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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你的酒量跟牡丹一样好,只要有牡丹的一半,我就让你喝。”
见到听闻自己的标准后,孟德耀呆愣的表情,与锦的笑容不禁加大。
牡丹,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人,除了外貌惊人外,酒量更加惊人。
孟德耀第一次与牡丹见面时,就看过他面不改色地喝掉数瓶高梁。
他记得那天牡丹喝掉三瓶高梁,还面不改色,喝了五瓶双颊泛红但仍然神采奕奕,喝到第六瓶才说他有点醉……牡丹的酒量差不多是六瓶
高梁……
“如果我不呢?”孟德耀试探性地问问。
与锦挑起眉,不理会他的话,迳自说道:“你现在喝给我看,只要喝下三瓶高梁,
半个小时后仍然没事,以后你都有酒可以喝。”
看著与锦威胁似的表情,孟德耀瑟缩了一下,扯出一个苦笑。整个地下室里,有胆子和与锦作对的人,根本就没有啊!所以他服输,他愿
意喝水。
孟德耀认命地拿起水杯,正欲喝下,但却在唇瓣碰到杯缘的前一秒停下动作。
〃等一下,这杯水为什么跟马丁尼一样贵?〃一杯水要好几百块?不会吧!难不成这水里有加金箔,只是因为灯光太暗他没看见?
〃你还有麦茶可以选。〃齐荫大剌剌地摇晃著手上的威士卡。
〃不想要爱维养,还有沛绿雅。〃与锦爱理不理地擦拭著杯子。
〃差在哪里?〃孟德耀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懂为什么喝杯水要那么贵?
〃沛绿雅有气泡,爱维养没有。〃与锦尽责地解释著。
孟德耀闻言为之气结,〃不用了,爱维养就好。〃
齐荫不时晃动著手上的酒杯,面带嘲弄地看著孟德耀。
〃你这里明明是一楼,怎么会叫地下室?〃没有理会齐荫,孟德耀继续跟与锦聊著天。
〃我住一楼。〃与锦答得十分简短,让孟德耀完全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齐荫闷笑出声,似乎在孟德耀来之前他就已经问过这个问题。
孟德耀不理会齐荫,努力思考著。
他明明记得与锦就住在这里啊。
他听说一楼很普通,灯光昏暗、音乐又吵,二楼则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不仅美轮美奂,音乐也格外轻柔,而与锦则住在三楼。
〃你不是住三楼吗?〃
〃我住一楼。〃与锦继续擦拭著酒杯,口气平淡但坚持。
〃你住一楼,那这里是什么?〃孟德耀实在搞不懂与锦的逻辑,这里分明就是一楼啊!
与锦没再说话,齐荫狂笑一番后,终于为他解答道:〃地下室。〃
这个怪异的思考逻辑让孟德耀足足呆愣了三分钟,直到齐荫喝光杯中的威士卡,向与锦追加时,他才想到自己有水可以喝。
〃怪名字。〃孟德耀边叹息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又喝了口水,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不满地咕哝著:〃真是的,又不是喝酒就会乱来,何必禁到这种地步。〃
〃不用喝酒就有人会乱搞了。〃齐荫的话里充满八卦的意味。
〃有人闹事?〃孟德耀睁大眼,不敢相信会有人白痴到在与锦家中闹事。
〃称不上闹事,只是有人在厕所办事而已。〃擦完最后一个杯子,与锦加入他们的八卦话题。
〃你店里有卖摇头丸啊?〃孟德耀直觉地问,完全没察觉他的这个反应很欠扁。
〃找得到我送给你。〃与锦不怒反笑。
〃这里今天才开张耶,一定要这么猛吗?〃孟德耀笑不出来了。
难怪与锦不肯轻易卖酒,没喝酒就能搞出这种事,喝了酒还得了。
〃应该还在做,我刚刚去厕所时才刚开始。〃齐荫随口又道。
孟德耀缓缓转头看向齐荫,脸色十分凝重,〃真的还在做?〃
齐荫点点头,右手摇晃著酒杯,左手伸向小饼干。
〃怎么没人去阻止?〃
与锦和齐荫同时对著他神秘一笑,不作声。
他耸耸肩,大概猜得出原因,不过他猜的正确与否都不重要,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厕所。
〃厕所在那边,看到壁灯转弯就是了。〃齐荫好心地告诉他正确位置。
孟德耀立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厕所去看戏啰!
地下室的厕所很宽,一共有三间,但不分男女。
孟德耀可以理解与锦为何会这么安排,因为分男厕、女厕也没有用处,这里是男人袭击男人,女人爱慕女人的地方,男女厕分开搞不好事
情会更多。
洗手台只有一个,旁边摆放著一盆跳舞兰。
虽然厕所总是会让人和臭气熏天联想在一起,但是地下室才刚开张,再加上与锦的个性不喜欢跟狗说说笑笑,又不卖酒,所以现在厕所里
只散发著芳香剂和马桶清洁剂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稍解情事的人都闻过的气味。
为了避免弄脏厕所,与锦甚至在厕所角落的柜子里,放了肠胃药、保险套、润滑剂和卫生棉,让人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神经大条,还是心思
缜密。
走进厕所,第一间和第二间的门都是开著的,只有最后一间的门半掩著,但却掩不住从里头散发出来的淫靡气息。
孟德耀没听见预期中的呻吟声,或做激烈运动时的喘息声,整个厕所是一片寂静。
突然,孟德耀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间,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做也做了,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
一个略微低柔,但明显是男性的声音,传入了孟德耀的耳中。
他来的时机不对!现在孟德耀脑中只剩下这个想法。
他不禁扯起一抹苦笑,难怪厕所里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原来是大伙儿全都避难去了,只剩下他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孟德耀仅仅思考了几秒钟,立即决定要悄悄地离开厕所。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别人的感情纷争,他是来看戏不是来当炮灰的。
但孟德耀还来不及转身,一个巴掌声又倏地响起。
孟德耀微皱起眉,相当不以为然。
打人的那家伙难道没听过好聚好散这句话吗?拉著人在厕所里干那档子事不锁门就罢了,现下还连打人家两巴掌,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啊
?
就在孟德耀思考的瞬间,一个年轻男子由厕所内奔出,单手推开孟德耀跑到门外,另一只手则掩住布满泪水的脸。
他的哭声短促且低沉,明显不是刚刚说话的人。
怀著浓烈的好奇心,孟德耀缓步往内走,想看清楚里头的人是谁——
官阳泰数年如一日的秀气脸庞出现在孟德耀眼前,只见他将马桶盖放下,坐在马桶上抚著痛处,神情一片淡漠。
除此之外,孟德耀唯一能从他眼中看出来的,是一种名唤无奈的情绪。
好奇心果然会杀死猫——这是孟德耀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则是转头往外走。
他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会继续看下去,绝对不逃跑。
但是……官阳泰不在他的准备范围之内。
在开口之前,孟德耀想起眼前的那张脸曾经对著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所以他跑了。
他真的忘不掉当年的事,更无法和官阳泰交谈。
所以他没看见官阳泰在他转身之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天空很蓝,蓝得像照片中的夏威夷海滩。为什么是夏威夷呢?嗯,不然加勒比海好了,南太平洋群岛也无所谓。
总之,就是蓝得连一片云都没有,会让孟德耀拿起防晒|乳液拼命往身上擦的好天气。
时间是下午,阳光正炽,孟德耀身上却被各色亮面的缎料缠了一身,头上戴著假发,手中拿著他花了一星期才打造出来的大型武器,整个
人看起来就像是某个超红漫画的主角。
这不是CW,只不过是一群爱玩Cosplay人的集合罢了。
啪的一声,本来应该酷酷帅帅的漫画主角,突然被一个相貌可爱的少年甩了一巴掌。
孟德耀低头看著怒气冲冲的少年,不禁叹了口气。
大家好聚好散不可以吗?干嘛一定要把场面搞成这样?唉!
少年气得双颊通红,抖著肩膀想把自己想得到的恶毒话语全对著孟德耀骂出来,但却不争气地红了眼,泪水随时都会掉下。
孟德耀在心里叹息,脸上则维持著温和的笑容。
他不过是和少年出去吃过几次饭,上过比吃饭多次的床,在少年生日时送了点小礼物,不过不巧因为当时没钱,所以拿碎布做了个背袋给
少年,就这样而已。
他们又不是情侣,他为什么要向少年交代行踪?今天又为什么会被弄得跟捉奸在床一样,他不过是从另一个床伴家里出来,过夜又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