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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年长或者能干的人接触交流。
好友非常了解她的脾气,加上经常会到罗家串门,知道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怎么好,所以她的父母也常常提起会担心关于罗桂芬婚姻的问题,总是希望女儿能找个不错的人家,这样也能改善一下一家人生活状况。
眼前的金睦,很明显的,对方的家境,对方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对方的才干都远远在自己之上。长期接受传统思想熏陶的罗桂芬突然觉得,“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如果放在自己和金睦的身上似乎完全不相称。金睦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罗桂芬则更像一个听众,欣赏着金睦的个人演说秀一般的。下午茶后,金睦又带着罗桂芬一直步行到外滩。一路上的交谈自然还是金睦说的较多,当然罗桂芬也时不时地会吐露一些内心的想法。
眺望着暮色下的外滩,两人依靠在河岸边的围栏。罗桂芬看着正注视对岸的金睦,微侧的脸庞上虽是秀气的五官却又透露着刚毅。这样一个男人身边会没有优秀的女性追求吗?罗桂芬在怀疑着。与其说怀疑金睦的身边是否有更优秀的女性存在,她更怀疑自己是否能将身边的这个人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在想什么心事?”金睦突然对着她问道。罗桂芬摇摇头,“没有啊,在看那艘船呢!你看,水里的倒影多漂亮!”许多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因为这是第一次单独与异性交谈,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曾经只有在欧美小说中才读到过的关于爱情的那种微妙的感觉……
夜里,罗桂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久久都未能入睡。“如果我现在是灰姑娘……那,金睦能成为我的王子吗?她是为我准备了南瓜车的巫女吗?我的水晶鞋又在哪儿呢?”想到这里,她又打住了这种童话式的想法。
“我没有可恶的后妈,也没有欺负我的妹妹……是不是就没有办法像灰姑娘一样幸运呢?”然后,她举起被子蒙在头上,长叹一口气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反正他也不是王子,我自然也不用和灰姑娘有一样的遭遇吧……”
那天之后,金睦主动约了罗桂芬几次。两人交往了约莫半年后的一天,一个打扮得非常摩登的妇人突然登门拜访。“请问,罗桂芬是住在这里的吗?”女人微笑着问道。罗桂芬的父亲点点头,“是啊,您找我闺女有什么事吗?”
已经在房里听见声音的罗桂芬走了出来,与门口的妇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她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是金睦的母亲吧!真的长得很像……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家小茶馆,坐谈了起来。“我是金睦的母亲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姓何,这是我的名片。”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印着“渣打银行”的标志。
虽然罗桂芬不能算是非常见多识广,但这在上海入驻时间最久的外资银行的名称还是听说过的。当然,在明白了对方的职业之后,她也自然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自己最害怕的事看来就要开始发生了。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金睦似乎到现在都没有打算告诉你……我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何嘉沅优雅地抿了口茶,见罗桂芬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听着,便继续说道:“他已经把打算下海经商的事告诉你了吧!”罗桂芬点点头。
“其实,现在直接在这里经商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虽然有这个资本,但他毕竟还年轻,许多地方还不成熟,所以我们打算让他去国外继续深造,然后再让他自己去把握自己的事业。这件事他在半个月前也考虑清楚并且同意了。”
罗桂芬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何嘉沅的话,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茶杯中泛起的阵阵涟漪。
“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肯定会有一些……我就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金睦这孩子心很善,总是害怕伤害到别人,所以才一直没敢直接告诉你吧!这两天他的签证也要办下来了,所以我想,既然儿子不敢面对,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要负起责任……不管将来你们会是怎样的关系,哪怕就作为我儿子的朋友来说,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姑娘,所以我不想让你受到太多伤害……”
“何阿姨,”罗桂芬突然抬起头,强颜欢笑地说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边微微摇晃着脑袋,边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其实我也有想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说,我也有一点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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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欺”凉的利刃(7)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罗桂芬明白,对方能对自己说这些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她没等何嘉沅的“继续安慰”,非常直接地说:“照理说,从我的角度而言,如果真的是为他着想,我就应该支持他去国外深造。如果只是一味地为自己考虑……或许,一开始金睦就不会和我接触了吧!”
“他就是很了解你……所以才迟迟不敢告诉你,是吧!”何嘉沅柔声说着,“他跟我谈起过你,也的确提到过这方面的担忧。如果他没告诉过我这些,我今天也不会擅自做主来找你聊。但是,真正该说的话,还是要你们俩自己商量才行。我也只能算是个中间人。你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想还是留给你们自主权。无论金睦和你最后做出的决定是什么,我和我丈夫都支持你们。”
送走了何嘉沅,罗桂芬独自一人徘徊在街上。
上海的天气是多雨的,才走了没多会儿,便飘起了蒙蒙细雨。她走近了自家楼房下的楼梯口,却没有转身走进去,而是继续向前走着。路过了胭脂店,老板娘正忙着给买伞的客人找零钱,见到她神情木讷地走过店门口,就冲着她大喊道:“桂芬,下着雨呢!淋着会生毛病的!”而罗桂芬却像丢了魂儿似的,根本没有听见的样子。
当眼泪和雨水混淆之时,也就没人能看得见自己是在流泪了吧——她这么想着,并庆幸这场雨下得及时。
次日清晨,刚刚走到单位大门口的罗桂芬遇见了金睦。
只是三两句话的功夫,似乎一切都解决了。互相道别后,她依旧踏着自己的节奏走进车间,他依旧踩着自行车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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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无法忘记你的存在,所以才选择了与你相似的人替代……”
这句话,是父亲曾在日记中写过的话。当时的我,以为那只是类似于散文里的句子,一种情绪的抒发,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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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黑夜,我在你的体内回忆着白昼的温暖。
白昼,白昼,我曾完全不解黑夜为何与你相斥。
我在漆黑的隧道中摸索前行,只为寻找光一点。
我在漆黑的隧道中嘶声呐喊,只听得回声阵阵。
黑夜中,我遇见成长在这里的人,他不知白昼为何物。
白昼中,那寻找着我的踪迹的人,他不知黑夜为何物。
只有我,生于白昼间,或将死于黑夜中的我,
才能体会这两者之间的牵绊。
黑夜中的人,好奇白昼会是怎样的情景。
白昼中的人,无心想象黑夜是什么东西。
只有我,生于白昼间,或将死于黑夜中的我,
才能明晰这两者存在的意义。
黑夜升白昼,白昼入黑夜。
我在两极中的一端,体验着世界的旋转。
黑夜,黑夜,我能听见你的心跳为何如此悠缓。
白昼,白昼,我能看见你的心跳为何如此骄狂。
黑夜中,我学会了用心前行,而非双眼视物。
白昼中,我无视了用心体会,而只双眼视世。
黑夜,黑夜,我的心带我走到了你的尽头,
我看见了追寻已久的光芒逐渐清晰。
白昼,白昼,我的心带我再一次见到了你,
却已无法忘怀在黑夜中的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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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任”性的荒漠(1)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流逝着。
再次睁开双眼,听见耳旁孩童依依呀呀的叫唤,她坐起身抱着孩子哄了起来。“怎么起来了呀?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来,孟柯,让爸爸抱抱!”楚国荣抱过孩子,边做着怪脸,逗得孩子傻笑起来。
就在金睦离开的之后一年,单位里的领导为罗桂芬介绍了在国营单位工作的楚国荣。因为见楚国荣待人忠厚老实,家庭条件也不错,又很讨罗桂芬父母的喜欢,工作也很稳定,同样过了半年两人便在家人的促使下办理了结婚证。
“最近单位里一直都在议论改制的事……不知道具体会怎么个改法,我在考虑是不是准备后路了。然后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打算还是买下来的好。说不定哪天要改建拆迁的,还能多分一些拆迁费吧!”楚国荣哄着儿子睡着后,对罗桂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