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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就像怕被骂一样,他僵硬的点头,急忙为自己辩解:「爹,不是我不回家喔,是有人跟我问路,我好
心带他,结果走到中途好想睡觉,忽然间就睡着了。」
「你带的是谁啊?宝儿。」
听到这哩,梁青义大为光火,想不到竟有人想要下毒害死宝儿,简直是罪大恶极!连一个无辜的孩童也要
伤害,这人根本就泯灭良心。
宝儿皱着眉头,「就一个老伯,走路很慢,我怕他跌倒,还牵着他呢!」
梁青义脑海里想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有类似这样模样的老人曾与他们结怨,他望向颜修读,颜修读也
摇头,表示并不知晓有这样的人。
宝儿大张着眼望他,忽然到:「爹,你脸色好难看啊!」
颜修读心口一凛就连梁青义也望向他。
「对啊,师兄,你最近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你心口又在痛吗?」
「不痛。」其实是痛久了,他早已麻痹。
梁青义怀疑的望着他,大师兄出神的时间越来越长,半夜隔壁传来怪声,似是床板猛烈的震动声,令人想
到奇怪的地方去。
但是求恨楼里地荒人僻,而且全都是男人,就算他刚入楼时曾见过一名女子,但就算有女人,师兄又怎么
可能跟莫名奇妙的女人上床?
况且师兄为人自持,绝无可能放浪形骸,他把师兄想到那一方面,未免太过下流了。他忍不住的斥责自己
。
三人聚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到了天嘿,才依依不舍的回房间。
见他们要回去了,宝儿不懂的乱嚷:「位什么你们又要走了?」
「下次再过来。」
「为什么要下次?」宝儿问得更大声。
颜修读达不出话来,梁青义反而凶到:「就说下次了,你还一直吵闹,想要梁叔叔打你一顿吗?」
宝儿扁着嘴,可是不敢惹梁青义生气,只好小声委屈的到:「好吧,那就下次,叔叔一定要来啊!」
「爹不来没关系吗?」颜修读开玩笑地问。
宝儿虽然对梁青义不敢端架子,但是对自个儿的爹可不客气啦!「哼,我又没这么说,爹干什么老是挑我
语病。」
「这孩子只听你的话,青义,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梁青义睨宝儿一眼,「我可不想生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儿子。」
宝儿叫了一声叔叔坏,不甘心的搥了梁青义一下,让他们两人都笑出了声音,才回到房间。
※ ※ ※
丰润圆亮的气色使阮求恨更加妖艳,白皙娇美的身躯沾着浴池里的水,水滴从他雪白无暇的身子如爱抚般
地滑落,开启自己红润饱满的双唇,轻轻咬住自己两
根粉香的玉指舔舐,勾人的眉眼浪荡般地放纵笑着。
颜修读顿觉气血冲上脑部,水气氤瘟,两个人身上未着寸缕,几乎相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情欲的关系
,颜修读已经记不得。
大抵是允许他们去看宝儿后,每次他来打扫浴池时,月影早已一丝不挂的在水池里等着他;就算他没脱下
衣物,他也会声声娇软的要求他帮他脱下
他那放浪淫诱的表情,跟他向来冷漠冰酷的表情大相径庭,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月影,他早已分不清了。
颜修读只知道怀里的馨香跟娇喘,都是自己爱极、怜极的人儿,他都会主动地缠上自己的身子,妖魅的挑
动舌齿,企图把他带到欲仙欲死的境地。
他白皙的手掌还沾着唾液跟水液,往下握住他火热胀硬的部位摩擦着,一边唇齿跟他相濡以。
他把他翻转身子,让他身后坐着一块与人半高的巨石,冲入他滑嫩烫热的体内,他的手指在他背后抓出痕
迹,欢快的喘息声在他的耳边吐息,双脚早已抬起,
紧夹住他雄健的腰身,妖异的喘息带了点冷、带了点热。
颜修读汗流浃背,而月影的声音总是带着挑逗,妖艳红透的嘴唇吻上他的唇口,吸吮着他的舌,那软绵香
甜的湿热感让颜修读臀部往前深深刺进,不断加速;
热流冲出,他就再也动不了的喘息着。
阮求恨的双手画过的心口,在他心口重重的按了一下,激烈的疼痛让颜修读差些腿软。
他嘴唇上弯,彷佛极度满意这样的结果,冷彻的笑靥风华绝伦,他拾起衣物踏步而上,完全没再留恋刚才
的一丝温存。
颜修读按住心口,与他欢爱过后,心口总会特别的疼痛,有时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他就好象是一帖剧烈
的毒药,与他欢爱越久,身体造成的负担就越大。
他穿上衣物,离开早已空无一人的浴池,走出月影的居所,梁青义却在行殿上等他。
「大师兄……」
颜修读很累,几乎不想说话,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微微的点头道:「怎么了?义。」
「你知道你最近很怪吗?」梁青义不想遮遮掩掩的不说出来,他既然来找颜修读,就是想把话给说清楚。
「你为什么这么说?」颜修读有点想笑,却累得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是说真的,大师兄,你来到这里之后,就越变越怪,我常常……」梁青义说到这里停住嘴。
他常常半夜听到大师兄的房间里传来怪声,他不想猜测,但是每到第二日早上,大师兄都一脸白,彷佛不
知晓他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而且日渐消瘦,气色
不佳。
「你到底要说什么,义?」
梁青义不能忍耐的一口气说出自己内心隐藏已久的想法:
「师兄,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想报灭装之仇,你隐居、成亲,甚至生子这些事都算了,
但是你没有半点心意为庄里的人报仇。明明我们现在
就在求恨楼,也被月影那小子当成奴隶一样的看待,我看不出你有丝毫的恨意,更感受不出你想报仇的意
念。」
颜修读回避着他的眼神,他与月影的关系根本无法对梁青义全盘托出。
第六章
良久之后──
颜修读才简单地说了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义,我不想背负着别人的怨恨活下去。」
梁青义听出他的推托,不由得勃然大怒。
「师兄,我知道你从小疼爱月影,我们同是孤儿,当然可以理解你把月影当成弟弟,不愿对他兵戎相向的
想法;但是月影已经不再是以前你从小疼他宠他的月
影,他是阮求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别再说了,义。」
他意欲跨过梁青义,他不想听任何有关月影的坏话。
梁青义挡住他的去路。
「师兄,你跟师父一样都变得很奇怪,我想不透月影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师父对他言听计从,他只不
过、只不过……」
梁青义再也不想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地上吐了口口水,已表示他的不屑。
「我知道以师兄的为人,你不会信的,而我也不想把这一件庄里的丑事说出来,把师父的声名弄臭;但是
我敢发誓这是我亲眼所见,师兄,月影跟师父上床,
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丑事。」
颜修读怔傻了许久,喉咙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觉得好象天地倒转,世间崩毁在他的面前。
「不可能的,师父跟月影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种事情,这种丑事我说出来,我还嫌嘴都臭了。」
梁青义见他不信,愤怒的大声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那日,师娘在前厅招待客人,要我去请师父出来,
我叫了师父几声,师父都没听见,我只好进房。进了师
父的房间,听到一阵怪声,我便探头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