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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夫子站在了门外,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过来,身后的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老夫子才觉得身上已经冷的骨节嘎嘎做响。怎么会来到太平间了?自己明明记得是下到了一楼,一直顺着一楼的走廊在走啊!怪不得走廊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那么的阴森……
“文亚华!文亚华!”有人在喊老夫子的名字,是金庆和他那几个同学。他们跑到老夫子跟前,“你怎么在这啊?韩竹已经检查完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得回学校了,什么时候韩竹醒了,你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明天我们再来啊!你自己也注意身体,争取早点出院。”老夫子点点头,金庆他们跟他道声别,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老夫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站在了医院大门口旁边,太平间在住院部大楼侧楼的一楼。可能是那个女人不知不觉的通过主楼和侧楼的通道,把自己引导到了太平间里。那么她怎么不见了呢?是不是那里面还有别的门通往外面?那个有着阴冷目光的老人,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呢?难道她真的是-鬼!
“这里没有人,只有鬼!”那老人阴沉的声音又在老夫子脑海中突然响了起来。老夫子急忙抱起胳膊,匆匆的朝住院部主楼跑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阴气逼人的地方。
直到躺在了病床上,盖上了厚厚的被子,身体恢复了一点温度,老夫子才慢慢开始思考。那个女人,是梅雨吗?当初只是知道梅雨失踪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也许她真的还活着呢。如果她真的活着,那么刚才就应该是她本人。但是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学校?她把自己引到太平间,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那么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这里没有人,只有鬼!”老人的声音再次在老夫子耳边响起来。
鬼!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老夫子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韩竹昨天晚上那可怕的遭遇。他只是漫无边际的想着,想的头疼了,都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只能等董胜他们回来了。老夫子看看昏迷不醒的韩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外面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董胜他们还是没有消息。在这一天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董胜他们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呢?
这个时候,董胜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有一点消息呢?原来当董胜听取了石秀他们几个的叙述,决定不从学校那条路上上后山,而是带着他们几个好不容易绕到学校的后面,寻找到一条上山的路,攀登上去并费力的搜寻到那个新建的房子中时,天已经过午了。董胜并没有急于查看倒在地上的蜷曲着的尸体,而是先在房子周围转了转,看了看地形。
董胜是对的,从学校那条路上,根本上不到这里,因为房子的后面,有一面绵延很长的城墙,横在学校和这房子中间。
“董哥你快来看啊!”那边石秀他们几个早已经惊叫起来,“你快看啊!这个,这个人……”
“怎么了?”董胜边说边走过去,石秀在他们离那尸体几步远的地方,畏惧的簇拥着,紧张的不敢看又想看的样子,让董胜哑然失笑,“你们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晚上连停尸房都去过,还怕这个啊!”
“不是,你看啊!”雷聪指指那尸体,董胜凑过去,看见了那尸体的脸,也不禁惊了一惊。
董胜从口袋中摸出一副塑胶手套戴上,小心的把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脸皮拣起来,看了看,王华忙递上一个塑料袋子,董胜把那东西放进去封好交给王华,又去翻那尸体。
尸体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人,但是尸体身上的衣服,董胜很熟悉,另外除了那张脸无法辨识,尸体的身材发型等,分明就是何建。
石秀也已经看出来这一点,脸色慢慢的开始发青,手脚慢慢开始冰凉。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使劲抓着雷聪的手,雷聪不安的看着石秀,不知道该怎么办。
石秀觉得眼前有一些眩晕。前两天还那么鲜活的生命,眨眼间怎么就冰冷冷的躺在这荒郊野外的了?他的脸呢?为什么他的脸不见了?他真的死了吗?他是在开玩笑吧?不,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石秀在心里喊着:你起来呀!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石秀试图顿下去摇醒何建,雷聪慌忙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他躺在这里做什么?会着凉的。”石秀说着,一脸的关切,固执的要蹲下身子拉起何建。
雷聪急了,在她耳边大喊一声:“石秀你醒一醒!他已经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石秀身子明显的一震,接着眼睛一翻,马上瘫软下去。
“石秀你没事吧!”雷聪使劲拽着她,反而被她身体的重量坠地也坐在了地上。
石秀无力的勉强摇摇头。
死亡,是这么安静的一件事!生和死,原来只不过隔着一个日升日落的距离。
第四十八章 日记第二十四页
5月15日,多云
太多的时候,人们忽略了女人的韧性。人们总以为女人天生就是弱者,是用来被男人欺负或者是保护的。曾经我也这样以为,但是后来我终于明白这种认识大错特错!也许一个寻常的女人,在人们眼中只是一只弱小的猫,但是当一个女人的生命中出现不幸的时候,她们会变的像一头狮子一样,无比坚韧的承受着遭遇到的一切,勇猛而无所顾忌!
那个时候,她常常在我怀里跟我说她很幸福,因为生命中有了我。每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就又增加了一层痛苦。幸福,只不过是因为无知。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过去,知道了我的手上沾满了那么多的鲜血,知道了我是怎么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她还会这样说吗?
所以她越幸福,我就越想离开她,虽然这个念头总是让我痛不欲生。她是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公主,一切的黑暗和罪恶都应该远离她,我有什么资格霸占住这样一个完美而纯洁的公主呢?我能带给她什么呢?除了罪恶,我一无所有。她不属于我,以前不属于,现在不属于,将来也一样不会属于我!她应该找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找一个可以为她带来一切的男人,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结尾所说的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和快乐的生活。
是的,我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起码我在这个时候离开,在她的回忆中,我还永远是完美的男人。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悄悄的关掉手机,离开了家,就住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内,每天看着她生活。我要看着她经过伤痛之后,慢慢忘记我,这样,我就真的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我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从那天以后似乎就从来没有干过,我看着她一遍一遍的拨着我已经关掉的手机,一遍一遍的听着电话里那个死人一样机械的电子合成女声报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看见她跑到我家,拼命的敲我家里那扇已经换了新锁的门(她有旧锁的钥匙;我看见她几天之内不知疲倦的跑遍了我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真的的心很疼!很多时候我极度冲动的想要跑出去告诉她我就在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但是我攥紧了拳头,拼命抑制着我蠢蠢欲动的脚步。深夜里,绝望的她拖着疲惫的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任凭汹涌的泪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就连她眉间那颗鲜亮的朱砂痔也渐渐的变得黯淡无光。
就这样一直过了好多天,我就要支撑不住,极度挣扎着马上就要冲出去重新把她拥在我怀中的时候,忽然她就变的平静了。她变的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可怕。她每天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跟和她套近乎的那些臭男人一起出去喝喝酒。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我还觉得很欣慰,同时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酸楚和悲哀。欣慰是因为我以为她终于可以从失去我的伤痛中走出来,开始全新的生活。酸楚和悲哀,则是因为,原来女人,是这么善变和善忘的动物,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动物,很快就可以把旧爱抛在脑后,又依偎在新欢的身旁,装做以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在她的世界中,是不是只是其中之一,而不是唯一?是不是我的位置,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算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我观察了几天,看见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