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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喝饱吃足,何歆这才有了闲情理会一直站在他边上的人:「你是来服侍我们的吗?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小的叫玉溪,今年十六刚过,是老鸨让我来服侍两位的。」
「嗯,比我小些。我问你啊,你接客了吗?」率直的话一出,玉溪脸上立刻红了一半,羞搭搭地看着何歆。
「我是问你话啦,不是要你服侍我。」再笨也知道这玉溪会错意了,何歆赶紧摇手,「我是想问,你们接男客被他们摸时,若是有感觉,那算是怎样?」
说完还一脸坦荡地看着玉溪,顿时引来玉溪一阵轻笑。
「少爷是摸着了人,心里有感觉吗?」
「不是我啦!是有人被人摸了,然后说有感觉。」说完还瞄了瞄说话的人,一脸愤慨之相逗笑了旁边的玉溪。
「少爷其实问我们是说不得准的。我们这些人平常都是被摸惯弄惯的,轻易不会有感觉。若是真有感觉,那必定是,喜欢上那人了。」说完,脸上却是一片凄然,半分也没有比何歆少两岁的稚嫩。
「喜欢?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何歆不懂,他似乎从没有喜欢过人,难道这是他觉得心里闷的原因?庄湛喜欢潘鸿飞,所以被他摸有感觉,那自己又要被谁摸,才有感
或许是脸上的疑惑太过,玉溪看着这个一看便知道是天之骄子的少年,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凑上脸去献上红唇,柔柔地盖住了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灵舌探了进去轻触浑然无措的舌头,好一会,玉溪才抽离了身子。
「少爷有感觉吗?」问话的声音柔软得就像丝绸,舌头却热得像火炉,何歆只觉被玉溪这一举动烧得连脸都要着火似的,热哄哄的脑袋里一时想不出东西来。
「少爷在与我接吻时,心里可有急促?」白皙的手按在了何歆的胸前,玉溪将头靠了上去,静静听着,一声又一声,却是缓慢又有规律。
「看来少爷对我没感觉呢,真是可惜。」玉溪重新又坐了起来,冰凉的手贴在热烫的双颊旁,「少爷家教真好,长这么些岁数了,却还没踏足风月场所,但愿少爷日后仍能保持这分清澄,好让玉溪知晓这世间也有如美玉般纯净的男人。」
何歆不懂玉溪在说些什么,只是那低低的调子像极了哭泣,听得让人难受,他伸出手轻轻擦过玉溪拭了白粉的脸蛋,让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收归手心里:「玉溪你在哭吗?」
「在客人面前可是不许哭的。少爷你可要帮着玉溪,不要告诉老鸨啊!」玉溪自己回手擦去第二颗滑下的珍珠泪,在这问男妓馆已待了四年,想不到还没修成正果。
「好的、好的,我不说。你在这儿是不是很苦,待我回到家里我差人帮你赎身怎样?这样以后就没人能欺负你了。」何歆虽说并未踏足风月场,但一些小道消息却还是听说过的,说书的不也常说看管妓院的老鸭从没有一个好人吗?看来玉溪过得很苦。
「少爷好心肠呢!」没有答应是因为太过深知曾经如此许诺的恩客都会视作过烟,小少爷虽然过得不错,但无缘无故的,家里恐怕也不会让他帮着赎一个男妓,出去总不会是件光彩的事。
何歆一看玉溪脸色便知道他不信自己,其实若不是自己最近落了难,遇上许许多多不平的事,心里明白常人生活的艰难,要让他开口帮一个人,那还真是要算过算盘才会做的事情。只是如今话开口说帮,别人却还不信,真不是普通的闷气。
「你别不信,我说赎你就赎你,要不这样好了,我现在就赎了你,也省得你挂心。」说完便要玉溪去叫老鸭,自己朝那活动金库走去,凭着那十两金子,再添些,怎么都够赎一个小倌了,没记错的话,上回在京城王老爷赎的那个小倌,也不过花费两百两白银而已。
这样想着,心里就更踏实了,悄悄摸上了床,先是试探叫了两声庄湛,见没人回应,不由伸手去摇:「庄湛、庄湛,你给我醒醒。」
摇了一会,还是不见扯着呼的庄湛醒来,何歆不由恼了,两指一弯便捏住庄湛的鼻子,嘴里默默念着:我让你睡,让你睡,看你还醒不醒?这招以前娘亲老拿它对付自己的瞌睡虫,如今刚好应用在庄湛身上。
待了半刻,还是不见庄湛醒来,仔细一看,这庄湛张着嘴一样能睡,不怕他捏着鼻子扯不了气,何歆赶紧亡羊补牢,另一只手也用上努力捂住庄湛的嘴,我用力,再用
才想着这下总该醒了吧,下一刻人便天昏地转了起来,看着压在他身上,一脸怒气的庄湛,何歆露出讨好的笑来:「庄大哥。。。。。。」
这尊称瞬间将庄湛逼退在了床帏旁,那惊吓的表情实在有些伤人,何歆连忙爬到庄湛身边,继续撒娇道:「庄大哥,这个。。。。。。我想签个借条。」
「做什么的?」平常花费甚巨也未曾见何歆这样红着脸地哀求着自己,如今这一幕怎么看都能让人寒入心肺,这小孩又想做些什么了?
「我想赎个人。」言罢还嘟嘟嘴,意图明显得让庄湛想忽视也难。
「你想在这赎个人?」
「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叫玉溪的,看他怪可怜,所以便帮他一把了。」何歆看向一脸震惊的庄湛,这次他要钱做的是好事,庄湛干嘛如此震惊。
「你说你要赎一个男妓?」
「他叫玉溪。」
看着何歆还努力纠正自己说词,庄湛不由有抱着痛哭的冲动,何老爷将这小少爷生死交予己手,结果才多少天,这小少爷便学坏了,喜欢上潘鸿飞不要紧,如今还要赎男妓,希望何老爷还肯实现诺言付银子,不然他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借是不借?我都向你借了,你皱什么眉!」看到庄湛皱眉,立刻脸上严肃了许多,何歆看不习惯地伸手揉开了它,「别皱眉,好不容易年轻些,别又学我爹亲。」
「我看你爹亲就是生了这个儿,才会皱眉的。说吧,需要多少银子?话说回来,我也只不过打了一会盹你跟他干了些什么,居然到了要赎他的地步了?」
庄湛实在想不通,自己还睡在隔壁床上呢,怎么这小少爷就又发展起一段传奇恋情来了。
「我们。。。。。。我们干了些。。。。。。我们也没干了些什么。」何歆看着庄湛因为他话里的停顿越加猜测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看他猜得脸上都五颜六色去了,真是有趣,不知道猜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你干嘛赎人家?」庄湛才不相信,只是没想到这看起来纯洁到了蠢洁的小孩也有像大人的一天,亏他心里还将何欧当成他家最小的师弟般好生呵护着呢。
看到庄湛那绝不相信的眼神,何歆一时竞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凑近身子伸出舌头学着玉溪在庄湛嘴上绕了一圈,然后缓缓收回:「我们也只干了这个,其它的什么也没干了。」
语罢未见反应,何歆不由偷眼看去,只见庄湛原本黑黝的肤色都被挤成了暗红,圆睁的大眼满是不敢相信,刚刚亲过的嘴大张着,隐隐可见藏在里面一截红色,那傻样说多傻有多傻,自认识庄湛以来,何歆从未如此得意.
凑近身子,再要了一个轻吻回来,轻易就让回神的庄湛再次掉进失魂落魄里,何歆甚至还学平常认识的那些只会窃玉偷香的纨绔公子爷们舔了舔嘴,一脸风流得意:「庄湛,本少爷的吻有如此让人神迷吗?」
「你。。。。。。」刚想举起铁沙掌劈死这风流孽种,房外已传来数人脚步声响,庄湛只好悻悻然地放下手,转头看向打扰他们的来人。
进来的有老鸨、护院、还有一名长相秀美的南海,虽说是男孩,但脸上的风尘味极浓,眼神顾盼间已是一个成熟大人,庄湛看了看何歆,见他点头,便知道他要赎的,就是这人.
「听说两位要赎玉溪,玉溪可是我楼的镇楼之宝啊,轻易是不能赎去的。」刚踏进门老鸭就呼天抢地的,吵嚷得不只何歆,连庄湛也不由皱了眉。
「多少银子?」不愿废话,实在是已经气得不想多说了,庄湛眼一瞪,立刻让老鸨收了声音。
「这位客倌,玉溪前前后后可是花了我们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
「多少银子?」这回轮到何歆打断了他的话,翻来覆去不就为了多要些银子,直说便好,别老是说不到重点。
「哎呀,这位小兄弟长得真是俊俏啊,这位客倌都有这位小兄弟作伴了,何必强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