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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易。
“很好的主题哦。”太阳扭头跟翔央说;旋开瓶子喝了口水。
大幕拉开时;太阳那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那么直直的呈喷射状喷了出来。
只见伊野尾慧头戴两朵小黄花;站在舞台上冲光平一脸花痴的笑得粉无辜。
一定是这小子对女主演同学发动了无敌可爱攻势;对后台工作人员采用了高压狂哭政策;才在开场前给大家来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太阳边跟前面的同学道歉;边担心的想。这下光平可惨了。
但是太阳错了。松本光平是谁。在错愕了几秒钟之后;马上若无其事的投入到演出中。
“亲爱的姑娘;你的小伙子马上要奔赴沙场;我如爱你一样深爱着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爱情会在战火中得到洗礼!”
对面的伊野尾慧显然是忘记了演话剧还有背台词这一说。只见他的手指缠住衣襟;绞啊绞;绞啊绞。嘴巴又扁起来。
“啊~~~~~~~~~~‘光平啊;你不可以去参军的;我怎么办啊~~~~~~~~~”话没说完就飞扑入光平怀里;后者差点撞一跟头。
“光平~~~”戴花的小肇事者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你要是一定要去参军的话;我……我就去当慰安妇!”
……
20
“哈哈哈~~~~~~~”从一片混乱的戏剧社跑出来;太阳和翔央在解剖楼天台上笑得直不起腰。
“惠他真是……学长……”太阳看着翔央美丽的笑脸在阳光下生动的闪烁着;笑着笑着便忘了笑。无意识的走上前;拉过翔央吻住了他的嘴唇。
下一秒;太阳被翔央推到墙壁上激烈的回吻。
当冗长的吻结束的时候;太阳的脸很不争气的又红成了煮熟的螃蟹壳。
翔央似乎也有点尴尬;”……好热……你渴吗;我去买饮料……”
21
当翔央拿着矿泉水和冰冻可乐回到天台时; 午后的阳光正好。穿着白色棉布衬衫的翔央让太阳很俗气的想到了诸如天使降临人间之类的说词。
“矿泉水是吧。”翔央把瓶子递给太阳;自己慢慢的咂手里的可乐。
太阳不停的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翔央只是听着;微笑着;盯着纸杯可乐里的冰块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太阳;你真的很幸福。”翔央突然抬起脸庞。
“……?”
“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很好。”翔央笑;指着太阳手里的矿泉水瓶;”比如你妈妈一定有跟你说;不要喝可乐啊;碳酸饮料对健康没好处的;要喝就喝矿泉水好了。”看着太阳的眼睛里有小小的戏谑得呈的狡黠。
太阳霎时红了脸颊。事实确是如此。
“其实人的一生里;能放纵的机会并不多呢。”翔央说着;递过手里冰块已经融掉的可乐;” free yourself ;coca cola?”
被轻柔的笑蛊惑;太阳不自觉的接过来。触到纸杯边沿时;他想起翔央的嘴唇;潮湿甜美;有无欲的纠缠。
于是蓦地脸又红到耳后。
22
那天的阳光真的是很好。温暖而不热烈;轻飘飘的落在身上好似一剂安定。
太阳觉得自己的思维渐渐变得迟钝;眼皮沉重好像蜘蛛网上的蚊子;越折腾越粘乎。
“学长;可乐里……”
翔央脱掉外套盖在太阳身上;”太阳;你太单纯了;喝了一半的可乐就没有事了吗;冰块是会融化的啊……”
“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离开呢。”
23
那一觉睡了有多久;已无从考证。鲇川太阳只知道;那一年他14岁;一觉醒来;童年彻底结束。
朦胧中。他记得翔央似乎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太阳;我要去跟黑木摊牌。报警不能威胁他;但时至今日;他最怕的应该是身败名裂吧。”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我没有办法。”
“妈妈病了;我们没有钱送她去医院。”
“玲央要考高中了;他以后是要上大学的。他很聪明;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希望他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如果黑木按我提出的要求把钱给我;我不会再追究他。我只想要回爸爸的遗体好好安葬。然后带着妈妈和弟弟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忘掉一切;重新生活。”
“你一定会笑我想的天真。我也清楚黑木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他象对爸爸那样对我;那就让我跟爸爸一样躺在阴冷潮黑的药水池子里陪着他吧。他曾经那么疼我;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一定很寂寞。”
“妈妈和弟弟;就让他们认为我是和爸爸一样人间蒸发好了。 他们不需要知道真相。这对他们太残忍。”
“太阳;原谅我的计划里没有你。你是这么温暖和干净;你会遇见一个崇拜你宠爱你的女孩子。 她会为你穿起婚纱; 为你生很多孩子。你会一直这么温暖干净的生活下去。 “
“你的生活里本不该有我出现。 你就当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美梦也好恶梦也罢;一觉醒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不论结果如何;太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阳光里;翔央的眼泪斑驳着掉落在太阳的脸颊。冰凉湿润;就像翔央的嘴唇。
“太阳;也许很多年以后;只有我还记得——不论是在陌生的阳光下,还是冰冷的池水里——我曾这么喜欢过你,这么贪恋你温暖的体温……”
“学长……别去……”鲇川太阳眼睁睁的看着翔央的背影在迷离的阳光里逐渐模糊。黑暗瞬间降临。
“学长……翔央……!”有露水破碎在脸颊;太阳的意识在渐凉的夜风里逐渐恢复。
他扯下翔央盖在他身上的外套;疯了一般冲向三号尸池所在的解剖地下室。
打开井盖; 太阳下到地下室。然后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地面中央赤裸的躺着个人。
此时的鲇川太阳也实在想不出”赤裸”以外的其他词汇来形容他了。
因为那人——或许更准确的说叫尸体——除了四肢以外;躯干和头颈的皮肤均被剥的干干净净;堆放在一旁。
一瞬间;太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身体象被抛到了外太空;整个灵魂都挤压在胸腔;下一秒钟就要炸裂开去。
“翔……翔央!”太阳腿软的站立不住;连滚带爬的向那尸体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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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或许更准确的说叫尸体——除了四肢以外;躯干和头颈的皮肤均被剥的干干净净;堆放在一旁。
“翔……翔央!”太阳腿软的站立不住;连滚带爬的向那尸体冲过去。
“太阳……”身后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太阳转头,见昏黄的灯光里山下翔央蜷缩在地下室的一角,脸色惨白的轻唤自己的名字。
魂魄又回来了。
太阳几乎是用扑的过去,把颤抖的翔央紧紧搂在怀里,”太好了;学长!你还活着!我还以为那是你……”
“……我刚才在约好的地点怎么也等不来黑木;就想来这边看看。”
“我刚下来;就见一个人影扑过来……他推开我从梯子逃了出去。我没看清他的脸……”
“然后我就看见黑木他……”
“你说这个是黑木!!!”太阳惊愕的扭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的解剖台上散落着一堆衣物;上衣别着的胸牌上;樱庭的副校长;原解剖教研室主任黑木熊一郎在照片里冲每一个人狰狞的笑。
“有人杀了黑木;还剥……难道还有别人知道那件事?他会是黑木的同党吗……”
鲇川太阳在有生之年里第二次感到真切的恐惧;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迅速的扫视四周;寻找一切能让人藏身的地方: 标本橱;陈尸柜;盖着帆布的尸台……甚至那表面貌似平静的福尔马林尸池;他都能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视线在监视自己和翔央的一举一动……
“翔央;我们去报警!”太阳猛地拉起翔央;拼命往地面跑。
“太阳;我……”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翔央;我只想要你安全!”
25
警视厅的人到达现场时;一切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标本们静静的陈列在玻璃橱里;暗色的血迹铺陈在水泥地面泛着陈旧的光泽;尸池里蒸发出防腐剂混合着尸臭的气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粘膜。
而地下室里赤裸的尸体;剥下的皮肤组织;散落着的衣物统统不见了。
太阳和翔央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们……”
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课长堂本光一抬手打断他们。他叫过法医龟梨和现场调查二宫。三人交换个眼色。
他们明白;如果这两个孩子说得是真的;那么拥有如此娴熟的手法的凶手一定是专业人士。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把一起碎尸现场搞得人间蒸发;此人一定是内部的工作人员。按照高智商犯罪者的普遍心理;他很可能此时就混迹在围观的人群里审时度势!
“和也们!”搜一科长拍拍巴掌;嘴角露出猎手惯有的笑容;”拿出你们的本事来。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