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恨的死小子,自己为了他才决定要到云南来的,因为他才那么不怕丢脸地说出那些不害臊的话来,可他却一点也没有放到心里。究竟怎样他才会相信自己的话?唉,每个人都把蓝亚帆当作傻瓜、呆子,只有自己把他当作宝,自己身边从来不缺美丽可爱的女孩,可这么多人中自己偏偏看上了这个身为同性的表里不一,虚伪透顶,神经兮兮的家伙。
闷闷不乐的贝御京正走着,面前突然出现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蓝亚帆,一看到他便扬起手中的袋子,向他展示自己买的茶叶和木刻装饰品。贝御京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就走,简直懒得去理他。贝御京太了解蓝亚帆对待朋友的态度,他的朋友很少,但每一个他都对人家掏心掏肺,即使他变得虚伪至极,可在屈指可数的几位朋友面前他永远是真实的,他会在朋友面前任性,会发牢骚,也会生气和发脾气。曾经成雪西在自己面前说过,蓝亚帆会在他面前对不顺心的事情大发牢骚,受了闷气会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大骂别人。而蓝亚帆总觉得对这些听他罗嗦的朋友感到抱歉,有机会就会最大限度的对他们好。
“唉,你呀,一天到晚闷闷不乐,和个女人一样莫名其妙。”
蓝亚帆话音刚落,便被贝御京打了一拳,然后又受了一记白眼。
可是为什么对认识了7年的自己,蓝亚帆就从不发脾气,也不会将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
贝御京原想,晚上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会很尴尬,但是蓝亚帆似乎早就忘记了下午的事情,洗了澡就坐在床上看电视。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贝御京愈加觉得自己很可悲,也更想暴打他一顿。
“呵呵,怎么又是一副苦瓜脸?出来旅游这么高兴的事情,你不要老是扫兴嘛!”
傻笑,傻笑,你就只能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白痴又虚假的笑容!
“别对着我笑!”
恶狠狠地瞪,在加一个冷哼,这都成了他对待蓝亚帆的自然动作了。
“不笑还哭啊!”
蓝亚帆的口气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大概是因为真的接连几天的奔波实在是累了,再加上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白天贝御京说的话,他该如何面对,是继续装傻下去还是说明白?满脑子事,一个不小心便用上了过去的对抗口气。
听到他不悦的口气,贝御京先是一愣,然后才发现他的情绪变化,原来他并非如表面上一样自在。这种口气才是过去蓝亚帆最常用的,管你是谁,他老大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尽管有口无心,可仍然不可能得人心,没有几个朋友,人都贝他这样的不善口气吓跑了。
没等贝御京开口,蓝亚帆发现自己的失控,坐起身佯装无事地傻笑,对着电视评论起主持人乏味的主持风格,还有人家比较失败的打扮,想以无聊的话转移贝御京的注意力。可惜贝御京凌厉的目光逼得他只能闪闪烁烁躲避他的眼神。
“唉,指环王的介绍片!我买的魔戒三部曲到现在还没看完呢!”
转移话题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嘛!
“哼,你就帮着往排行榜上送呗。”
“喂……”
蓝亚帆还能说什么?
贝御京看着他愣愣地望着自己实在找不出话来,气又上来了,转身钻进被子里蒙头大睡去了。
在丽江的第二天就是上玉龙雪山,可谁让他们是大夏天来,根本就看不到雪。别人都起马上山,蓝亚帆偏要自己爬山,当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终于爬上导游说的什么雪花湖啊还是池的景点,只能面对那个小水洼目瞪口呆。
下了玉龙,他们又立刻赶往大理,一车人都累得呼呼大睡。
蓝亚帆体力恢复得很快,根本睡不着,便还是看杂志,拿过贝御京的walkman听歌。贝御京仍然歪在一边睡,仍是不时靠在蓝亚帆肩上,这家伙还是练过跆拳道的呢,体力恢复的可真慢。
晕车的还是在晕车,完全和去丽江时一样。但他可不一样,想啊想,全是怎么办。看一眼贝御京贴近自己的帅气面孔,蓝亚帆哀叹连连,谁说他没心没肺,他想的恐怕比任何人都多。
又一次,他再次深深佩服女人的直觉。
Only突然发来短信:“发现没?你那个朋友贝御京很喜欢你,还不是一般的喜欢。”神~啊!她怎么会知道,而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难道Only是千里眼,顺风耳?不管怎么说,给个解决方法先。“管你死活呢。”这个人,怎么如此的不够朋友,想当初……“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Only呀,Only,你怎么能盗用雪西的名言呢?太没有创意了。
莫名其妙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晚上在大理拿了去昆明的车票,发现一团的人被零零散散的分散到几个车厢,绝的是还有一张票孤单单的在一个车厢。出来旅游都是结伴,他们这个团母女档还特别多,想让她们睡在没有同伴的车厢里简直是胡说,再说也不该让一个女人呆在一群陌生人里,怎么想也不怎么安全啊。
导游私下里和蓝亚帆商量,自然是想让他拿这张车票。一听这话,蓝亚帆沉下脸来,他可不是天生的好脾气,心烦的时候真性情也露了出来,他又不是冤大头,做什么呀,他为什么一定要吃亏,一个人无聊的呆在一个车厢里。看到蓝亚帆突然阴下脸,也感受到他冷淡的情绪,导游不仅是一点点的吃惊,相处几天每个人都知道蓝亚帆是个随时乐呵呵的老好人,无论如何要求他都不会生气。
看导游小姐不知所措的捏着那张无人想要的票,蓝亚帆苦笑着接了过来。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小肚鸡肠,丝毫没有绅士风度,发脾气使性子实在私下里的事,不是在这些根本不会长期相处的人面前。
导游如释重负,笑着离开,蓝亚帆冷笑了一下立刻恢复平日傻气的样子,一转身正对上贝御京的注视。
“一会儿上车先到我们车厢,看看能不能找人换票。”
“哪里会有人和我换。”这是旅游专列,人家都是同伴,谁会换啊!
“那我和你换!”明显开始不耐烦,贝御京的声调也升高了,眉头皱得更紧。
蓝亚帆立刻一阵摇头,“不用,不用。”
“那就去问一下,会累死你吗?”贝御京不给蓝亚帆把拒绝说出口的机会,一记白眼甩过去,口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了,“我问,我爱问,行是不行!”
“行,行,行,你问。”
此刻还能说什么?蓝亚帆只求能平息贝御京随时可能大爆发的怒火,高一时曾多次惹火这个不多话的男孩,已经领教过他部分场合的怒气,如今蓝亚帆是能忍则忍,只要自己几个点头弯腰,陪上笑脸可以化解紧张的气氛,又何乐而不为呢!男人之间,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死小子!贝御京在心里骂了蓝亚帆无数遍,可嘴上又实在懒得再去说他,只是瞪着身边抓耳挠腮傻笑不已的他。总是这个样子,其实他蓝亚帆根本不是什么善良君子,只是为了免去和人起冲突的麻烦,所以他才这样时时假装好人,在他心里反正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无足轻重,转瞬即逝的角色,根本不值得他付出真心和坦诚相待。蓝亚帆总以为自己不了解他,其实他很清楚他的想法。哼,他既然自己爱活受罪,硬要装好人,谁能管得了!
如蓝亚帆所预料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换车票。
开车后躺在他那个中铺,蓝亚帆的眉头皱的比贝御京平时还紧,整张脸可以用旁人形容贝御京的“酷”来描述,还要再在前面加上一个“冷”字。
对面床铺上的六岁小男孩已经吵吵嚷嚷半天了,下铺一对年轻夫妇带着的不足一岁的小孩也哭闹个不停,讨厌甚至有点惧怕小鬼的蓝亚帆只想捂上耳朵,或者将他们扔出去。
没有人可以聊天,情绪又烦躁到极点,蓝亚帆脸杂志都看不进去,便抓出一本电玩杂志,趴在床上临摹涂鸦。他好歹在初中的时候也参加过漫画社团,虽然主要负责文字,但也是能画上几笔的,过去他就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思想无法集中的时候就随手在纸上,课本上涂鸦,大学时稍有收敛,也是因为不敢在学过艺术的成雪西面前班门弄斧。现下完全是满脑子浆糊的他,唯一放松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向来没有谁能令他心烦意乱到这种地步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