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发、缠满绷带的头。
“什么也都无所谓,什么也都不重要,什么也……”
门内不时传出冉麟的低语,温柔的嗓音让人听了不由得感到一阵鼻酸。
向海棠将要敲门的手放下,想着当他们冲破那公寓的门后看到的景象就知道了他的心。
无神的双眼直直的望着远方,一双手腕上满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只是静静温柔的抚着他怀中的小弟,喃喃的低语像是在对他说些什么似的,也不管小弟已无反应、更不理会自己手腕正快速淌流的血,仍不停的轻声细语着。
没有流下任何一滴泪,异常的冷静。
没有疯狂、没有哭,只有无尽的温柔和满怀的慰借。
也好像是灵魂被抽光一般,只是一具会说话的躯壳。
“不进去吗?”向远棠轻拍上向海棠的肩,柔声道。
向海棠摇摇头,忍着想哭的念头,“就让他们两人独处或许会好一点。”
“是不想看到他们的脸吧!”向远棠看出向海棠的想法,“怕看了会想哭?”
忍不住的,向海棠流下了泪,苦涩的啜泣声让向远棠也滑下了泪。
“我也是……”
???
夏天了,距离那件事情过了数个月。
这天是农历的七夕,也是中国人的情人节。
白色的门打了开来,冉麟的身影立在门边。
他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向久棠的身旁,低头吻着那依然沉睡的脸。
“生日快乐,小棠。”他将鲜花插入他床边桌子上的花瓶,并将它弄了个漂亮的样子。
“惊讶我怎么会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冉麟笑道,“是你的海哥告诉我的。你的生日也真特别,居然是在七夕,真是巧合。”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礼物,趴在向久棠床边把玩着,“知道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吗?”他笑了笑,将礼物放在他手上,并将他的手合上让他握紧它。“这是送你的。”
经过了数月,原本在他身上的管子已撤掉,只剩下像是在供应三餐般的定时注射点滴,原本因手术而剃掉的头发也长了出来。
“啊啊,头发又长了,远哥都笑说你的养分全被头发给吸收了呢。”冉麟轻抚着向久棠的短发,新长出的发宛若新生儿的头发一般的柔软。
“告诉你,我找了份新工作。”他爱怜的执起他的手吻了下,“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我辞去男裔的工作了。”
“你知道我的新工作是什么吗?是摄影。”他一手拂开向久棠额前的发,“我也拜了一位大师,除了想拍一些美丽的风景之外,最主要的是想将你的一切给拍下来,只是你的哥哥可能不准我擅自拍你吧……”
突然,门又被打了开打断他的话。
“你先来了啊。”向海棠手中也捧着一束花,“你记得今天是小久的生日?我还以为你记不住呢!”
冉麟笑了,“虽然你只说一次,但事关小棠,我不可能忘记的。”
向海棠耸耸肩,他将花摆在冉麟的花束旁,忽然,他瞧见向久棠身边的小礼物。“是你送的?”他拿起来看了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就要拆开,被冉麟阻止了。
“我希望那礼物由小棠自己亲手拆开。”
“可是……”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相信医生所讲的话,植物人不是完全不会醒,我相信那惟一的奇迹。”
“我们也都相信。”向远棠的声音突然插入,他回应着冉麟的话,但马上改变话题:“你有多久没去上课了?”
冉麟沉默了下,无言以对。
“不想说就表示很久?”
冉麟的再次无言让向远棠叹了口气,“麟,我们不希望你的学生生涯因此而中断掉。”
向海棠接口:“虽然南星的校规特别,但你也不能一直请假。”
“小久也会不高兴的。”
“就是啊!别看他去学校老是睡觉不上课,其实他是很喜欢学校的呢!”
“就拿他在学校一睡就能睡到半夜来说好了,他老是说在学校睡比在家里睡舒服。”
像是在玩接力一般,向海棠和向远棠努力的说服冉麟回学校上课。
终于,冉麟受不了地道:“我会回去的,就当作是代小棠上学。”
向远棠和向海棠对看一眼,虽然与他们所期望的不一样,但他还是终于被劝回学校;只要他能顺利毕业,那小弟必定也会很开心吧!
因为,要是哪天小弟突然一醒来,得知冉麟是肄业时,届时他不知又会摆出什么脸色来,也许他会揪着他们俩的领子破口大骂他们没监督他上学吧。
“算了,去上学就好了。今天的主人翁是小久,就让我们为小久庆生吧!”向海棠将一个小蛋糕拿出,上头插着十九根蜡烛。
“小久没办法吹,就由你代劳吧!冉麟,反正你们岁数差不多。”向远棠轻松地道,六个月的等待已让他们坦然真诚相待。
“是,那我就照办!”
七夕的夜晚,三个人的笑声及祝福的声音回荡在白色的病房里,在烛光之中,仿佛看得到躺着的人微微的牵起一丝甜甜的微笑。
???
隔年。
喀的一声,门被打了开,冉麟先行进入后,然后一群人也跟着进入。
他们是学生会的成员,和平时不太怎么和睦的南星五天王。
微扯开领带,冉麟将外套披上椅子。
“这是向久棠?”全东恩望着病床上的人儿。
眼前的人简直是白皙得可以,头发也因为久未修剪而长落于雪白的枕上,活像个从童话故事里跳出来的漂亮公主。
“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一直躺着……”古骏崴拧紧眉,感叹的说道。对向久棠,他并没有任何的排斥感。
因为他是惟一一个不在意五天王名号的人吧。
望见向久棠的样子,靳卓青也没说什么,他想整的人没整到,却变成了这样;想想,也许被他整还来得较轻松也不一定。
“他曾醒过来吗?”秋穗谚问。
冉麟摇摇头,“自去年二月出事后他就再也没睁开眼。”
“植物人苏醒的案例并不是没有,向久棠也一定会醒过来的。”芮凯祈拍了拍皱着眉头的冉麟,要他别想太多。
在一阵沉默下,印振戊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掏掏身上的口袋,拿出不少的小盒子。
“这是我那群支持者在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