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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没有出现讶异的神情。来到这里之前,透本来还想象着,一进来就会被老同事包围着问“最近怎么了?”“在哪里上班?”之类的问题。但实际状况却让他觉得有点落寞。
等了半晌,女服务员带着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出来。
“您说想问高久透先生的事。但我查了一下,这位高久透先生并没有在本营业所就职的纪录。如果您真的很想知道,我是可以帮您向其它营业所的人查询。只是短期打工的流动率很高,不见得能问出结果来。如果查到的话,我们会跟您联络……在这之前,想失礼地请教一下,您为什么想要调查这个人呢?你是征信社派来的吗?”
男人的语气虽然有礼,眼神却明显透露着狐疑。透不知道如果说实话对方是否会相信。透犹豫的态度更让男人起疑,他眯起眼睛再问了一次。
“那就算了。”
透像逃命似地冲出宅配公司。外面的雪下的更大,加添了他心中的空虚。认识的人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自己盼望的结果。算了,还是回去吧!正想打道回府时,忽然看到一辆印着宅配公司名称的卡车正要右转进来。他停下来,让车子过了才走。走到了路口左右张望着,不知该走哪一条路才能通到车站。
“喂!高久。”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透讶异地转过头来。一个身着茶绿色连身制服的年轻男人从刚才那辆卡车上下来,朝自己走来。
“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对方满脸笑容地跟透打招呼。他是个细瘦脸上有着明显青春痘痕迹满面红光的男人。
“自从你出车祸离职后,有传闻说你已经死掉了哩!”
“请问你认识我吗?”
男人哈哈大笑。
“当然认识啊!我们可是同事。”
透抓住男人的右手。
“你可以把详情告诉我吗?拜托你!”
男人交互看着透和自己被紧握的右手,一脸讶异地问:
“我还在工作耶!还有好几件货要送,送完后要回营业所一趟才行……”
“我之前在哪里工作?”
“你在说什么?就跟我一样在北里的营业所工作啊!”
“求你告诉我详情,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可以等你下班。拜托你!”
男人半张着嘴,一脸痴呆样地看着透。
“你真的是高久吗?感觉好象怪怪的……”
“我因为车祸的关系失去记忆,完全想不起以前的事。所以才会到这里找以前认识我的人。”
男人歪着头,沉默片刻后低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从夜间巴士车窗望出去的景色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狭窄的座椅让透伸了伸懒腰。邻座的西装男人把右腿伸到走道外,在车身缓慢规律的摇晃中大打着鼾。
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的透,正无计可施时站员亲切地告诉他还有夜间巴士可以坐,才让他能在今天踏上归途。
透在脑中整理着今天所听到的事。把女人和同事所说的话兜在一起,想要拼凑出自己以往的模样。但两人所说的都不像自己。听着他们的述说,透觉得好象在听陌生人的故事。
晚上七点,透终于跟以往的同事,也就是石井,在餐厅碰面。
“我真的以为你出车祸时死掉了。”
他跟那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
“你还真是命大啊!跟车相撞居然没事。”
石井从制服里拿出香烟点上。
“不是。是我没看路才会撞上旁边的路灯……”
石井停下抽烟的手。
“等一下。应该不是单方面的车祸才对。你发生车祸没多久,我就听一个同事说他当天有经过现场,看到了挤在两台撞的破烂的车之间,满身是血的你被送到医院。还说你大概没救了。”
看到男人自信满满的口气,透也觉得奇怪起来。之前的状况是藤岛告诉自己的,但石井却说不是单方面的车祸。
“当时交通还因此阻塞了满长一段时间,应该是不小的车祸吧。不过新闻或报纸却没有报导,才想说你跟对方大概都没什么大碍吧。后来你没露面就直接离职,连公寓也退掉了,想去探望你也找不到医院,所以大家才想你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男人吐出一口白烟,顺便递了一跟给透问他要不要抽。透婉拒后男人露出苦笑。
“这感觉太奇怪了,你该不会没抽烟吧?”
“是啊……”
“你以前可是个大烟枪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丧失记忆会让人连兴趣和嗜好都改变吗?”
无法跟过去比较的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无所谓啦!以为你死掉以后我也想过很多。为什么新闻没有报导呢。大家都在猜可能撞到你的是个名人,或是跟警察有关系的人吧。所以事情就这样被压下来了,事实到底是怎样?”
“我……也不清楚……”
“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借住在朋友家。因为没钱只好去打工。”
“没钱?你不是有存款吗?”
石井歪着头。
“没有啊。”
“不对啊!应该有将近五六十万的存款才对。你之前有告诉我要做到明年三月,等钱存够了之后就要辞职。”
“但是藤岛没有给我存折啊。”
“谁是藤岛啊?”
“就是现在照顾我的人。好象是我之前的好朋友……”
石井皱起眉头。
“那个男的真的是你的朋友吗?我从来没听你提过这号人物。”
心中的困惑感渐渐地膨胀起来。跟自己最初听到的完全不同的车祸状况,还有应该存在却没有出现的存折。透明明是要来打听自己的过去,却愈听愈怀疑起藤岛这个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想你还是跟对方谈谈比较好。”
透暧昧地笑笑。他真的有勇气向藤岛提出疑问吗?车祸的真相……还有存折的事……就算自己的存款是被藤岛给偷了,证据又在哪里?就算他没有偷自己的钱,透在住院时也受到他不少照顾,那点存款要给他也无所谓。但他还是无法释怀。
跟有偷相较之下,透还比较害怕藤岛没偷。倘若一问之下确定自己没有存款,还让藤岛知道自己对他有所怀疑,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吧!目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如果再加上这件事,只会更加尴尬而已。藤岛若只是不高兴也就罢了,万一他责问自己“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而觉得心灰意冷的话怎么办?
想太多的透脑中一片混乱。他想探听的并不是藤岛的谎言,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失忆前的往事,才专程搭车到这里来的。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井歪着头。
“这怎么说呢……虽然你牌气暴躁,又喜欢打架,但也就是个普通男人而已啊。不过现在感觉起来比以前要沉稳多就是了。”
石井的话跟那个女人一样,自己是个喜欢打人又脾气火爆的男人。如果能再多收集一些碎片的话,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吗?
“还有没有其它认识我的人?同事也可以……”
面对透的追问,石井抱着手臂沉吟。
“朋友喔……我是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啦!对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女友。有个女人在你离职之后,打了好几次电话到营业所来。”
“女人?”
“就是要打听你的下落啊!我接过她好几次电话,每次都问个没完。”
怕女人再打电话时找不到人,透把藤岛家的电话和地址留给了石井。看到地址的石井还吃惊地说“你住的还真不是普通的远。”
跟石井分手已经是晚上九点。因为石井说再不回去的话老婆会念,透虽然想再听他多说一些,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求。走出店门,看出透有点沮丧的石井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很辛苦,要加油啊。”
“你想知道什么就打电话到我家来吧!要是那个女人再来找你,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络。”
道完谢,两人在车站分手。不到一分钟石井又跑了回来。
“我想起来了。”
他白色的呼吸随着话声跃动。
“不是什么大事啦!你之前很少谈到自己的事,不过有一次忽然说到‘存够钱之后想去念摄影学校’。好象是想当摄影师吧!”
就这一句话,把透犹如陷在迷雾中的过去,和现在给衔接了起来。他道了谢。石井也腼腆地笑笑后转身离去。
一直想叫自己去上摄影学校的藤岛,和过去想念摄影学校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