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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穿着不显眼,这种衣衫只有真正拥有身份地位的人才穿得起的、才懂得穿,非是时下暴发户所能攀附。
“参见二爵主——”
两姐妹转又跪向寒孤月。
“啊——啊——”
震惊过度的凤朝阳失声惊叫,这比让他知道身处王府之时更不容易消化。
寒孤月是——王府的二爵主!
真是见鬼了!
凤朝阳心底咒骂有词。
“你们去端药进来。”
挥挥手,摒退她们出房。
“寒孤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凤朝阳看寒孤月迳自坐到床沿,急切地问道。
“就是这么回事,这里是我的俗家,”摸了摸凤朝阳的额头,再把手贴上自己额上比比,“你的烧退了,还需多休息……”
“我居然强暴了一个小王爷……”
从嘴里吐出来的话,莫名得连凤朝阳自己听了也感到滑稽。
“贫道早成方外之人,王府乃是身外之所。”
“好端端不在王府里坐享荣华富贵,干嘛想不开跑去当寒酸道士?”
这凤朝阳想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地顺冒而出。
“这是先父的决定,所以将刚出世的次子舍入道门。”
寒孤月不以为忤,坦然告之。
“你老子是白痴啊,居然把亲生儿子送去当道士。”
当事人清风过怀、紊不挂心,反是凤朝阳代抱不平。
“先父自有他的道理。”
寒孤月不多深说下去,在小兰、小铃托盘端药进来时就此打住。
从漆金墨盘中拿起药碗,微吹几口气驱热,凑到凤朝阳嘴边:“把这碗药喝了。”
皱眉瞅着眼前冒着刺鼻怪味、又浑又浊的黑乎乎、热腾腾的一大碗不知名药汁,看了就倒尽胃口,不安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按太医开具的药方,由各种名贵药材煎熬而的大补灵药,对你的伤大有裨益。”
寒孤月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圣洁光辉,令人无法不全然倾心依赖。
“真的?”
即使凤朝阳心底疑惑如浓云密罩,但看到寒孤月的那张脸,就象看到方正无欺、诚实坦荡……之类的言辞。
那么温柔、那么和蔼的寒孤月,端倪不出丝毫虚假,圣心观观主是做不来什么坏事的,不是吗?
屏着气,苦着脸,差点捏住鼻子,强忍恶心将药汁悉数灌下,舌头烫得发麻。
“这是什么味道……”
一扔下药碗,凤朝阳怪叫连连,这灵药的滋味实在太让人——呕!
“千万别吐出来,糟蹋了这碗灵药……”
寒孤月慌地紧捂住凤朝阳欲张的嘴,逼他要吞下去。
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拼命咽下沉闷欲呕的不适感,他不想糟蹋灵药,更不想浪费寒孤月的一番心意。
缩回手,寒孤月笑语晏晏,犹如春临大地,让人无法不迷惑。
“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凤朝阳非常想喊住他留下陪伴自己,可一肚子的奇怪药材连连作怪,只得眼睁睁瞧他潇洒离去。
室外,小兰、小铃正等着寒孤月出来。
“二爵主,凤公子为何要服这种药?”
任小兰如何兰心蕙质、冰雪聪慧,头遭遇上此等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世上真的有人生病之后要用蛛蜘、蜈蚣、蝎子为药引……煎成汤药来服食治疗?”小铃奇怪地问道。
“是呀、是呀……”寒孤月面不改色地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识少见浅,怎知无有这类人的存在?”
“可是奴婢瞧凤公子不象是这种怪人?”
秀眉稍蹙,小铃越想越奇怪。
“小铃你不能以貌取人,凤公子喜欢用这种方式就由着他去吧,以后每天三次照此送药予凤公子。”
“可是奴婢看凤公子服药时一副好生不情愿地样子?”
到底是姐姐心细如发,观察入微。
“谁服药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寒孤月气定神闲地反驳她,“你瞧他不是乖乖喝下去了?”
“二爵主说得在理。”
小兰想想也对,世上没有人喝药时会咧嘴大笑,她自己生病时亦是如此。
“你们小心侍候凤公子,不要让他有所闪失。”寒孤月叮咛道,“他的病情可能有反复,你们与他多说话,反而会打扰他。”
“奴婢遵命。”
“我要去前面见大哥,你们留在这里。”
“恭送二爵主——”
九
不过数日,凤朝阳早捺不住性子下床溜达溜达,顺便活动活动躺得快僵硬生锈的筋骨。
“凤公子的病大好啦?”早就与凤朝阳厮混稔熟的小铃笑逐颜开地问道。
“是呀,你瞧我浑身都是劲!”
凤朝阳故意挥舞几下拳臂,显示一下自己的强壮有力。
“看来那些药还真管用,凤公子那么快就康复了。”
“提起此事,这些日子以来委实辛苦你们姐妹了。”
“不敢当,奴婢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凤公子该喝药了——”
此时,小兰托着盘袅袅走入,一脸浅浅笑意。
“我不想喝!”凤朝阳厌恶地皱起眉头。
“凤公子喝了它,身体才会更快地痊愈,二爵主亦会安心。”
这小兰确实会劝人,瞧她说得多动听,晓得要用寒孤月来说服凤朝阳。
提起寒孤月的大名,凤朝阳没辄了,只得强抑恶心地硬灌下那碗冒着刺鼻怪味、又浑又浊的黑乎乎、热腾腾的不知名药汁,苦得他只吐舌头。
“真难喝……”凤朝阳抱怨喋喋。
“良药苦口嘛,何况是那种药……”小铃天真烂漫地安慰他。
“不晓得寒孤月配得是什么药方,这味道简直要人老命。”凤朝阳无意地嘀咕出来。
“噫?这药方不是你特意要求二爵主找来的吗?”
小铃心直口快地戳破天机。
“我要求的?”
凤朝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十分惊讶。
“难道不是?”
这下连小兰也怪异起来,若说是凤朝阳自己要求的,现在何嘛一副茫然无知的呆样;若说是二爵主的意思,二爵主何必对自己带回来的朋友开这种恶意的玩笑?
“他给我喝的是什么?”
凤朝阳只觉头皮发疹,心中隐有不妙之感。
“是……是……是……”
两姐妹吞吞吐吐的,不敢照实相告。
“是什么?”
凤朝阳露出他大魔头的本来面目,目逞煞气地逼问着,但总觉得刚入腹的怪药又想作怪了,整个人甚是难受。
“是……是用蛛蜘……蜈蚣……蝎子……”
养在王府温室里的娇弱花朵哪堪遭此凶横,吓得人直打寒噤,几乎要哭出来,乖乖地据实招出。
“够了!”
一声狂吼,凤朝阳满腹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掌劈向紫檀桌椅,“刮啦啦”地将桌椅击成粉碎,扬起半天尘末。
“呜呜……”
凤朝阳的样子着实可怕,两姐妹腿一软,瘫跌于地,忍不住互抱成一团,嘤嘤抽泣起来。
“寒孤月人呢?”
“呜呜……”
“寒孤月人呢?”带着迫人的戾气,凤朝阳厉声追问。
“在……在前面……”
小兰挡在妹妹身前,稍微壮一点胆子,面有惧色地以颤抖的手指哆嗦地指点向外面。
“寒——孤——月——”
凤朝阳仰天怪叫一声,身形一旋,倏地平空消失。
“呜呜……凤公子一定去找二爵主……打架……”小铃带着哭音对姐姐诉道。
“放心……放心……二爵主的本事一向很了得……”
小兰勉强在说服妹妹,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儿。
“凤公子怎么会变得好凶好凶……呜呜……”小兰继续哭着问道。
“别哭别哭……我们立即去找二爵主……通知他小心……”
小兰撑起所有的勇气,从地上爬起,回身拉着哭得一塌胡涂的妹妹。
“呜呜……我站不来了……”
小铃蹲在地上的身体惊栗地瑟抖不已。
“快点……若是误了大事……你我都别想活命……”
稍存主见的小兰不得不摆出姐姐的威严,要妹妹为了彼此今后的命运,快些振作起来。
小铃听到姐姐的话,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忽地站起来了。
“糟了,凤公子不明王府的地形,要是他乱闯的话,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小铃倏地惊叫起来。
王府规矩森严,象凤朝阳一般乱闯乱撞,可能会被误认成刺客,当场格杀勿论。
虽然刚才凤公子对她们好凶好凶,不似以前一样和气,可是她真不希望凤公子就这么白白地被错杀掉。
“不会的……他的二爵主带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小兰俏脸煞白,忍住不让妹妹发现她的恐惧,拍着胸脯地假装镇定。
“别磨蹭了,在悲剧尚未发生之前,还是快去找到二爵主要紧。”
心头一急,浑然抛下了适才的惊吓,匆匆拉起小兰朝外奔出。
昔日靖王璎常坐的书榻,如今换坐成靖王府的当代主人。
不再是美得令人摒息的身影,另有一番虎虎生威的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