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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回去好了。
但已经到这里了,没有进去瞧瞧就这样打道回府很不甘心。
唉!真是奇怪,他们都交往这么久,为什么要如此见外?
苏佑又无奈又哀怨的叹著气,他和唐軠到底算是什么,连自己都觉得模糊不清。
可能是唐軠一开始就很严肃的告诉他,要来找他时一定要先打电话通知,所以久而久之就变成一种习惯。
不过以他们交往五年、而且已经六个月没见面的情人来说,他应该不会为了没通知一声的小事而生气吧!
不管!去了再说。
既然他们是情侣,那他有时候应该可以耍耍情人的任性才对,他为什么要顾虑这么多?他们就是因为顾虑这么多才会六个月没见面、没联络。
***
苏佑把车子停在适当的位置后下车,抬眼望著唐軠的三层透天房子。
唐軠居住的地方是一处高级住宅区,一排排的房子都是别墅型的独门独院。
而居住在这附近的都是律师、工程师、老师,还有像唐軠就是室内设计师。
苏佑手扶著铁栏杆围成的矮墙往唐軠的屋子里望去,屋里没有人影却点著小夜灯,他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里面。
他拉开铁栏杆的小门,穿过石块步道走向黑色大门,当他举手要按门铃时,他转念一想便从口袋里拿出备份钥匙打开大门。
既然他有钥匙为什么要按门铃,如果唐軠不在家按了也没有用;但如果他在,这么晚了也一定在睡觉,按了反而会吓到他。
他很贴心的为唐軠设想各种可能,并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咦?楼上好像有声音,应该是从……卧室传来的。
唐軠在家!
苏佑开心得走向楼梯处往楼上瞧,接著蹑手蹑脚的踏上阶梯,打算给唐軠来个意外的惊喜……
但他越往楼上走心里却越沉重,因为房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暧昧、越来越……
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那扇可能会让他后悔的门,甚至会开始责怪自己没通知一声就跑来。
太明显了,他不用开那扇门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事实没有摆在眼前,他还是很乐观的想──
在里面的是别人,可能是唐軠的朋友来借宿的。
苏佑深吸一口气勇敢的打开房门。反正都已经来到这步田地了,即使不堪入目他也要看清楚。
***
“軠!”
苏佑瞠目结舌地看著床上重叠的两个人,很不幸地发现其中一个就是他认识的唐軠。
唐軠听见声音转身看到来人时,他不由得惊叫:“佑!”
这是苏佑早就料到的结果,真的发生在眼前时他也没有太大的震惊与意外;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著唐軠惊慌失措的反应。
唐軠迅速推开他压在身下的人,接著手忙脚乱地拉起脚边棉被遮丑。
看到这等光景,苏佑只想给唐軠一巴掌然后掉头就走,但是他忍了下来,只是自己情人的床上躺著别人的画面,令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撇开头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画面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堪入目、丑陋无比。
丑陋的不是赤裸交缠的两个人,而是唐軠有意的背叛,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六个月未见的情人床上会躺著别人,自己来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是他天真得还在等著他的电话。
苏佑此刻不晓得是要为可悲的自己哭泣,还是要笑自己笨。
“你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跑来!”唐軠先发制人的对苏佑发脾气。
六个月不联络的人还敢怪他!
苏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飞机。”
“我……”偷吃被人抓个正著,唐軠心虚起来。
“唷!原来是你的‘相好’来了。”躺在唐軠旁边的年轻人起身暧昧的趴在唐軠肩上。
唐軠用手肘推推年轻人暗示他住嘴,但他似乎不肯善罢甘休地继续出言挑衅。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不知趣,随便乱闯破坏人家的好事,不过看来没什么了不起,长得很普通嘛!”
年轻人幸灾乐祸的态度和轻蔑的批评惹火了苏佑。
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嚣张,他愤怒得跳上床,教训似的赏了年轻人一巴掌。
“你打我!”年轻人一脸惊愕地抚著脸并转头看向唐軠,要唐軠替他主持公道。
“打你算便宜你,我长得如何不必你来批评。”苏佑恶狠狠地怒瞪这令他感到刺眼的两人。
“你凭什么打我!”年轻人看唐軠摆出视若无睹、不愿插手的姿态,只好不示弱的还手打苏佑。
苏佑也不是随便就能被欺负的人,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
“佑!住手!”唐軠拉住苏佑护卫著年轻人。
他就是知道苏佑的脾气一来就会很“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想插手去管,任由他们去吵。
“你……”
苏佑把唐軠护著新情人的举动看在眼里。
六个月不见踪影的唐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应该来此自取其辱。
“佑,你不要误会,他是我的弟弟。”唐軠企图掩饰。
“你的弟弟!”苏佑真想对他吐口水,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他还想说谎。
唐軠不解释自己还不会这么生气,明明躺在身边的人都已经瞪了他一眼,而这一眼就足以解释他们的关系菲浅。
年轻人气愤的说:“什么弟弟!我在这张床躺了三个月……”
果然……
苏佑咬牙切齿地对唐軠说:“那你就好好跟你的弟弟温存,再见!”
苏佑不想久留,他只想迅速的离开这里,但是走到房门口时发现手中还握著唐軠大门的钥匙,于是他转身把钥匙扔向唐軠。
“哼!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可以安心、无忧无虑地跟你的弟弟相好,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苏佑怒气冲冲地说完讽刺的话后,转身立即离去。
他快步的下楼,疾步的冲进自己的车子,没有迟疑的发动车子疾驶而去,好像在逃离有传染病的疫区。
他抱著满怀期待的喜悦而来,没想到却带著悲伤而去,不过这样很值得,正好能认清唐軠的为人。
跟唐軠在一起时,就有人事先警告过他,说他的个性就跟他虚华浮实的外表一样靠不住。
哈!太可笑了。
苏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他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另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大打出手。
泪水模糊了视线,苏佑用手背擦掉,但怎么擦也擦不完。
不行!他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天色太暗,泪水又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楚道路,所以他干脆把车子停到路边,打算好好哭个够。
第二章
“为什么!”苏佑郁闷的对著天空狂吼。
他把车子停到路边后就下车走到海岸边。
这条路开了好几回,总是来去匆匆从来没有停下来欣赏过,今天有机会停下来却没有心情欣赏。
原本是要让自己冷静一下才走下来的,但是被唐軠背叛的怒气和被他新情人侮辱的怨气很难平息,所以他对著夜空发脾气。
“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苏佑继续狂叫著。
他追求的只是一份单纯的感情,这样很难吗?
为什么他总是得不到自己想爱的人?
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一百找不到真心相待的人?
不是!是唐軠太龌龊了。
“唐軠个大混蛋!”苏佑跑到海浪里,双手放在嘴边对若大海呐喊。
他喊到声嘶力竭、声音哑了才停下来,但心里的怨恨与愤怒却仍末平息。
苏佑整个人跪倒在海滩上,任由海浪拍打他的双腿,眼泪从他掩面的手指滑出,伤心欲绝的哭泣著。
此时海边黑暗无人,有的只是从他身芳吹过的海风;在这里可以尽情的怒骂和大声的哭泣也没有人敢嘲笑他,所以苏佑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哀戚涕零。
他越哭越伤心,最后整个人虚弱的倒在海水里没有多余的力量爬起来。
他任由海水拍打著也感觉不出疼痛和寒冷,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超越一切。
冬末的海滩有点凄凉,夜晚的海风让周遭更显凄迷;而伤心的人在悲凉的沙滩上吹著凄厉的海风,那种心情是无法形容的。
海水一直撞击著他,像要淹没他一样;他想,干脆就这样被海水带到海里去算了,永远不要再起来,不要再感受心里的悲愁……
咳--不行!苏佑喝了一口海水骤然惊醒。
他怎么可以这样容易就死掉,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打败?况且,自己还没遇到真心相爱的人