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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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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说:“你的花样还真多,你就真的吃定我了。”

红息不满道:“我是为谁才讨这份嫌的?”

七少说:“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红息帮七少抻平褃肩,又掸了掸,看看很满意。抬头盯着七少的眼睛,说:“我当不起吗?”

七少顽皮的笑了,他尖着声音学起京剧里小生的作派,双手互叠高举过头,深施一礼说:“如此说来,小生多谢红姑娘。”

红息扑哧一笑,也抽出别在腋下的丝巾,一抖,翘起兰花指虚托在七少的肘下,学着京剧花旦的念白说:“七少免礼——”

这两人相视笑作了一团,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肇惜顾像是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苦笑着悄然退出房间。

七少剑眉一挑,又垂下了眼皮,他长长的睫毛下似乎掩盖着许多真相,又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低了下头。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豪情万丈的模样,招呼人倒酒行令。


肇惜顾辗转反侧,索性坐在窗前。

他看到里面的客人进进出出;之后渐渐出来的人多了,进去的人少了;再后来店里的灯灭了,伙计和马掌柜也出来了;再后来,“风流”的灯也灭了。

天蒙蒙亮了,他,七少,没有出来。

风云楼是有后门的,可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今夜玉清眠不眠,瘦尽灯花又一宵。
第五章 今月也曾照我身

肇惜顾刚刚躺倒床上,门就被人敲出花样来了,敲门的人敲的居然是一首曲子。

他又气又怒又好笑,突然很想听听看那个人敲完这首曲子还能干什么。

曲子敲完了,那个人又敲了一遍,还是那首曲子。

没创意。

肇惜顾懒得理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敲第六遍的时候,肇惜顾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跳下床,赤着脚跑到门前,猛地打开门,两个深深的酒窝在向他打招呼。

七少好整以暇得靠在门框上,手上还拿着用来“敲门”的一节甘蔗,微笑着向他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虽然已经想到了,他多少还是有些吃惊。

“你?七少……”

七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这热情虽然迟了些,还真让人感动呢。曹操倒履相迎,人家好歹还记得穿鞋。大冷天的,你也不怕着凉?”

肇惜顾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他假做不在意的说:“我想看看是哪家的小孩子扰人清梦,穿上鞋,我怕一脚给踢坏了。……七少是不是起猛了,您好像走错门了。”

七少探头向屋里看看,又冲着肇惜顾坏笑,然后横着膀子撞开肇惜顾,不请自入。

他大大方方地坐在还带着肇惜顾体温的床边,两只手舒适的向后展开支撑着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说:“昨天夜里,听红息说你救了她。”

昨天夜里……

只是个时间概念,还是他想告诉他什么?

肇惜顾关上门,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回头的时候,拖鞋已经被七少踢到了他的脚下,他一愣,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惊喜,把水递给七少,七少随意地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恢复了那个姿势。

肇惜顾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他慢慢的喝下去。边喝边想七少突然到访的用意,也在想怎样才能证实七少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他和他们的过往了。

喝完水,他慢慢的放下杯子,坐在了桌子边离床较近的一张椅子上。七少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肇惜顾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七少笑了,露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他的眼眸清澈如水说:“举手之劳?举手之间就杀了五个人?一共死了七个是不是,你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带着红息走了。”

肇惜顾听出了话里带刺,剑眉一挑,说:“七少是嫌我多事了?”

七少摇摇头,似乎他真的无意刺到他,说:“不是。只是觉得你干的干净利落,和我的脾气。”

肇惜顾冷冷的说:“是吗?”

七少并不在意,说:“对了。红息磨了我一晚上,让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没有。”

为什么他要一再提及他和红息的关系呢?他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他真的已经不记得过往的一切了呢?你怎么会喝孟婆汤,你怎么能忘了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他怒道:“没有!就是有也不敢劳动尊驾。”

七少一副无辜的眼神,问:“生气了?”

七少的口气让肇惜顾想到,他哄红息的样子,说:“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小气。”

七少耸了耸肩,笑意又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笑道:“那就好。不管怎么说,你救了红息,我就该谢谢你。无论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能做的我尽力去做。”

又是为了红息,肇惜顾口气强硬的说:“我说过了,没有事情。再说我救红姑娘,不关你的事。”

七少无奈说:“那好,你和红息说也是一样的。”

肇惜顾的心乱了,他等了千年,盼了千年,他不是没想过他会忘了他,但他没想到再见面却是眼前的局面。他说:“七少没有别的吩咐了吧,我累了。”

七少欠身一拍他的肩膀说:“白天睡觉会伤身体的,不如我们去喝酒。喝醉了,睡得也香。”

肇惜顾兴趣缺缺的说:“风云楼还没开始营业吧?”

七少说:“大酒楼就是这点不好,一早起来没酒喝。没关系,几个小菜还是有的,关键是知道哪里有好酒,我们走吧。”

肇惜顾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不如我带七少去个地方,就也许没有风云楼的好,妙就妙在没有人管束。”

七少说:“也好。”

肇惜顾稍稍梳洗了一下,套上西裤,拿起外衣说:“那我们走吧。”

七少说了声:“请。”自己先离开了房间,肇惜顾随后带好了门,两人并肩走出了云来客栈。


在城郊有一个土坯垒起来的不大的院子,外墙已经有些残破了,上面挂着一个脏兮兮的幌子:大酒缸。

这个地方是肇惜顾在第一次到老窝的时候发现的,虽然来回都是坐洋车,没有机会下来喝一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记住了。

七少笑了,说:“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

肇惜顾奇怪的问:“你知道这里。”

七少的酒窝更深了,说:“哪有酒鬼不知道大酒缸的?”

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身前,他至少比肇惜顾和七少矮了一个脑袋,却眼皮也不抬的说:“来了。”

七少笑着看他说:“老地方。”

那个年轻人说:“自己去吧。记得结账。”

说完就转身走了。

七少看看肇惜顾说:“你不认识他?”

肇惜顾一惊,抬头找那个年轻人,却没了他的身影。

七少也没再追问,带着肇惜顾直接进了西屋。

肇惜顾一进屋就像被钉在了门口似的,他实在不能平息心中的波涛汹涌。墙上挂着一把琴和一柄剑,琴是三弦琴,剑是逆水寒。他百感交集,久久不能言语。

七少却好像全没在意,大大方方的从酒窖里搬出一大坛酒。

看他还站在门口,说:“这里是要自己动手的。来吧。”

肇惜顾痴痴的说:“那是……”

七少有些不耐烦的说:“一把破琴,一把破剑。在哪儿挂了很久了,掌柜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肇惜顾没想到七少会如此说,他问:“我……你……还会舞剑吗?”

七少说:“不会,我会用枪。”

肇惜顾说:“用枪?”

七少把一碗酒递给肇惜顾,说:“手枪。你会弹这个?叫掌柜的拿下来……”

肇惜顾摇摇头,说:“你不会舞剑,我的琴又弹给谁听……”

七少没听清问:“什么?”

肇惜顾说:“没什么。”

七少说:“那就过来喝酒吧。”

肇惜顾抿了一口,很冲,问“这是什么酒?”

七少一饮而尽,笑道:“在北平当然是喝二锅头了,尝尽天下名酒,还是觉着这酒最好,最合我的胃口。”

肇惜顾也喝干了酒,突然说:“我还喝过比这更好的酒。”

七少给两人满上,问:“哦?是什么酒?你在哪儿喝的?”

肇惜顾盯着七少,一字一句的说:“炮打灯。在旗亭酒肆。”
  
七少好奇地问:“那是哪儿?”

毫无破绽,肇惜顾有些失望,声音干涩的说:“很远很远的地方。”

七少和肇惜顾又干了一杯,说:“没关系。肇兄弟,你在北平多住些日子,费用算我的。等忙过了这阵子,咱们和你一起去那个旗亭酒肆,也尝尝你说的炮打灯有多好喝。”

肇惜顾剑眉一剔,问:“咱们?”

七少似乎有些脸红,说:“红息最爱游山玩水了,一年里头总要出去个三五回的。不是马掌柜看着,她的风云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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