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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反映,肇惜顾有些好笑,说:“郑三爷。”
郑明瓀客套说:“不敢当,肇先生叫我郑老三就好了。”
肇惜顾也说:“岂敢。”
郑明瓀问:“您找七少?他不在风云楼。”
肇惜顾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七少通常都在风云楼的。“哦?”
郑明瓀说:“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肇惜顾说:“没什么,我只是来找七少喝酒的。三爷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郑明瓀说:“不知道。七少没说。”
肇惜顾见郑明瓀如此直接,只好说:“那我先告辞了。”
郑明瓀拱手道:“肇先生慢走。”
肇惜顾能够明显感到郑明瓀的敌意,他并不在意,他太清楚郑明瓀的性格了,看来这个郑老三到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心细多疑的。
七少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因为红息的一句话,七少整整在山里转了四个小时。
七少扛着枪从子月林到蛟龙潭打了个来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再淘能去哪里?
这个探长刘虽然经常讲些排场,为人却是极正直的,从心里说,七少也真的不希望小六子有什么事情。
七少忽然觉得背后有杀气,他迅速闪到树后,回头往溪边看去。
溪边,两道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所在的方向。
离他不过二十几步的距离,一个身穿猎装的青年人缓缓站起身,指缝间寒光闪闪,好像是一把飞刀。
肇惜顾?
第十章 鱼饵的饵
七少没有问肇惜顾为什么在山里,肇惜顾也没有问七少为什么会进山。
两人相逢一笑,一起清洗烹调肇惜顾打到的猎物,一起坐在月光下汀溪水唱歌,一起说了很多很多。
原来没有酒人一样也会醉,醉倒了就在猎户住的房子里过了一夜。
那一夜那样熟悉,那样亲切,又似乎那样遥远。
阳光照在七少的脸上,七少左右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看到桌上的残羹剩饭才想到昨晚还有个人应该也在这里,他起身找遍了屋子也找不到肇惜顾,
门一下子被撞开。
七少剑眉扬起,杀气顿显。
是肇惜顾,他受了伤,伤在腿上,伤很重。
他的背上还有一个昏迷的孩子,看上去有十一二岁,几乎是和刘探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长相看,应该就是他要找的小六子。
昨夜,他说了他是来找人的。没想到今天,肇惜顾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七少接过小六子,把孩子放在床上,迅速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受伤。
他又把肇惜顾扶到床边坐下,问:“你怎么样?”
肇惜顾阻止七少撕开他的裤腿,只轻轻地把裤腿撸到膝盖以上。说:“我没事?”
七少看着他撸起残破的裤腿,觉得他太瘦了。
腿上是动物的抓伤,伤口外翻,已经可以看见骨头了。
七少迅速地从包里取出止血药和纱布,熟练的处理着肇惜顾腿上的伤。他能感觉到这个骄傲的青年隐忍的吸气声,和他止不住冒出的冷汗。
七少向分散一下肇惜顾的注意力,问:“小六子怎么了?”
肇惜顾似乎体察到了他的用心,说:“他……他被自己吓倒了。”
七少有些好奇,他知道肇惜顾不希望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抬头,问:“被自己吓倒了?”
肇惜顾带着笑意说:“他设陷阱想抓野猪,谁知道掉进去一只豹子。这小子到是不傻,知道自己力气不够,也怕自己上不来,就拖来了棵断树桩先放下去。结果……”
肇惜顾想到自己刚刚见到小六子的样子就像笑,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七少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他笑起来的样子,说:“他也没先看看里面的是野猪还是豹子。”
肇惜顾边笑边点头。“嗯……”
七少包扎好肇惜顾的伤口,不无担忧地说:“你伤得不轻。”
肇惜顾倔强的说:“我没事。”
七少强按住要起来走两步的肇惜顾,说:“看来我们今天还要住在这里了。”
肇惜顾试了两下,挣不脱,说:“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应该会好些了,只要这个小家伙自己能走,我们应该就能下山了。”
七少不置可否的说:“看看再说吧。你也饿了,我去转转找点吃的回来。”
肇惜顾顺口说:“小心点……”
七少一愣,“啊……”
肇惜顾马上掩饰道:“我……我们可不想因为你的疏忽饿死在山上。”
七少盯着他问道:“是吗?”
肇惜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小六子,把身上的猎装脱了下来盖在他身上。
七少有些恍惚,定了定神说:“你也是。”
肇惜顾再抬起头,七少已经不在屋里,只有门板撞合的声音。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被人推开。
肇惜顾惺忪着眼睛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个人在门口站定,说:“日出宗福。”
肇惜顾顿时没了睡意,目光凌厉的盯在那个人身上,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持刀的,而不是他要等的人。
他冷冷的说:“左堂第一。”
持刀的恭敬的拱手施礼:“舒先生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客人不来了。还有,舒先生让我来请您的鬼泣刀。”
客人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决定和七少一起下山了。舒先生又在惦记他的鬼泣刀了,看来这个客人非比寻常。
肇惜顾问:“令牌呢?”
持刀的从怀里拿出个圆圆的盘子,上面有山海纹饰,左右的边缘各有一支神兽。
肇惜顾手握两只神兽,稍稍一角力,山海纹饰从中间分开,山是山山接碧波,水是水水漾粼光。
山水各自浑圆,却是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持刀的说:“舒先生说:山海刀是剧毒之物,本不为君子所用,事急从全,还望您尽快行动。”
肇惜顾自顾自的欣赏山海刀,说:“知道了。”
持刀的又说了一遍:“舒先生说:请您定下行动的具体日期。”
肇惜顾合上刀,说:“我以为舒先生只要看结果。”
持刀的有些迟疑。“这……”
肇惜顾目光骤冷,一道寒光险险擦过持刀的的鬓角,深深插入他身后门板里。
肇惜顾的声音反而平静的很,说:“还不快走。”
持刀的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
持刀的刚打开门,就听肇惜顾说:“等等。七少就在山里,别和他起冲突。”
持刀的回过身应道:“是。”
勉强走到门边上,拔下刀,收入怀里,看着持刀的走远。
肇惜顾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想到他会顺着这条路回来,手里还会拿着洗好的猎物,踏着夕阳归来。
他回头看看床上的小六子。
这个顽皮倔强的小子,醒来时让人头疼,睡着时又让人心疼。
肇惜顾蹭到床边,疼惜的抚摸着小六子的头,心里充实漫溢着幸福的感觉,脸上流露出会心的笑容,让他英俊的脸庞更多了些温柔。
持刀的仔细察看着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肇惜顾的刀。
左堂不受任何人的统辖,是完全游离于组织之外的人物的统称,而左堂第一是除了舒先生的金刀,最厉害的人物。
同样是持刀人,他的身份和肇惜顾的相比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想起肇惜顾的狠辣,持刀的不禁打个冷颤。
他下意识的向周围看看,这一看他身子突然歪了一下,顺势滑到地势较低的土坑里,躲在树后面,透过细密的枝杈,看清了道上走来的人。
看清了这个人,持刀的刀吸一口冷气。
七少!
七少距离持刀的藏身的地方不过百余步的距离,他刚刚从林子里转出来,才没有看到持刀的。
持刀的暗叫一声好险,还好七少没有看见他。
——七少没有看见他。
猛地闪过了个念头。
如果……
他能杀了七少,他就不再是没有名字的持刀的,他就可以扬名立万,加入左堂。
肇惜顾算什么,到时候,就轮不到他来吆五喝六的了。
杀七少。
七少没有看见他
七少扛着枪,手中提着猎物,两只手都被占着。
持刀的心念一动,有了拼一拼的冲劲。
才冲出林子,就发现他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做得太莽撞了。
不过百余步的距离,他冲出来的时候,七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一照面,都吓了一跳。
持刀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不过两步的距离,既然已经相遇,他探身直臂,手中的刀就直刺了过去。
七少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从林子里窜出来的家伙是干什么的,已经察觉到他伸过来的手上有凶器,七少的反应是提起猎物迎上去,刀插在猎物上。
七少看清了来人,不认识,不是山里人,是江湖人,是来杀他的人,没有其他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