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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满欠扁的,欠人用嘴好好地扁。’旁边有个人讲了个荤笑话。
可惜大伙儿在宁与锦的锐眸逼视下乖乖闭嘴,没人敢捧场笑几声。
‘真的不说?’君子旭猜得出宁与锦的心思,只要他一句话他便不继续逼问。
‘你让我揍他一拳,我气消就没事了。’
想到昨天被骗了个吻,终于回到家却又不得其门而入,还得千求万求把市场里六点半准时收摊的锁匠叫来开门,宁与锦一肚子火。
更让他生气的是,那个钥匙圈是他找遍大街小巷,迷路到不行才挑中的,原本打算用个好几年,没想到……教他怎能不恨得牙痒痒?
闻言,君子旭耸耸肩、吁一口气,决定提早离开‘地下室’。
‘没有理由我不可能让你打他,人毕竟是我带来的,我得负责。’君子旭敛起笑,严肃地说道。
宁与锦将视线由君子旭身上移向郑雅今,而后定住不动,嘴唇抿成一条线且目露凶光,很像黑道大哥等待砍人时机的模样。
‘我无所谓。’郑雅今依然笑得自然。
并非他初生之犊而不知宁与锦拳头的厉害,而是因为他深知宁与锦不会在君子旭面前动手,纵使动手他也躲得掉,不需要害怕。
君子旭左瞟右瞅,环视四处看热闹的人们,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帮手,即便他有心化解这团谜样的仇恨也是无力。
深深吐出一口气后,君子旭妥协道:‘我上楼打声招呼,然后下来带他走人,这样总成了吧!’
宁与锦向后退一步,算是给君子旭面子,不在他离开之前动手。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结仇的,雅今第一次来,与锦你又怕迷路平常不出门,哪来的交集?’君子旭叹息似地念着。
多数围观者听不到这些话,可是站在他身旁的郑雅今听得一清二楚。
提到迷路嘛……呵呵呵!他恰巧认识一个迷路的可爱男人。
那人正好也留着三分头,出手速度和宁与锦差不多快,说话的方式更和宁与锦像到不行重点在于,不管是昨夜的男子或宁与锦,他都有兴趣到了极点。
嘿!他们是同一个人,真是太好了。
‘我上楼一下,你等我一会儿。’没察觉郑雅今的心思,君子旭面带愁容,对他说完后便快步上楼。
如果可以,君子旭希望此时此刻立即带走郑雅今,问题是在楼上等他的人,他非打声招呼不可。唉!早知道不跟那家伙约在这里,约在这里也别带郑雅今来。
他下次来‘地下室’一定要先看过黄历,确定不是六凶日才来。
君子旭离开之后,两人对看数秒,宁与锦首先放弃,转身回吧台继续做生意。再怎么说他也是靠‘地下室’吃饭,总不能砸了自己的店吧?
放了一首快节奏的舞曲,再加上好戏已然消失,没几分钟客人们即回到原处,或谈情说爱、或讨论刚才的事、或随着舞曲摇摆,只要不吵到宁与锦,他都可以当成没有任何人存在,专心一致地洗杯子。
郑雅令则不知死活地走近宁与锦,以指尖在吧台上敲出叩叩的声音。
宁与锦头也没抬的完全不理会,生怕他一理会又想揍人。
‘我昨天在地上看到一个东西。’郑雅今试探性地道。尚不知道是否为宁与锦的东西前,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虽是站在吧台边,却预备随时躲开宁与锦的拳头。
此语成功地引起宁与锦的注意,他泄愤似地将高脚玻璃杯重重往流理台一丢,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郑雅今。
‘不要以为有君子旭罩你,我就不敢打人。’
‘是一串钥匙,好像是某个嘴唇柔软的人掉的东西。’郑雅今完全不懂得适可而止。
‘混蛋!’
最不想被提起的事情由最讨厌的人说出口,宁与锦不发火才奇怪!
他左手挥出拳,目标是郑雅今的右眼,右手则撑住身躯翻出吧台,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得像在拍电影。
郑雅今料得到宁与锦有此一举,连忙退步避开。
‘老子今天不扁得你住院,我跟你姓!’宁与锦怒喝一声,再度趋前扁人。
郑雅今打人不行,闪人的功夫却比密与锦高明,只见他左闪右避的招式足以和金大侠笔下的凌波微步媲美,一晃眼已经溜至门边。
‘有种别跑!’
打不到人让宁与锦怒火更炽,在距离门口三步之遥处即大声斥喝。
‘不跑才会被你打到没种呢!’郑雅今转头轻佻笑着。
笑容漾在他俊尔的面庞上,是摄影师不会放过的绝佳镜头。
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外,等着看宁与锦追是不追。
宁与锦暂时停止动作,模样很像’侏罗纪公园’里众人看见暴龙时的反应。
没办法,他对出门下意识排斥,一方面怕迷路,另一方面店里还在营业,负责任的个性让他很难丢下店不管。
不过,那是指一般情况。
当郑雅今从怀中掏出一串东西在他面前晃啊晃时,他什么理智都飞了。
君子旭由二楼下来时,仅来得及瞥见宁与锦飞奔而去的背影。
论打架,郑雅今绝非宁与锦的对手。宁与锦日日至少五十下伏地挺身和搬运店里要用的货品,所练就出来的蛮力不是跑业务的郑雅今所能比拟。
不过,人皆有专长。
大学时代郑雅今专跑马拉松,别人眼中可怕的五千公尺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直至今日他仍是忙碌时做做柔软操、仰卧起坐,有空闲则跑个几公里活动筋骨。
比逃跑,宁与锦绝对比不过郑雅今。
何况,宁与锦的致命弱点之二为冲动。
如果宁与锦是个理智的人,那夜他不会一发现迷路即跳下车,至少会先问问司机目的地为何,觅得一个确切地点再下车,叫出租车时才叫得到。
偏偏,他冲动。
刚刚如果他有一丝丝冷静尚存,不会笨到追着郑雅今跑出来,该了解自己虽然熟悉附近地形,但是仅限于附近,走路五分钟外的地方他只认得到大学的路。
但问题就是他没有理智可言。
凭肾上腺素支撑,宁与锦一口气跑了十五分钟。
然后,不习惯长跑的他累得弯下腰不断喘气,腹部翻绞生疼。
郑雅令则站在离他五公尺处调整气息,整体来说比宁与锦好得多。
‘还要跑吗?’郑雅今露出微笑。
他修长的身子立于沁凉夜里,像只美艳狐仙,正在逗弄他的猎物。
‘混帐!一宁与绵低吼一声,被郑雅今激得全身发颤。
‘只不过是一个吻,犯不着这么生气吧?’郑雅今说出思索很久没有解答的疑问。正常人会为了一个吻气成这样吗?
他抬手擦去额上汗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连这个简单的动作看来都帅气得很。
宁与锦口中发出一串低俗咒骂,追上去打算给郑雅今一顿排头吃吃。
郑雅今耸耸肩,再度跑给宁与锦追。
又跑了五分钟,体力超过极限的宁与锦靠在路边一根柱子上休息,郑雅令则又是站在五公尺外优闲地掏出手帕擦汗。
‘你有带手机吗?’郑雅今忽然问道。
宁与锦抬眸瞄他一眼,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表情倒是清清楚楚写着有也不借你。
‘你有带皮夹吗?’郑雅今不以为意,勾起笑容问了第二个问题。
宁与锦依然没有响应,写在脸上的字句则变成关你屁事!
‘你让我吻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回去。’郑雅今打哑谜似地说道。
宁与锦深吸一口气后,将脑袋里闪过的骂辞尽数吐出。
‘我的要求不多,一个吻就够了。’不管宁与锦骂得再难听,郑雅今依旧笑得出来,原因大概是他察觉了一些宁与锦尚未知觉的事情。
‘神经病!’宁与锦气不过,举起拳头又要打过去。
郑雅今既不闪、也不避,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宁与锦。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宁与锦刚跨出一步,郑雅今话即出口。
对宁与锦来说,贞子不可怕、三更也还好、见鬼无所谓,他在这世上最害怕的只有一件事迷路。
郑雅今的话正中他的罩门,教他怎能不当场傻住?
‘还是说这里离“地下室”不远,你能轻易回到家中?若真如此,我并不介意你的拳头打到我的脸。’郑雅今诚恳地说着欠扁的话。
宁与锦的拳头犹停在半空中,惊慌失措地环视四周。
夜阑人静,水银路灯散发出光芒……往左看,房子;往右瞧,房子;前面是巷子,后面……此路不通。
好、极、了,没有一个他认识的路标。
不用郑雅今提醒他,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