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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报复我!”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因为我无法掩饰对你的恨。
“你姐姐只不过是个警告,”你恶狠狠地看我的眼睛,“如果你再打阿珏的主意,我保证有的是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说完,你大笑著转身离去。
看著你的身影溶入黑暗,一口腥红夺腔而出。我捉紧胸前的衣襟,空觉疼痛,却欲哭无泪。
只要我还恨著你,你就不会给我报仇的机会。可是对你的恨已刻骨铭心,要怎麽样才不会让你感觉到?
难道,我真的不能报仇了?
终日在房中,实在觉得闷得慌。这一日,见天气还算好,便自己蹒跚著去屋外走走。不多时,却见他迎面走来。
“阿慈,你怎麽下床了?”他一脸担忧,慌忙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外面太冷了。”
我摇摇头,看他脸上真诚的关切。这些日子,他每日都来陪我,仔细一茶一水,与我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在努力的让我振作。可是元珏,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关心。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知道不能强求,只好收回披风。
尴尬的沈默中,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跑来,毕恭毕敬地对他和我行礼。我心知,元极对我的态度,元府上下皆知,若非他在场,这个仆人大概会对我视而不见。
“二公子,水木公子来了。”
“阿慎来了!”他惊喜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二公子。”
“走,阿慈,”他拉起我的手就向院外走,“我带你去见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极风趣的人,和他说话,想不笑都不行呢。”
水木慎!素有药鬼之称的水木慎!我在心底狂笑,元极,你知道麽,连老天都在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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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慎来了!”他惊喜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二公子。”
“走,阿慈,”他拉起我的手就向院外走,“我带你去见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极风趣的人,和他说话,想不笑都不行呢。”
水木慎!素有药鬼之称的水木慎!我在心底狂笑,元极,你知道麽,连老天都在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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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同样迫不及待的来到前厅,只是理由不一样。他是为了久别的朋友,我是为了复仇。
一抹颀长的青色身影侧立著,眼角流露著自成的风流之态,有一种与大厅的庄严富贵不谐调的超然随性。
“阿慎!”他快步走向那青色,笑得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青色身影急急转身,在看到他後,一脸欣喜。
“阿珏,”药鬼一把拥住他,我虽只在一旁看著,却也感到那拥抱是热烈而紧窒的。
“怎麽瘦成这样,”眼角的风流荡然无存,只剩专注的关切,药鬼一手揽著他的背,另一手怜惜地抚他的脸颊,“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没什麽,”他浑然未觉药鬼待他的特别,只笑著摇摇头,“只是近日天气转凉,略有不适。”
哪里是什麽著凉,分明是一直忙著照顾我而疏忽了自己。我悲哀地叹了口气。元珏,你不要对我这麽好,我在利用你呀。
“阿慈,”他一把拉过我,对药鬼说,“这是叶清慈,我大嫂的弟弟~~”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一脸担忧地看我。我知道他是在怪自己又提起了姐姐,怕我伤心。元珏,你真是太善良了,和元家格格不入的善良。
“在下见过水木公子,”我微微盍首,淡然地笑,“家姐虽已去世,不过在下仍暂住这里。”
他见我神色自若,才松了口气。药鬼看了看他,而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我不躲不闪,也气定神闲地看他。只有元珏,一无所知。
是夜,虫鸣鸟啼。我仍是一袭单薄的白衣,来到了药鬼的房中。
一盏红烛前,他正望月独饮。
“你终於来了?”他又斟了一杯,冲我扬起。
我会意,缓步走到他身前接过那杯酒,一仰而尽:“水木公子,早知在下要来?”
他轻笑道:“并非所有的事,必要说出来,才会知道。当你看著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中的利用。”
“既如此,在下也不隐瞒公子,”这样最好,省得再惺惺假意一番,“在下来此,是想请公子为在下配一味药。”
“什麽药?”
“能爱上所恨之人的药,重要的是只是暂时。”这些日子我想得很清楚,只有让你相信我不再有恨,才有出手的机会。最好让你以为,我是因爱你而恨,恨得深恰是爱得切。因为是药物的关系,连我自己都会以为真的在爱你,你又怎会不信。等药效一过,我会用冷静的仇恨轻而易举的杀死你。
他挑了挑眉,又笑道:“在下只是凡世药鬼,并非司掌七情六欲的天上人。”
“在下知道,”虽与他是初识,却觉说话痛快,“在下自是明了公子能做到,才深夜来访。”
“你又怎知我必定答应你?你与我有何好处?”他戏谑地看我。
我明知他有何企图,却偏故意急他:“素闻公子男女皆喜,莫非要在下暖席以待?”
他先是一愣,而後了然地大笑:“果然有趣,难怪阿珏会著了你的道儿。”
我反唇相讥:“公子处处滥情又如何,还不是让元珏无心插柳却成荫?”
他忽正色道:“非也。在下并非滥情,只是滥交而已,在下的情从来只系一处。”
看他一脸正经,我不禁叹一口气。元珏这样好的人,原也配他一生牵挂。
“公子,在下已把打算坦诚相告,公子何不对在下具实以告。”
“好,药我可以为你配,但我要你让阿珏和我走。”
果然是聪明人,也是真情人。堂堂药鬼若要带走一人还不容易,迷心散喂了他,必是百依百顺。这番大费周张,只因元珏是他真爱之人。药鬼也看穿了元珏对我的情意,深知必从我身上著手,才能令他心甘情愿地一起走。只是~~
“为何你一定要他和你离开,你大可为他留下。”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的眼神忽而转冷,充满了攻击的意味:“似你这般聪明,真的不知道?”
我确不知他的用意,只能愕然。
“在元府中住了些日子,你恨的是谁,我早已清楚。”
我哑然失笑,难怪元极会轻易察觉我的恨意而戒备再三,原来我对他的恨已路人皆知,藏也藏不了。看来,我来找药鬼真是对极了。
“我明白了,元极毕竟是他的兄长,你是不想他两处伤心。”
“不,”他断然否定,“我并非为了那样的理由才要带他走。”
“那是为何?”我真的不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沈重地说:“因为阿珏太善良,而你和元极都是为恨疯狂的人。没有人能阻止你们互相毁灭,因为你们会连同周围的人一同毁灭。所以我,一定要带走阿珏。”
我点点头,静静地退出。
水木,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为恨疯狂,但元极你却是为露血残刃疯狂,你为了露血残刃而使我家破人亡。而这也是我疯狂的根源。所以元极,你不死,我的恨就无穷。
第二日,我有意在元珏面前晕倒。水木说我并非身体有恙,实是心病,普通汤药不能医好,只有他家祖传灵药可治。但这灵药药方已流失,只剩先祖所配的最後一丸,而且祖宗有训,非水木族人不可服。其实这只是我和水木作的一场戏,元珏却深信不疑,苦苦哀求水木让我服用,水木只作为难之色并不答应。而我则在和元珏独处之时,有意暗示水木对他的情意。他在我面前咬唇沈默,後决绝离去。我知道,他会和水木走了。
这世上,我谁也不欠,唯独欠他许多,可是和水木走,会是他最幸福的去处。
对不起,元珏。
晚上,水木当著元极和元珏的面让我服下了那颗“灵药”。你和他都以为那是活命灵丹,只有我和水木知道那是那晚的约定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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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打开门,四处看了确没有人,我才放心地溜出门。这麽晚了,大概也只有我还这麽有兴致了。七拐八拐,找到厨房後院的狗洞利索地爬出去。
一出了深宅大院,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步一步都踩在厚而且软的落叶上,只有微弱的息息索索声,再吸一口有些偏冷的秋夜的气息,看一眼格外清明的月,压抑了一整天的心终於舒畅起来。
不急不徐,只信步走著,如果可以,我到宁愿在这林中栖息,无奈却偏要寄人篱下。叹息之间,氤氲的暖气已飘来,温泉就在眼前了。脱下衣衫,暂且抛去烦恼,我把自己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