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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和徐爱军对视一眼,虽是脸上仍没笑容,但却已是轻松的神态。因为在简洁没说最后一点之前,看局长的意思是要将案子移交给孙刚。可现在几个人却进屋商量,这就意味着刚才决定已经是被更改了。
半个小时以后,办公室的门开了。四个人走了出来,而刘世明和孙刚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简洁疑惑地看着他俩表情的时候,局长已经开口了。
“都是为了破获这个案子,就不要为了是哪个组的案子而再耽误时间了。现在决定,这个连环案由你们两个组合作侦破。刘世明任这个连环凶杀案的组长,孙刚和简洁作为副组长。希望你们尽快破案!”
简洁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知道孙刚的办案能力很强,一起配合估计案情会进展得很快。而忧的是,瞅着孙刚那幅冰冷的面孔实在不舒服。
不过,当局长走了以后,几个人一起商量案情的时候,简洁把这些杂念都暂时抛到脑后了。
“我刚才已经布置下去了,从市区内的娱乐场所入手,先查找第一名被害人的身份。因为毕竟有复原的头像,而第二个被害人的复原头像恐怕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简洁说。
“嗯,我们组前段时间所查的一些案子和娱乐场所也有关系,我让他们把相关的一些资料拿过来,这样我们调查起来会省事一些。再有,第二具女尸头像复原的事情交给我吧,前两天我刚找他们做过头像复原,联系起来更方便。”孙刚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但简洁却心中高兴。
“有你帮忙,这案子一定会省不少力气。”简洁笑着将手伸了过去。
孙刚咧了下嘴,样子很难看,类似卡西莫多。但简洁知道这是笑了。而且两人的手也紧紧握在了一起。
人和人的交往就是这么怪,共同的追求可以很快地将两个没有好感的人融合在一起。就比如现在的孙刚和简洁。
一白天几个人分头工作,虽然暂时还没有进展,但简洁却已感到曙光不远了。
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前她接到关毅电话的时候。
“教授两个小时前打电话找我,我正忙。刚才我给他回过电话,可他又不记得找我什么事情了!”
简洁心头一下子沉重起来。
“那我们在教授家见面吧。”
第十章
“我给你打过电话吗?”
余笑予一头雾水地问关毅,眼神中全是不解。
关毅将茶几上余笑予的手机拿过来,调出了“拨出电话”栏。
“你看,这是打给我办公室的。”关毅默默地说。
余笑予接过手机,看得呆了。
“呵,怪了。我还真的打过电话。”教授纳闷地反而笑了。他抬头看了简洁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又低下头,仿佛努力地回忆着。
简洁冲关毅摇了摇头。教授的这个情况真是让她无可奈何。
她步向茶具柜,打算泡些茶喝。可走到跟前才发现,教授泡功夫茶的茶具竟然不见了。
“你的茶具呢?”简洁问余笑予。
“就在里面啊。”
简洁再看,里面只有一个茶壶,一个茶叶罐和几个普通的茶杯。原来的那些精致的功夫茶的茶具踪影皆无。
简洁打开茶叶罐,浓郁的茶香散发出来,但那却是花茶的香气。
“你现在喝花茶了?”简洁皱着眉头。
余笑予走了过来,从简洁手里拿过茶叶:“花茶很好喝呢。你去坐会儿,我这就把茶叶泡好。”
简洁没有吱声,坐回沙发上,默默地看着余笑予泡着花茶。
“教授是很古怪,以前他一直喝功夫茶,上次在茶楼却喝绿茶,这次又改喝花茶了。”简洁轻声对身旁的关毅说道。
关毅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也看在眼里。
不大会儿功夫,教授已经端着茶壶走回来了。但眼神中仍是思索的神色。
“不用太着急的,有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会突然间忘记什么事情。你不妨试着回想一下今天的经过,或许就能想起来的。”关毅安慰着教授,也给他提着建议。
余笑予拿过三个茶杯,将茶水倒满。端起自己面前的一饮而进,那神情似乎着茶水无比香甜。
简洁看着眉头越发紧蹙,因为以前教授对这种大碗茶的喝茶方式都是嗤之以鼻的。
“我是今天早上八点醒的,在书房写东西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随便吃了口饭就开始午睡,二点半的时候有人给我送请柬。然后就是你们来了。”
教授回忆着一天的经历,依然没有想起来打电话的事情。
关毅刚要说什么,教授忽然道:“对了,今天送来几张请柬,后天有一个聚会。我自己不愿意去,你们有空吗?一起去怎么样?”
简洁和关毅对视一眼,都觉得正好用这个机会陪教授出去散散心。
车子驶离了凤舞别墅区,简洁一路无语。
这熟悉的道路让她心中升起很多惆怅,以前每当她驾车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就会开心欢乐,因为会想到米兰。而现在,同样是想到米兰,心情却是天壤之别。而且,刚刚看到教授那令她迷惑的样子,心中隐隐不安。
“你把诊所的日程安排一下,找个时间给教授做个心理咨询吧。我觉得他现在心理似乎有些问题。”简洁对身旁的关毅说。
关毅点点头:“是的,我已经在安排时间了。我感觉教授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怀疑教授属于‘心因性记忆丧失’,不过在没有做详细的心理咨询之前,还不好说。后天,正好利用这个聚会,再观察一下教授在社交环境中的举止行为。”
“心因性记忆丧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疾病?”简洁问。
“心因性记忆丧失属于‘解离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所谓解离,就是说一个人的意识、记忆、情感、智能,甚至运动行为等正常的整合功能发生突然的、暂时性的改变,以至于这些功能的某些部分丧失的情形。”
简洁听着这拗口的解释,皱眉道:“别说这么专业的术语,还是结合教授说说。”
关毅微笑道:“我跟你说过,那次教授突然间遗忘了六个小时的经历。还有这次,他忘记了给我打电话的经过,这种情况很像‘心因性记忆丧失’。”
“那因为什么丧失的呢?你可别告诉我说,这就是一种病。”简洁郑重地说:“我想知道原因。”
关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在解离状态中,患者所失去的常常是他无法接受的精神内涵。他借一种特殊的精神力量——潜抑制作用——将它们驱赶到潜意识的领域,而无法为心里意识所记忆起。
换句话说,它是一种主动的心灵作用。解离症状对患者形成保护作用,使他免于因回忆起那些无法接受的精神内涵而产生悲痛。”
“无法接受的精神内涵?”简洁越发感兴趣了。
“嗯。这包括两种,一种是外在的恼人事件。另一种是内在的心理冲突。但并非每一个面临外在的恼人事件或内在心理冲突的人,都会产生意识的解离。这要看所受刺激的大小,也要根据个人的体质而定。就比如说,教授自从妻子去世以后一直郁郁寡欢。其实生老病死是很自然的规律,很少有人会长时间的迷失在痛苦中。但教授却难以自拔,这只能说明他的体质或者心理要比常人脆弱。”
简洁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米兰的事情对于教授的打击有多大,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竟然是杀人凶手,而且接下去就是生离死别的痛苦,换了谁也难以承受的。
只不过,关毅不知道这些事情罢了。
“你觉得教授的症状很象这种情况?”简洁又一次问关毅,也象是自言自语。
“心因性记忆丧失更多的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它的‘记忆丧失’也常常具有选择性。也就是说,病人只选择遗忘会带来痛苦的经验。
例如一个病例,一个女人遗忘了自己曾生下一个小孩的经历,但对临盆前后发生的与小孩不相干的其它经历却又记得一清二楚。关键就在于生下那个孩子乃是她‘悲痛的根源’。
还有一个很有名的病例,病人是一位在大学里教英国文学的女教授。她的记忆丧失更加莫名其妙:不仅不晓得自己住在哪里、从事什么职业,对自己的过去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除了儿子以外也不再认识任何人。但奇怪的是,她对以前所教的英国文学却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虽然丧失了其他记忆,忘了学生们的名字,却仍能继续教课。
在亲朋好友的帮助和耐心提醒下,她一点一滴地慢慢恢复昔日的记忆。但当记忆恢复越多时,她就变得越不快乐。因为她终于回忆起过去一年中所遭受的接二连三的打击,而最痛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