”
“失去所有荣耀和价值,害人,害已。”低头,像小学时背课文。
“别,给我整浅点的,这么深奥我听不懂。说你跟那抄袭的吧,我还真没发现你是一文学小青年~”
“哥,你是半仙儿?昨晚上刚在本小说里看的。”
“是么,拿来给我瞅一眼,看能不能开发点智力顿悟一下。”
威啸看他一眼,从沙发上晃起来进屋找书去了。房子支着尖下巴,心想,烦的时候转移这招挺好使的。
“啧~啧!原来在KFC这么有钱途啊。”房子看着桌上的索尼本,口水滴了一地。
“没,攒了N久的钱呢。”威啸翻达出一个文件夹,小说以堆记。“看吧,都在这儿呢。”
房子伸手要接,发现那小孩又两手扒拉着电脑不放了。???
“呃,我这可全是同志小说。”
切~~我当什么事儿呢,没比这再巧的了,这就叫那个踏破铁鞋~~房子笑,“没我看不了的。”
“诶?你是同人男?”
汗~~我倒想是,可那玩意儿多稀罕了,咱没那资质。“呃,也不算是吧。”
“哦。”把电脑推给他,“你看吧,我明儿早班,先睡了。”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N小时。。一二三N天。。。
房子觉着小说能让钟点转的特别快,摸摸电脑底,烫手了都。可不么,这小机器也不容易,全日制工作呀。
这几天跟威啸达所了新的共识,早上房子把本往客厅一扔倒头就睡,醒的时候威啸又把它丢回茶几上,边上还放着给房子带的。。天知道那是早中晚餐?
睁眼看窗,暮色四合,是哪个混蛋说的: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房子独自笑的跟个无赖似的,NND,把老子这点生活规律一下子给说穿了。
洗澡的时候,房子想,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情人朋友个顶个的衬心。
不知道是因为安逸会让人惶恐,还是灌进脑袋里的那些小说发生了作用,总之心慌慌。
看书里的小受们好像都被蹂躏的不轻,对比一下,房子发现自己现在幸福的快成妖孽了。'那素因为你伪后妈还米修练成真后妈
出门前房子贴了张条在本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闪两天,带的饭便宜你了,当夜宵吧~ 还有,回头别又坐地板上埋伏我!
威啸回来时两手空空。他知道家里没人。
指尖轻点那张字条,向来明亮忽闪的眼中有雾,浅涩。。 阴鸷。。怅然,说不清是什么。
站在海啸家门前,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钥匙的感觉让心底的愉悦急速翻倍扩张。进门却吃了一惊。
有些阴暗的客厅里站著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由於逆著光,房子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看见他穿着浴袍,手上还在擦干头发。
莫非自己拿钥匙也能开错门??老天~~表这样玩我撒!房子心里惨叫。
“找海啸?”男人问道,似乎并不意外。
“嗯。”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到好,省了我不少时间。”男人笑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说完转身进了更衣室。
房子呆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就在这个房间里,喜、惊、恐、窘都有过,但从没像此时这样四肢石化。
这样的状态下,人对时间的感觉通常会失效。
最终,男人再出现,已是装束整齐,显然是准备离开,“小朋友,再见~”擦身而过,淡淡一句话,淡淡一阵青草香。。
“嗯,再见。”房子终于能动了,僵硬的转动脖子,视线追随他到门边。
男人的背影修长,走路的姿势很漂亮,看起来教养很好。听声音年纪不老,虽然没看清脸,但应该也不会差。
沉闷的关门声,房子回神直觉的摸去卧室。气息,房子觉着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欲望的残余,挥散着湿靡。。
这种认知在胸膛内引发化学反应,像硫酸一样四渗,手脚发软,扶着墙壁一寸寸往前挪动脚步,应该想些什么,却又一片空白。
意外就只是意外。
时间和距离这两样东西有许多共性,最明显的通常是:你希望它快时它总是慢,你希望它无涯时它总是短暂。
抓着门沿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房子这会儿有点痛恨眼睛对昏暗的适应能力。
他至少想像过一百种海啸和别人在床上的样子,他的优点是自知,明白能属于他这种人的东西本就很少,专属更是无稽之谈。
但从没想过是这番景象,被缚了双手绑床上,甚至眼睛也用黑色的缎带扎紧的人,他不认识。
可是,爱的时候说不爱,恨的时候说不恨是人类的通病。
所以,不认识也只是房子很愚蠢的自我催眠而已,你知道的,一些人对另一些人来说,发丝指尖都足够精确辩认。
当你给一个人定义过完美,就会在某一时刻残酷的发现,在一俱完美的躯体上浮现出的欢爱痕迹也会保持其完美风格。
房子觉着他应该离开或是做点什么,总之不应该再看下去,但移开不开目光。于是整个人石化成雕像,除了视线没有什么是活的。
还记着前面说过的么?不怕不识BT。而房子虽然年纪不大,在某些方面却勉强算得上是行家了。
人的皮肉无非是这回事,伤了痛了就那几个颜色,青、红、紫,深浅不一。
刚发生不久的,是场绝不温柔的性事,那些斑斑驳驳,完美着,完美的残忍着。
“还要在那傻站着看多久?”削薄的唇忽然吐出句话,快得让房子来不及捕捉到任何情绪。
脚步陷入绵厚的地毯,不由的有些跄量,房子摸索到床边,去解他束在床头的手,触感微凉。
海啸略坐起身,低头自顾揉搓按摩着泛酸的手腕,并没去管被蒙着的眼睛。
房子犹豫了一下,手伸到他脑后。老实说他有点怕,怕从蒙在布后眼睛里看见什么不堪的情绪。
那是双对他淡漠鄙夷过,让他醉生梦死过的漂亮眼睛。
丝带滑软抽去,眼眸有些迷离的微睑着,汗湿的鬓发零乱又伏贴,海啸唇角一勾,淡然笑道:“谢谢~”
一直屏气凝神的房子忽然感动到想哭,只为这如此自然的浅笑,苟且过活的人擅长自欺,表象,房子所需要的不过就是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表象。
“你那是什么表情?”海啸伸手,曲起食指和中指轻夹一下他的小脸,“拜托你去放洗澡水,乖~~待会儿还要回家呢,别晚了。”
真的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房子对自己说着,却不明白为何喉咙堵的难受。
看看复又躺回床上的男子,正阖目养神,疲累亦是优雅。扯了被褥盖上去,也不见有什么反映。房子轻手轻脚快速走出去。
哗啦啦的水声沿着没合严的门缝流泄进来,隐约夹杂着孩子似的呜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笑的意味不明,心疼主人的猫儿~
海啸依然是海啸,俊美逼人,尽管发梢的水还未干透,开着车一脸平静,薄唇紧抿,嘴角平直。
“怕么?”海啸忽然问道,眼睛仍直视前面,单手伸过来搭在房子膝盖上,神色稍变的温和。
“没。”无所有的人无所忧。而不失去时不会意识到所有。
转脸深看他一眼,海啸收回手专心开车。
沿路不觉渐至幽静,车子驶上了私家车道,路面整洁树林掩映。转过个弯,两扇沉重的镂空铁门突现眼前。
暂停片刻,铁门向两侧缓滑,嗡嗡声厚重低沉,门内的路阔直如矢,直通向那座色调深沉的建筑。
关于海啸的人或物都很诡异,比如怎么用怎么新的居室和厨房,再比如眼前这明明奢华却显荒芜的别墅。
房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庞然大物,视线余光缓缓扫过深深庭院,花园水池。
意外,轮椅上坐上的老人慈祥可亲,“这是我父亲。”海啸漠然说着。
“伯父好。”房子慌忙握了下老人伸出的手,干枯无力,苍老的感触。
房子心里轻松不少,装出他最乖巧的样子,他绝对想不到,在海啸看来这个老人是世上最阴鸷可恨的人。
更意外,老人身后的瘦高男子,安静而立,眉梢唇角的线条削薄略显苛刻,神色淡定。
“这是家庭医生,陈沛,陈先生。”话语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