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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温看见原本该是他的车快的属下竟遗弃他,往另一方向落荒而逃,他吓得腿软无力,跪倒在地上求饶。
“请放过我,我有的是钱,要你来杀我的人给你多少,我付双倍,不,三倍,你开个价,只要你肯绕过我!”不得回音后,他又怕道:
“这位壮士,求求你绕过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车箱里有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你绕过我,我给你二成,不,五成……”
仍不得反应,又不得回身看一下要他小命的人的表情,吉温只能苦苦哀求,往日高高在上的霸气荡然无存。
“还有,你瞧,眼前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也送给你,只要你肯饶了我,我……”
一记重击,教吉温顿时陷入昏迷,再也发不出比猪号好听不了多少的号叫。
“我还以为你想再整整他,多听他哀号几声,真是虐待自己的耳朵……唔,好痛!飞羽!”好一声娇嗔似的埋怨。
于晓颉被用力地撞进一副坚实又硬邦邦的胸膛,撞疼了他直挺的鼻梁,疼得眼泪几乎流出,却悬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看在来救他的飞羽眼里,以为他受了极大的惧怕和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更用力地搂紧他,安慰道:
“抱歉,都怪我太晚到,让他受委屈了。别难过,别难过了!”
飞羽低下头想一觑于晓颉的神情,却只能瞧见他略略颤抖的后脑勺,在他的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不舍的涟漪。
此时不知为何而口拙的飞羽只能不断地重复,要他别再难过,希望他的安慰能发挥力量,渗入于晓颉的心里。
他以自己全身的力道紧紧抱住他,将他诚挚的心意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借着相贴的身体传递给他。
“等、等等……”
“别难过了,别难过。”
“哦,叫你等一等你听见了没!”
怔忡间,飞羽不自觉松开拥住的双臂,趁此机会,于晓颉用力地将他推开,用力之猛,竟将飞羽推倒在地。
跌坐在地的飞羽愣愣地看着猛喘着气的于晓颉。他两颊泛红、娇艳欲滴,一副诱人模样,却也极不优雅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圆圆的杏眼竟怒瞪着他,让飞羽觉得好无辜喔!
为何?他已及时救了他不是吗?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的蛮力有多大,我都快被你勒死了,难过极了!”于晓颉用力伸展自己的身体,好似多不易才重获自由般。
“你不是很难过?”
“废话,换你被我勒勒看,看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害怕得都哭了?”
“哪有!我于晓颉哪会哭?哭是娘儿们才会使的手段,我才不哭呢!”多逞强的口气,可能说服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那总人数竟是少得可怜。
“哈哈哈……”
松了口气,明了自己是一时被怕失去他的恐慌冲昏了头,才会误以为于晓颉是软弱无能,只会暗自垂泪、害怕不已的人。
他的坚强、他的好胜,不是他一开始时早就知晓的事?他也是因此才为他着迷的,不是吗?
着迷?是呀,而且还执迷不悟呢!
飞羽一直大笑着,放开胸怀地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男儿轻弹的不是伤心之泪,而是喜悦之泪。
溢满胸襟的感动正浡浡涌现,澎湃汹涌。
很高兴自己看对眼的是他,更高兴能与他结缘的也是自己。
太多的喜悦,让几乎承载不起的飞羽,忘却所有不愉快的过往,初次开怀地大笑着,笑不可遏。
而一旁不知所以然的于晓颉只能以看待怪人般的眼神瞅着他。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他竟能笑那么久?
“喂,你到底笑够了没?”总觉得他正在笑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直觉是如此告诉他的。
“不够,只要有你在身旁,我永远都笑不够。”
总是带着刺眼佞笑的飞羽,在于晓颉的眼里还是头一回哭得如此真挚,害他的心突然间好似被揪住般狂跳了下,有些痛,又有些……喜悦。怦怦地跃动不止,而且愈益加快。
“你的脸好红,没事吧?”飞羽贴近他的额前,明明知道他是因自己的靠近而红了脸,却又故意问他。
“哪有!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脸红的,我才没有脸红呢!”
和拗起性子来的于晓颉争辩的人是笨蛋,这时的他才不管对方究竟有理抑或无理,反正和他持不同意见的人全都是不对的。
全部的人都不对,只有他才是对的。
聪明的飞羽自是不会在此刻将虎须,不和他强辩他究竟脸红了没,倒是一脸严肃,缓缓地靠近仍在强辩中的于晓颉。
与其在这静无人烟,唯有两人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只猪的旷野中斗嘴,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多培养培养彼此间的感情、热情……等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飞羽认为用说的不如用做的更为清楚明白。
他低下头,靠近于晓颉喋喋不休的唇,烙上他的印记,将他的热度深深印在于晓颉的心底,让他永生难忘怀。
微微开启的唇瓣让不知何为礼教的火舌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
他放肆地品吮他的每一细处—柔软滑嫩的小舌、如贝的玉齿、齿后的龈根……流连地品尝他的每一寸香甜。
如雷般的冲击直袭于晓颉的背脊,一阵阵的火热与酥麻漾泛全身,使得他的纤腰几乎撑不住,软倒在圈绕身后的健臂上。
“呼……”
待飞羽罢休时,失了魂的于晓颉眼底含媚,又不止地喘气,这对他的心脏似乎不是很好,正考验着它的耐力。
飞羽笑得很满足。
“还走得动吗?咱们得先回玉阶阁,教你的姊妹们安心。”
双颊烫红、红得似火的于晓颉,经飞羽的揶揄一激,他好胜心又起,又难改掉爱逞强的习性。
明明腰肢虚软的他,不知由何处重拾气力,说话冲归冲,却又羞得不敢抬头望向害他如此的始作俑者。
“废话!我怎么可能走不动?我这就走给你看!”
正好藉此转过身,掩饰他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于晓颉以自己较为冰凉的双手摀住双颊,极力想让它降温,不再通红。
“不是那边,我有骑马来,不然我怎么赶得上你们?”飞羽笑笑地纠正他,眼底满是浓浓的情意。
又在笑了,怎么笑个没完,他的脸颊不会酸吗?于晓颉在心底咒道:最好让你笑到僵硬又抽筋!
他尚未发现,他看到他的笑已不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恬适,彷佛永远都看不腻似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似乎像被他所感染一般,嘴角亦轻轻地上扬,笑得很美很甜,炫惑人心。
飞羽和于晓颉共骑一匹马,甚至还让可怜的马儿背负了一包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沉甸甸地。
只可惜马儿不能出言抗议,只能嘶嘶地略表不满。
很重耶!它跑不动,只能缓缓地跺着步。
反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也无暇分心顾及这马儿走得是快还是慢。
玉嬷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血结晶,而今却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只剩残破的废物和一团乱发愁着。
她哭也哭不出来,只是傻傻地呆愣原处,一动也不能动,看得她身边的众姊妹不禁也为她发起愁来。
好不教人担心……
玉嬷嬷生气时比河东狮子的吼叫更为可怖,伤心时也比鬼哭神号好听不到哪儿去。
平日的她如今已不见踪影,只见她呆呆地伫立原处。
是否衷莫大于心死,人到了绝境时,反应会和平日截然不同?
“玉嬷嬷,你别难过呀!我们会一起努力重建玉阶阁的!”玉牡丹豪气万千地道。之前能,这回一定也能啊!
“是呀,玉嬷嬷,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玉菊花也插嘴道。
连被吓昏方苏醒的玉桂花也忍不住忧心忡忡,拉着它的衣摆想安慰她。
玉嬷嬷抬头望向环绕着她的其它姊妹们,愈看愈是绝望,愈看愈是不敢抱持任何希望。
天啊!她该如何引领这些特别的姊妹们再建玉阶阁?只会出现一回的才能称之为奇迹,不是吗?
玉嬷嬷沮丧地又低下头。没了于晓颉,奇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