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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爷府内,清凉的夜色融进了烛火通明的华丽楼阁,从纸窗上洒落出夜空明月的银辉,辉映着雕梁画栋,金屏珠帘,闪闪发光,忽明忽暗的夜萤穿梭在假山傍水、花丛环绕的庭院中,只见两个年轻的男子坐在亭子上喝酒对饮,
其中一人生得一张女人相,粉面玉唇,眉如墨画,一双春阳朝水似的晶亮美眸,顾盼流转间别有一番高雅风情,鼻腻鹅脂,腮凝新荔,鬓发如云,恍若天上仙子,此刻正因醉酒微醺,腮颊晕红,双眸含醉,比平日增添了一丝动人的妩媚。(作者:我觉得最难写的就是古文啊,总是找一些搭配古景的句子,我特别去找红楼梦来参考,可能会有人问说为什么BL总是把小受或小攻的容貌形容得像女人,是因为真的有像女人的男子啊,红楼梦里就有啊,秦钟正是一个最佳例子啊,请参考红楼梦的人物介绍)
另一男子的面貌正好与他相反,俊眼黑亮似漆,浓眉工整如刀刻,鼻如悬胆,顾盼神飞,是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丈夫,从他一身彩绣辉煌的华服打扮,衬出了他天生的贵族气息,眉眼之间似笑非笑,转盼含情,令天下多少姑娘家芳心寸动,尤其是他注视着对面喝得半醉的男子的眼神更是温柔似水,像是要将他融化在那醉人的眼波中似。
“呜……你听我说,”可惜的是只顾喝着闷酒的美貌男子并未注意到那柔情万千的目光,“我又被抛弃了…。呜…。。…”他趴在雕花的桌上,声调含着哭声向他拜把的好友─谷浩然,同时也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弟弟诉苦道。
谷浩然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你不用说,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浩然,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啊?”凌秋文不满的抬起醉眼,“你说得好像你早就知道我会被抛弃一样!”之所以会这么大胆的直呼谷浩然的名诲,是因为秋文的父亲是教授皇子的太傅,自小秋文就与皇子们在宫里的书院一起听课,因此他与身为小王爷的浩然可说是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交情匪浅,两人形同好友,并未有地位尊卑之别。
“因为你这已不是第一次找我哭诉了,不是吗?”谷浩然很无奈的说,“你每次找我喝酒差不多都是为了被抛弃的事吧!”
凌秋文一听就像泄气的汽球一样,又趴了下去,“没办法!我只有你这个朋友肯听我说!”不知道是不是在娘胎里哪里出错了,秋文明明身为男子,打小却对姑娘没有兴趣,倾心的人都是男子,只是他看男人的眼光都不太好,最后都以被舍弃告终,这一次也不例外。“自从我被爹赶出家门以后,还肯与我有来往的就只有你了!其他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吓跑了!”
五年前由于爱上了无意间救回来的落魄书生,在某天情不自禁与他交好的时候,从此失去了官家子弟的光环,那些与他交好的友伴都远离了他,那个男子后来也舍弃他娶了公主当驸马爷了,只有谷浩然一人仍待他如往昔,不嫌弃他的断袖之癖,甚至收留了他住下来,为了怕他会觉得自己白吃白住而不好意思叨扰,还特地给了他一个厨子的职务,让他有工钱可领,所谓患难见真情,不管被他人怎么伤害,不管被世间怎么嫌弃,他知道浩然是唯一不会背弃他的人,这是两人之间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友情啊!
“所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听你说吗?”谷浩然闲闲的喝了一口酒说。
“你怎么能说得那么冷静啊!你没看到我这么伤心吗?”秋文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应该好好安慰一下我这个心碎神伤的友人啊!”
“你要我怎么安慰法?”谷浩然又好气又好笑似的说,“难道要我摸摸你的头说乖乖,不哭不哭吗?”
“才不是那样啦!”秋文红着脸大斥了一声,“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实在是太难过了,那个人说他要成亲了,为什么他一定要娶妻?明明就已经有我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叫我一个人怎么办!”他流着泪说,顺着酒意,将平常压抑的苦水都一股恼儿的吐露了出来。
“谁叫他是京城首富的独生儿子,总是要娶妻传宗接代,你又不能替他生孩子!”谷浩然望着他抖动的细肩与落寞的背影,眼波微动,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秋文越听越是涕泪纵横,“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身为男子就一定得娶妻生子不可吗?两个男子就不能厮守终身吗?”
2
“并非不能,”谷浩然意有所指的说,“而是你所看上的男子都是重视功名利录与家业比你多的人!”
真是一针见血啊!
“呜!反正我就是没看人的眼光啦!”被他这么一说,秋文不由得自怨自叹起来,说起来他的情路走得真是悲惨,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是在13岁那年参加皇宴时邂逅了当时名震八方、英气凛凛的冷英将军,对他一见倾心的秋文,却一直苦于无机会接近,就这么蹉跎了半年光阴,冷英将军奉令调往边疆打仗,随后娶了番邦公主为妻定居异乡,知道自己已无希望的秋文只有死心断念一途。
第二次爱上的那个书生更是惨,秋文为了与他相守,甚至与爹绝裂,放弃了太傅之子的身份,哪知他是一个背信忘义的负心汉,得到功名后就始乱终弃,另娶他人,完全忘了当时与秋文的山盟海誓,幸亏遇上了谷浩然,要不然他只有流落街头当乞丐。
在秋文好不容易从情郎另娶的打击中振作起来,又巧遇了当时来浩然府里坐客的京城首富独生子的范京扬(到现在谷浩然一直很后悔请他来府坐客这件事,根本是引狼入室啊!),生得一表人材、英气挺拔,很不巧的看上了美貌的秋文,在他有计划的接近之下,很快就掳获了秋文的心,但是幸福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在他得知范京扬要在三日后要迎娶郡主为妻之后,心又碎了一地。
“别难过了,”谷浩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专注又柔和无比,“忘了他吧,那个人不值得你爱,相信我,一定会有重视你比一切都来得重要的物件在等着你的!”
“可是我好不甘心哦!”秋文摇着头痛心的说,“我是这么不顾一切的去爱,就算背负着千古骂名也不在乎,为什么到最后都是这种结果?一个个都离弃了我,我是哪里做错了呢?是我生为男子错了吗?明明是那么的相爱啊,京扬几天前还对我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了我他愿意舍弃家业与我在一起,我竟傻傻的信以为真,原来都是在骗我的!到头来我又剩一个人了!”
谷浩然握住酒杯的手指震动着,秋文虽然看似多情,其实是最痴情的一个!“谁说你剩一个人的!不是还有我吗?”
秋文抬起湿溶溶的泪眼扫了他一眼,“对哦,幸好有你这个好友在,让我不会孤力无援,纵使普天下的人都背弃了我,只有你一人绝不会背弃我,还帮了我很多忙,我真的很感激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他边说边打了一个酒嗝。
“我不要你报恩,也不用你赴汤蹈火,”谷浩然语带玄机的说,“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你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为什么那些姑娘家都不愿嫁你呢?”有一半醉的秋文根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要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没办法,我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谷浩然耸耸肩说,“谁愿意嫁一个成天流连青楼、醉生梦死的浪荡王爷呢?不过对我来说这样反倒好,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自从多年前踏足青楼以来,关于他爱寻花问柳、醉卧温柔香的放浪癖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连皇上都有耳闻,他本人倒是不在意,但皇上可不这么想,为了振救他的坏名声,有意凑和他与大臣的千金成亲,哪知这位千金一听到他的名字,立刻表明宁愿自尽也不愿嫁他,最后这桩婚事只有作罢。
“为什么?你不想成亲吗?”秋文用一双醉茫茫的泪眼不解的凝望他。
“我早已有了孤老终身的打算了,”谷浩然深深的看着他说。“因为我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爱了很久的人,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你有意中人?”秋文半醉半惊的说,“是哪家的千金?”
“他不是千金,你也认得的,”谷浩然昭然若揭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啊 …。是府里…。。哪个奴婢啊?”秋文昏沉的脑里努力的想着,“是那个新进来的婢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