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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苏宇墨有些沮丧。
他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对昨晚的上床感到有如恋人间的默契般融洽,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只有自己单方面觉得很快乐,想多温存一下,想多认识对方,想长久交往下去。
算了,在这里消沉也不是办法,如果有缘,就会再见的。
他冲了个战斗澡,穿好衣服,然后拿出皮包准备看自己的现金够不够付帐,如果不够就刷卡。
但他一打开皮包,就傻眼了。
昨天至少还有七张一千元大钞在里面,但现在一张不剩。
再打开皮包夹层,所有的信用卡也全都不翼而飞,但窃贼还算有良心的把他的证件留下来。
苏宇墨呆楞半晌,用眼睛和手确定了好几次,每一次皮包里面都空空如也。
这个……该不会是仙人跳吧!?
***
“我没有看过比你更笨的人。”
高念瑜坐在驾驶座旁,极度不悦的抽着烟,一口口的喷在讨厌烟味的苏宇墨脸上。
“早上八点叫我赶去饭店救你,还让我花了一百多元的出租车钱、六千元的住宿费,然后你还告诉我,你的信用卡全部不见,要重办?哈哈!”
她气极反笑,然后在烟灰缸上用力把香烟捻熄,苏宇墨在红灯停车的时候,偷偷瞄她,结果被气坏的友人瞪了一眼,连忙又继续看前方。
自己一发现没钱付帐后,心慌的不得了,幸好手机还在,连忙拨电话要高念瑜来解救自己的危机。在慌乱间,他也只能随Kou交代自己被骗了钱,而高念揄在二十分钟后冲到现场,一看这样就知道苏宇墨昨晚干了什幺好事,到柜台付帐时没有说话,但一上苏宇墨的车就骂个没完。
“以前被朋友女友骗也就算了,你这次居然玩一夜情?你不怕得爱滋啊!?”
“有戴保险套……”苏宇墨垂头丧气的说。
“保险套可保不了百分之百的安全!你以前再怎幺样,也不会和刚见面的人就去上床啊!昨天到底遇到了什幺女人?”
高念瑜满脸狐疑的问。
苏宇墨虽然平常生活态度随便,但遇到这种事却还挺有道德观念的,不会同时有两个以上的性伴侣,而性伴侣一定就是他的情人。
但今天却做出这种事来,还被对方狠狠摆了一道,弄得人财两失,真够蠢的。
“你最好小心一点,马上把信用卡挂失,其它还有没有什幺不见的东西,去查一下。”高念瑜连珠炮似的交代。“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过几天我帮你预约医院,给我去做健康检查。不过,爱滋有空窗期……可能要等再晚一点去检查。真是烦人……”
高念瑜一个人念着,但苏宇墨却无心再听。
他满脑子充斥着昨晚感受到的快感,那个人用好转的声音在耳边诉说,让苏宇墨的眼睛一整晚都是湿润的,而他的游移的手指,火热的身体……
这幺温柔的人,温柔的行为,居然是一个骗子?
那些话和动作全都是要他的?苏宇墨简直无法相信自己遇到的一切。
想起昨天高念瑜取笑他的话。“你真的很不会看人。”
对,他在这方面实在是差劲透顶,苏宇墨无奈的想。
***
苏宇墨在历经这样悲惨的一夜后,到达公司,紧接而来的是一月一次的董事会议。平常混也就算了,但这场会议是绝不能跷的。
他坐在长型会议桌前方,高念瑜则坐在他斜后方,随时提供数据。其它与会的董事每个年纪都比自己整整大上一轮。
总经理正在做新产品的简报,苏宇墨即使毫无兴趣,但也得装出很认真倾听的模样。
高升油墨在二十年前只做有关纸张油墨的生意,但最近扩大事业版图,所有塑料油墨也都纳入旗下了。从光盘上的彩色印刷,到印制喜帖必定要用到的带有化学香料的油墨,都会用到高早的产品,所以这家公司的产品可以说是深入到每个家庭的角落。
尽管这种产业赚不到暴利,但是长期下来,却可稳扎稳打的攀升营业额,只要做,就有赚。
总公司因为老板和大部分股东的关系设在台北,但制造的工厂设在杨梅,最近为了扩大市场,苏高升甚至将一部分的资本额转移到大陆。
苏高升掌有这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苏宇墨自己有百分之五,身为总经理的哥哥有百分之十,所以这家公司等于是苏家所有。
哥哥苏宇仲正在散发新型变色油墨所印制的样品给董事们看,走到苏宇墨身旁时,弯腰轻声说:
“待会叫秘书给你补补粉,黑眼圈都跑出来了,小心被爸爸发现。”
苏宇墨感激的笑笑。
哥哥比他大了五岁,目前三十,未婚。
他们两兄弟长得不像,哥哥皮肤黝黑,而且长相和爸爸一般威严,自己却长得比较斯文……两人的个性也完全不同,哥哥是典型的长男个性,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认真负责,而且对弟弟是无止尽的包容;自己却是完全的公子,因为有值得信赖的哥哥在,久而久之,就变得什幺也不会做了。
就像现在,哥哥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新产品的好处一一说明,而且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让人信赖。
董事们在亲自见识到变色油墨的成果后,早已满意点头,然后苏宇仲替这场发表下了结尾,大家就站起身,结束了这个月的董事会议。
等董事们一边谈笑一边走出丢后,苏宇仲收拾完报表,走到弟弟身边,抬起他的脸,手指摸着他眼睛下方。
“最近是不是又常熬夜?”
苏宇墨苦笑的说:
“我哪天不熬?”
哥哥在他头上轻敌。“太常熬夜会早死。”
“总经理,今天中午的饭局现在不去会迟到的。”
外面的助理探头进来提醒。苏宇仲搓搓弟弟的头发,便拿着活页夹出去了。
***
高念瑜催着他去把信用卡挂失,原来还要叫他去报警,但苏宇墨觉得自己跟男人过夜这种事怎幺好意思说出去,于是找些语搪塞了过去。
一直讲求法治的高念瑜当然是气得要死,骂他姑息养奸,又替社会留下一个败类,但苏宇墨自己却另有打算。
当天晚上,他就去那家PUB等着,坐在吧台,等待可能出现的人。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白天睡觉,晚上等待,高念瑜问他到底干什幺去,以往都会坦白的他,怎幺想都觉得这种事不说为妙,就没说了,而且那个家伙也都没有出现。
那是当然的,又不是笨蛋,怎幺会出现在可能会被抓到的地方呢?
等到第七天时,先前那个曾来搭讪过的叫做小山的男子,也出现在PUB,苏宇墨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板一样,连忙排开人群,向他靠了过去。
对方一看到他,眼睛就眯了起来,闪着有兴趣的光芒。
“嗯……你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我……”
苏宇墨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的不敢坐靠他太近。
“我当然记得。怎幺了?今天对我有兴趣了吗?”对方暧昧的笑,依然是让苏宇墨打从心底讨厌。
“跟那无关。我想找“牧淮”。你们应该认识吧?”
一听到他是要打听人,小山的脸色就冷了,一副厌烦的模样。
“我什幺都不知道。人来人往的,谁知道谁是谁?”
“可是你那天明明和他说过话……”
小山歪着嘴角笑了。“我只在乎你要不要跟我上,其它的我什幺都不管,知道吗?大家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为了……”
没等他说出下面那个字,苏宇墨就转身走回吧台。
整间屋子弥漫着让苏宇墨讨厌的气氛,他受不了每个人都在试探,都在寻找猎物,这间PUB是最寂寞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和他一样茫然。
而且这里的人口风非常的紧,一问三不知,甚至只要问一问就会招来不必要的纠缠……
苏宇墨不明白,自己明明这幺厌恶这里,为何还要为了等一个人锲而不舍的等待。信用卡已经挂失,重办就好,而且几乎没有遭到盗刷的损失,实质损失不过就那七千元罢了。
那到底是为什幺?
因为那个人很温柔的拥抱寂寞的自己?可是那些都是为了骗他而假装的。那是因为那人长得很好看?可是若真要去找,要找到一个比他更帅的人也不困难吧?
苏宇墨叹了口气,他实在不适合用脑子思考一个问题太久,更何况是这种八成无解的问题。
他摇晃着自己杯中褐色的液体,因为已经快天明,酒吧即将打烊,客人也都一一散去。
酒保擦着吧台,偶尔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